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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袖示意她拿好這幅畫。

  姜見青注意到,這一副畫上有好幾個刻痕,形狀像是用利器割的,而且畫並不乾淨,上面還有幾滴血跡一樣的痕跡。

  揭下這幅畫,牆上便出現一個門,整個世界幾乎完全坍塌,等兩個人出來,李袖又「咻」一聲躲回水火傘內,累得昏睡過去。

  畢竟是十分弱的靈體,在萬尺山水裡又遭火烤又遇地震的,她能撐到現在很不容易。姜見青手上還拿著那副畫,她不明白李袖為什麼在昏睡前讓她將這幅畫收好,但沒多想,將這副破損污濁的畫卷卷好,收進芥子鐲中。

  現在她所處的是一塊山亭,離天漏滴湖不遠,那山水畫應該有多個出口,這片山亭是其中之一。

  現在是下半夜,凰谷一直有守夜的仙兵,內兩個人出來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凰谷的人,兩個人被追過來的仙兵團團圍住。

  仙兵都是地仙,修為最低的也有平級近越,全不是俗人,很快那個之前一直領姜見青的藍衣人出現,望著一地狼藉,惡狠狠地眯起眼。

  空氣好像從那一刻安靜下來,藍衣人的兇狠只有一瞬,很快恢復笑臉,他清楚意識到這兩個人不是善茬,否則南少主和窈娘兩個近乎一等仙官的人不可能都斃在他們手下。

  他很恭敬地對姜見青行了一個禮,又對應如流行了禮,「兩位仙官是來自天族哪個仙宮?」

  這個人並沒有被眼前這一幕打亂陣腳,處理起事情很是老練,他好像對這一幕見怪不怪,所做的一些,所說的一切話都仿佛提前演練過,滴水不漏。

  他望著姜見青看,很久後姜見青一陣眩暈,好像沉入到某個不知名的黑暗地域中。

  這讓她想起了山水畫裡面那一隻眼睛一樣的漩渦,又瞬間天旋地轉,連耳邊都響起了落入大河中水底的「咕咚」身。突然有什麼東西抵住她後背,應如流推住她,輕輕說了一句,「閉眼。」

  他在她背上輕輕劃了幾下,「魅。」

  魅?

  魅人?

  姜見青不是很明白其中含義,魅人不是滅族了麼,凰谷怎麼會有?

  她想用雙生契去給應如流傳話,即使是面對面,應如流那端也不通,姜見青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他的雙生契斷開了。

  他們倆本來就不是一對,當時她是臨時起意將雙生契的另一端掛在他身上的,他們倆沒有天地之言,也沒有在三生石上刻名姓,所以雙生契是暫時的,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很容易鬆開。

  因為窈娘收走她的通靈符,姜見青只能通過雙生契去找他,所以一直接不通不能怪應如流不靠譜,怪她的契約線不靠譜。

  姜見青本來想問為什麼這裡還有魅族,但是她問不出口,應如流仿佛讀懂了她的意思,在她背後又劃了幾下。

  「他不倫不類。」

  兩千年前,天際出現裂縫,永世大陸被虛空撕咬吞噬,崩潰消止殆盡之時,神族前赴後繼以身補天,才堪堪穩住這一方地界。

  縫補天裂耗費九成神族,而在縫補天裂的過程中永世大陸靈力耗費殆盡,後來的靈力很難再支撐神族的繁衍生息。

  那時永世大陸上原本分布有遠古時期傳留下來的幾十個神族,如九淵、遇川、昭、渾、沌……幾乎都在幾百年消逝衰竭,而應如流口中的「魅」,也是神脈其中一支。

  魅人,人如其名,對世間萬物有天然的親和力,能迷惑萬物,更能混亂人心神。

  但魅人這一脈並不強大,在那一場浩劫中損失慘重,之後永世大陸靈力耗盡後,魅人也慢慢消傳,也沒聽說過留有後人。

  姜見青回過神,藍衣人沒有蠱惑到她,明顯地疑惑了一下,這種疑惑只有一瞬,很快他又不動聲色恢復原樣。

  他深深望了姜見青一眼,似乎想從她身上探尋到其他東西,「無論仙子與仙使是天族哪一宮的,在我凰谷毀我至寶,傷我南家之人,我南家不可輕饒。」

  「你們輕饒不輕饒是一回事,我有其他的帳跟你們算。」面對藍衣人的恐嚇,姜見青回道。

  她想起南守谷做的那幾件噁心事,很顯然受害的不只是她一個姑娘。

  那日在洗髓池,姜見青見到不少人間姑娘,她原本以為都是來神地求學技藝的人間修者,但是結合南守谷對她一連串的惡劣行徑,很明顯這些人不單單是學藝。

  那些姑娘其實都資質平平,但個個容貌姣好,長相也都偏向於乖巧文靜,是南守谷喜歡的那一種類型,很難說不是為了專門跳出來供那吊瓜褻.玩的。

  李袖與南守谷有淵源,這就更說明天之極後山那一片的紅衣女鬼是來自凰谷南家。如果她沒猜錯,那紅衣女鬼就是南守谷為了毀屍滅跡,千里迢迢越海過洋丟到天之極的。

  沒曾想到天之極那一帶靈力滂沱,滋養了那群生魂,硬生生將她們養成惡鬼。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就都有跡可循,連當年凰谷那一群人往穹蒼界丟東西這一件事也能說通。

  面對氣勢洶洶前來興師問罪的一群人,姜見青並不害怕。她現在修為猛漲,少說是個越級仙者,而應如流則是高階,這裡沒有誰是他們的對手,真硬來,挾持不了他們不說,恐怕凰谷也得壞幾座山。

  藍衣人是個聰明人,他不輕舉妄動,而是以懷柔手段,還想從她嘴裡套出些話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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