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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兩個字,成功讓於陌新從恍惚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沒錯,還有孩子,如果他們的事情被查出來了,他們自己完了不算,還要連累妻兒。

  他低下頭,鏡片後的眼神從迷茫中掙脫,堅定了下來。

  汪季銘的眼睛掃過丁慶仁,微微眯了眯,他經手的人事太多,丁慶仁這個水準的,要撬開的嘴,並不難。

  「這些話留著,待會好好說說吧。」汪季銘語調平緩的說道,「帶走。」

  說完對方唯哲點了點頭就帶著人離開了。

  華科院裡的人,心裡都掀起了大浪,但是大家平時都冷靜自持慣了,一時間,除了眼神交流頻繁了點,倒是沒有竊竊私語什麼的。

  只是,暗流涌動是少不了的。

  有迷糊的,覺得兩位同事怕是不小心陷入了什麼案件中,被人牽連。

  有心明眼亮的,就看了眼方唯哲,默默低頭沉思。

  實在是,這個時間有些敏感,方開峻失蹤的消息才傳回來沒幾天呢。

  方唯哲沒有理會在場人的想法,他覺得汪季銘的身份應該不僅僅只是一個保密局的調查員,這樣的人直接過來帶人。

  於陌新和丁慶仁牽涉的事情應該不小,也不知道他那傻兒子是怎麼讓他們忌憚的。

  他心裡極擔心方開峻的安危,但知道秦硯已經過去救援了,到底存了希望,還能保持一貫以來的冷靜。

  只是,他的心裡非常懊惱自責。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怪他,之前更看重學習研究的能力,忽略了學生們的品德線。

  他想著,他應該更加關注一下自己現在帶的幾個學生的心性和品行了,如果不行,就剔出去,不能再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不然,就要給整個科研隊伍抹黑了。

  後來,經過他多方面的了解和逐個的談心,還真發現了幾個比較偏激的,或者只看重科研成果,不在意對錯的。

  他觀察了很久,也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幾個人都剔了出去。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他增設課題,努力科研,取得成果,是為了實現糧食類作物整體的增產,甚至研究出對整個人類有益的作物。

  而不是帶出一批不僅對社會沒有貢獻,反而會危害社會的敗類。

  他絕不希望自己帶的學生成了為了研究而研究的沒有底線的人,或者為了自己的私慾違背良知的人。

  他希望,至少他帶的學生基本的品性和心理都是正常水平的。

  這件事情也讓整個華科院之後招人更加看重品性,也算是陣痛後的一個良好循環的開始。

  汪季銘把人帶回保密局後,立刻開始審訊。

  有些人情緒比較穩定,難以找到突破口,需要關押一陣,讓環境影響他的心境,降低審訊的難度。

  有些人本身雖然做了違紀的事情,但多是心存僥倖,或被人挑唆,其實膽子並不大。

  丁於二人在汪季銘的定義里顯然是第二類人,而於陌新尤甚。

  他把兩個人分開,先去審問了丁慶仁。

  丁慶仁的嘴很硬,什麼都沒有說,汪季銘也不急,在裡面消耗了一會時間後,就去了隔壁於陌新的關押室。

  「丁慶仁已經全招了。」汪季銘進來的第一句話就給了於陌新一記絕殺。

  他就看著於陌新的眼神從懷疑到不可置信,到恍然大悟,最後怒不可遏。

  「你們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一切事情的起因都在他,把方開峻除掉也是他的主意,我,我只是沒有反對。」

  他下意識扶了扶眼睛,收回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不,他說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才是主謀,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主導的,包括你們把方開峻滅口的原因,也在你。」

  汪季銘沒有再往下細說,嗯,他也說不出來了,能編的就到這裡了,再編,就要露馬腳了。

  但是,心緒不穩,害怕自己就此被定罪的於陌新無縫銜接了他的話。

  「沒有,不是我!」

  「是丁慶仁,都是他!」

  此時的他滿臉懊惱,他兩手交握,顯然陷入了回憶。

  十多年前,他和現在的愛人相識相知,愛人家裡明面上一碗水端平,甚至更疼愛他愛人一些。

  實際上骨子裡還是重男輕女的厲害,當然,這是很久以後他才發現的。

  愛人的母親很懂說話的藝術,他們決定結婚的時候,她直接對他們說,他們家不要彩禮,他們做父母的能力有限,沒給女兒準備像樣的嫁妝,怎麼好意思問他要彩禮?

  這不是增加小兩口以後生活的負擔嗎?

  但她提了個於陌新無法拒絕的條件:「小於啊,我沒有什麼求的,就是希望女兒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些。」

  「我希望她跟你能在自己的房子裡結婚,她手上能有一些私房,我這個做媽的沒用,給不了她好的生活,她做我女兒的時候,受苦了,我不希望她嫁人後還要受苦。」

  這話非常有說服力,把他愛人說得眼淚汪汪,他也感慨未來岳母一片愛女之心。

  他工作之後就搬到了華科院的集體宿舍,因為科研有時候會涉及保密問題,這邊是不允許家屬住過來的。

  而分家屬樓,他的資歷又還不夠。

  回到家裡找父母商量,發現,他的房間早就騰出來給了弟弟。

  他提出想要一套婚房,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間,父母家人都很為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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