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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環顧了一下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地方,想著,要麼自己把這錢掏了,然後,讓裴風歌帶著小風賣藝還錢?

  禍是小風闖的,主人也有連帶責任的。

  她兀自東想西想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把首飾收拾好後,見秦硯還是沒有說話,就想著要麼自己跟裴風歌溝通一下。

  她是不會把人和猴交出去的,不要跟她說大道理,這件事情,她就是幫親不幫理了。

  反正珠寶已經找到了,到時候就說人逃了,完事兒!

  要是約瑟夫夫妻不滿意,就自己抓人去。

  「這是朱雀令。」秦硯無意識摩挲著手上的令牌,「我們回車上再跟你說。」

  「好。」

  兩人並肩走出院子的時候,裴風歌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有空過來喝酒啊。」

  小風也配合地揮了揮小爪子。

  蕭玖,秦硯:……

  兩人上了車後,蕭玖就問秦硯:「那塊朱雀令牌是怎麼回事?」

  「是我親手發出去的。」

  「啥!」蕭玖震驚,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秦硯一看蕭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無奈笑笑:「那時候,你可能不在我身邊。」

  蕭玖越過這個話題,催促道:「趕緊仔細說說啊。」

  「我們上輩子最後一次見面前,我已幾近油盡燈枯,我讓能工巧匠用玄鐵木打造了五塊令牌,玄鐵令和四方令。」

  玄鐵木千年不腐,水潑不進,火引不燃,作為令牌極為合適。

  秦硯沉睡前最後一世是王莽,那個時候的他心志被磨礪地極為冷硬,但對著世間萬千生靈還是懷抱善意。

  他知道自己山陵崩後,天下又會不太平。

  他把玄鐵令交給自己最信任的屬下,讓他總領四方軍拱衛天下,在生靈危難之時,回護一二。

  車子停在內海邊,秦硯摩挲著朱雀令。

  「沒想到還能見到四方令里的朱雀令。」秦硯看著海,言語中頗為感慨。

  蕭玖就陪著秦硯看海,這些情緒要靠他自己去消化。

  過了許久,秦硯又說了一句:「我以為玄鐵軍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我曾傳令,哪一軍凋零,最後一人,就用王水融了哪一軍的軍令。」

  「這樣的東西,我不想它落在誰的手裡成了玩物,擺設。」

  「我以為,這世上早就沒有玄鐵軍後人了。」

  「小玖,衛家可能是四方軍朱雀軍的後人。」秦硯組織了一下語言,「朱雀軍中斥候雲集,基本人人都有一門追蹤的秘術。」

  「我一直以為衛家是朱雀軍中誰家的旁支,機緣巧合得到了朱雀軍的一些傳承,卻沒有想過,他們可能就是朱雀軍的後人。」

  「他們為什麼改了姓氏,我想現在就去問問。」

  「好,我們現在就去問。」

  衛家姨甥都在家:「你們來啦,快進來,我倒茶給你們喝。」

  見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她把衛守安打發了出去:「小安,你去找小夥伴們玩吧,上次大家分你糖吃,你還沒有回禮呢。」

  「是哦,那我拿糖去分。」

  「去吧,不要走遠,就在附近玩。」

  「好。」

  衛守安走後,衛幼寧問道:「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有點冒昧,但我們想確定一件事情。」蕭玖說道。

  「什麼事情?」

  「你們是一直姓衛,還是改過姓氏?」秦硯問道。

  「你們是知道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問?」衛幼寧捏緊了拳頭,不動聲色地問道。

  蕭玖看了秦硯一眼,秦硯說道:「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如果你不方便說也無妨。」

  時過境遷,他剛剛一時心緒翻湧,這才想要知道衛家是不是朱雀軍後人。

  現在想來,王莽已逝,這些舊事,也當隨風飄散才是。

  「我們衛家祖上姓朱。」

  正當秦硯決定放下這些舊事的時候,聽到了衛幼寧的話。

  「果然姓朱嗎?」

  「你?」衛幼寧想問什麼,又忌憚著什麼,沒有問出來。

  秦硯拿出了那枚朱雀令,衛幼寧「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這枚令牌怎麼會在你那裡!」

  她壓抑著憤怒與恨意問道。

  蕭玖把國際飯店外賓夫妻珠寶失竊,他們找回的時候,失手打破了玉牌的事情說了一下。

  「秦硯與朱雀令頗有淵源,他說小安的追蹤術很可能源於朱雀軍,只是想到你們姓衛,一直沒有想到朱雀軍還有後人在世。」

  「你是?」衛幼寧想知道秦硯的身份,他是哪一方軍的後人。

  「跟我說說朱雀軍吧。」秦硯嘆息一聲,沒有回衛幼寧的話,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衛幼寧本就相信他們,現在,知道他們可能也是四方軍後人,更是放下戒心,知無不言。

  「衛家,最早是姓朱的,但因為每逢亂世,總有朱家人出面懲惡鋤奸,朱家被許多人盯上了。」

  朱家可謂腹背受敵,要抵禦外敵,也要防備自己身後的奸人對他們下手。

  朱家秉持先祖遺訓,拱衛天下,幾乎每一代的朱家人都是為國捐軀,也有一部分人,死於陰謀與刺殺。

  「那時候,我還小,祖父跟我說,我們這一脈,能傳承下來極為不易,最艱難的時候,朱家只剩下了一個男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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