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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想了想:「不,還是有的,她曾經去秦家幫我拿過換洗的衣服。」
「可是,薛工只是在秦家逗留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而且,她的敘述中也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啊。」蕭玖凝眉思索。
秦硯看著蕭玖的模樣,嘴角翹了翹:「有的,你要不要再想想。」
蕭玖就看向秦硯:「你別為難我了,我最近腦子都要打結了,快說。」
「她在說道去秦家收拾衣服的時候,無意識地抱怨了一句……」
「湯!」蕭玖和他異口同聲地說道。
薛書安的原話是:「秦深這個小子,竟然有臉笑眯眯過來獻殷勤,還把湯灑我包上了,他以為,秦硯出事了,我就能把他當兒子看了嗎?」
「資料在包里,秦深是故意獻殷勤,然後失手灑湯,再幫著整理,最後趁機拿走資料的。」蕭玖一口氣說完。
兩人相識一笑,蕭玖拿起茶杯跟秦硯輕輕碰了一下,隨後,她不確定地問秦硯:「秦深,不是你的異母弟弟嗎?」
她喝了一口茶,看了下茶湯的顏色後,幾乎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秦硯的頭頂,他父親這頂綠帽子顏色夠深的啊。
「不是親弟弟。」秦硯被蕭玖的眼神弄的滿身不自在,「他是楊銀杏帶來的兒子,沒有血緣關係的。」
「這麼說的話,秦深很可能是何先華他們再找的另一個人嘍。」蕭玖說道。
「可能性很大。」秦硯想了想,說道,「我們去找汪局,把情況都跟他說一下。」
汪·工具人·局,剛掛掉研究院院長的電話,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有種預感,自己又要加班了。
果然,沒多久,秦硯和蕭玖就雙雙過來了。
汪季銘看著自己欣賞喜愛的秦硯和看重感恩的蕭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頭皮一緊,這倆又把什麼事情推他身上了?
「說吧,又有什麼事情?」汪季銘認命。
「汪局,希望你能跟我父親去溝通一下,我們要帶秦深過來問話。」
這倒不是因為秦昌元是秦硯的父親,他們就不好出面或者給他面子什麼的。
而是,如果秦深真的是他們推測的那樣,那麼秦昌元作為繼父,勢必是要受到些牽連的。
但只要秦昌元是清白的,受的影響就不會很大。
因為,很多「戰爭孤兒」都是養在軍人家庭中的,如果都要受牽連的話,那大家都回家吃自己吧。
這也是名錄上人那麼多,汪季銘卻能在短時間內把事件控制住的原因。
他現在篩查的,多是另一批被收養,或者一時間查無此人的。
讓汪季銘去先溝通是蕭玖堅持的,嗯,她的腦洞這回歪了一下。
根據秦硯了解到的情況,秦昌元一直都知道秦硯不喜歡繼母和繼弟,這次要審問秦深,怕他誤會秦硯是挾私報復,這會讓事情變得非常麻煩。
當然,事實上秦昌元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架不住蕭玖前世看的狗血劇情多啊。
而且秦硯雖然通過自己的努力,已經很好地融入了現在的生活,也從側面了解過家裡幾個人的脾性。
但他跟秦昌元接觸有限,在醫院的時候短短的幾次交流,能看出來這是個正直嚴肅的軍人。
但對於他是怎麼處理家事的,秦硯根本沒有留意過。
出院後,他也很快就搬出來了,他本身就沒有想跟人父慈子孝的。
當然,他覺得秦昌元並不是那種沒腦子的。
可他素來重視蕭玖的意見,加上蕭玖的腦洞一開,秦硯滿腦子都是「你無情你無理取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他立刻決定,讓汪季銘出面,免去中間一系列的被蕭玖稱作狗血的家庭倫理劇。
事實證明,他們多慮了,秦昌元里外分得很清楚,秦深只是繼妻帶來的孩子,他只有義務,並沒有投入多少感情。
而「戰爭孤兒」茲事體
大,聽汪季銘說秦深可能有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並不是質疑,而是立刻說道:「秦深說要去下鄉的地方看望一個對他很照顧的老鄉,已經走了兩天了。」
「秦首長,我們會派同事去您家裡搜查一下,您看?」
「去吧,我也馬上回去,搜查書房的時候,我得在場。」
「好的,多謝!」
掛了電話後,汪季銘說道:「蕭玖,你去秦首長家裡搜查,秦硯不需要避嫌,協助你。」
其實秦硯本來應該避嫌的,但考慮到這個事情一開始就是他們兩個人在追查,也是他們查到了秦深頭上。
加上秦昌元書房裡應該有些機密的文件,貿然又加入一個人進去,並不是明智的決定。
最重要的一點是,汪季銘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對秦硯和蕭玖都是極為信任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局裡沒人了,他這個正局長和蕭玖這個副局長一起出面去秦昌元家裡搜查,會讓秦昌元很被動,也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由蕭玖和秦硯過去,可以說是把事情影響降到最低的做法了。
當然秦硯是不會辜負這份信任的,莫說原本的秦硯不喜歡秦深母子,他也不喜歡這對莫名其妙的母子啊。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出院回家的時候,秦深看自己的眼神呢。
兩人拿了汪季銘簽發的搜查令,直接驅車往軍總院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