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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她按在繡凳上,自己則拉過一張長凳坐在她後面。

  一面銅鏡映出一雙人,花影搖搖,今宵月好。

  裴弗舟看著那堆積在滿頭的珠環,有點無從下手,不由皺眉道,「這麼多?」

  江嫵嗯了聲,「郎君給我摘。」

  他輕嘆,一刻也不想耽擱,只好耐著性子道好,手上挑選一陣,只好先從小鈿花開始一件一件地摘掉.....

  每摘掉一件,她的青色就落下來一縷,終於輪到最後那把金釵,他上手一抽,滿頭烏髮便落滿了他的手心。

  幽香盈盈,引人心神。

  他在鏡中端詳她,回過神來時,發覺鏡中的那個自己,手掌已經覆在了她的脖頸上,一路順著往下而去。

  扣子衣帶紛紛云云地松//散開來,層層青衫,一件一件堆落在腳底。

  最後只剩一襲潔白玉色,對鏡成雙。

  他喉結微動,自後頭扳起她的臉,迫她仰著頭吻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地唔了聲,一股濃烈酒氣灌了進來,灼熱燒人。

  迷離時睜眼見鏡中的彼此,她不由立刻臉頰紅透,掙扎一番,羞怯道:「嗯......別在這裡。」

  裴弗舟的確是醉了一些,那酒力沖淡了平日裡的矜貴和約束,此時此刻教人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有一種隨心放zong的意味。

  他聽了之後卻不走,反而將人攬緊,手指一路蔓延其下。

  「不。就在這裡。」

  他強硬起來,語調卻是溫柔的,貼在她鬢邊低啞輕嗤,有些蠱惑般的使壞,「我想看著。」

  那話如火里滴落了油似的,在耳畔炸開。

  雙腿忽覺一熱。

  接下來,每一寸接觸都綻放出火勺熱的痕跡,有燎原之勢,愈演愈烈。

  她高低起伏,嗚嗚咽咽。

  他卻充耳不聞,只俯首深深地去吻她,攻城略地似的,一如衝鋒陷陣時候的強悍。

  沒多久,她羞恥的睜開眼時,有些淚眼朦朧,眸角緋紅中,低頭咬上他桎梏在身前的手腕。

  他瞧得輕嗤,待她總算結束了,終於收回手。

  口不擇言地故意道:「江司記,你好不檢點......」

  江嫵抽了口氣,聽得羞憤起來,然而不敢再看。

  只轉身將後背對著鏡子,自己則一下子撲入他懷裡,咬牙切齒地反擊,「裴將軍,你好不要臉。」

  這種時候,箭在弦上,彼此間幾句小小的怨懟,也成了挑起戰事的火星。

  他不說話,直接將人橫抱起來。

  走過紅燭時,她勾著他脖子急急哀道:「等等!我想熄燭.....」

  他到底還是體貼,拂起廣袖一揮,火光滅掉,唯留一室月色,幾點星光。

  府邸是新的,床帳也比別苑的大了很多。

  兩人一同跌了下去,被褥柔軟,越陷越深。

  酒意濃烈,蔓延到榻上,一觸即發似的。

  他很少有如此之時,素來習慣是約束和控制自己的,然而今夜不同,空氣中有祝禱的蘼香漫漫,帶著幾分沉醉,教人一番情愫難捨難分。

  他有十足的思念要傾訴,用說的不如付諸行動,於是吻到濃深之時,忽地將人輕而易舉地翻了過去。

  一把掣了起來,他抱了上去,從後頭環住她,氣息交疊中,感到對方也沉醉地嗯了聲。

  他笑了笑,不忘好心問道:「嗯。這樣好嗎?」

  她咬唇不說話。

  如今世風日下,裴將軍偏要做匪人。

  她本來就家門破敗不堪,方才是才遭一劫,如今又來。

  夜色里,那不速之客已經登堂入室,實在是兇悍無理,在裡頭反覆一番搜刮,巴不得席捲走一切似的。

  還不夠,卻還來反問她如何如何。

  好不要臉。

  她有怨冤,可又無處可訴,誰讓這裴將軍位高權重,如今掠奪她城池,她又反抗不得,無語凝噎,又束手無策。

  只能柔柔受著。

  一會兒變成低聲的嬌怨,她勉力支撐起來與之盤斗。然而不敵對方單刀直入,處處朝破綻之處攻打。

  幾番下來,已經脫力,乾脆膝頭一軟,跌在榻上。

  將軍年輕,戰意驚人,不肯原地休養生息,偏要一鼓足氣的繼續。

  今宵遇上如此敵手,難免惺惺相惜,他有些憐意,將人撈起來,從後頭扶她坐起。

  這架勢令她被脅迫了似的,有些受制於人。

  她騰空一下,下一刻又坐了回去,趕緊咬唇忍耐,生怕旁人聽到。

  不經意間,碰上接觸到一襲柔軟布帛,她皺眉一摸,掙扎著在他懷裡回身看。

  月色下,裴弗舟穿著雪白中衣,唯有衣領微微散落開來,露出一片結/實的雄/膛。

  然反觀自己,衣衫襤褸都不算,不過竹林中一顆剝了皮的白筍子罷了。

  她有些不爽利,總覺得不公,努力不讓聲音斷斷續續,道:\"你、你怎麼還穿著?」

  他嗯了聲,這時候酒意微散了,他似乎清醒起來,低啞回道:「我不喜歡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

  她聽得簡直無語,惱道:「那、那你、非要我這樣.....這像話嗎?」

  他不應那話,抬手卡住她的脖頸,扳了臉過來,低低笑道:「你方才不是喜歡叫我『二哥』,怎麼不叫了?」

  她噎了聲,對上一雙深沉柔情的眼,不禁漲臉賭氣道:「不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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