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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弗舟卻輕嗤了一聲,道:「繼續咬啊。怎麼停了。」
江嫵看不見,以為自己給他咬破了,只不好意思道:「你疼麼?是不是我下嘴太重了?」
他故意嗯了聲,說「疼。」
江嫵果然擔心起來,開口道:「那你過來,我給你吹吹吧。」
他不說話,將食指遞了過去,貼在她的唇邊。
她輕輕啟開了唇,胸脯起伏一下,只輕輕地吹起氣來。
手指上有奇怪的感覺,帶著點被她咬到的麻木和微疼,卻又被這一陣陣清甜的氣息繚繞得有些灼熱似的。
他半側傾著在她身旁,凝了凝,不知怎麼,食指下意識地撫上她的下唇,繼而慢慢沿著她的唇形描繪著。
她沒拒絕,只是覺得這樣是安全的,然而唇還是被那力道帶得微微張開一絲縫隙。
那手指停在唇邊,好像在猶豫什麼。
她蒙蒙的,以為他手疼,於是下意識地伸出舌尖//添了一下那指腹。
他一僵,酥酥麻麻的感覺,連著手臂似是顫了一顫,呼吸也沉了下去。
「你怎麼了。」
他緩了緩,閉目道:「沒什麼......」
江嫵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以為是他覺得這感覺有些彆扭,於是又故意作對地添了兩下,招惹他似的。
可是裴弗舟沒抽開手指,反而輕輕抬了一下她的牙關,食指半探著進去一些,他最前端的指關節就停在她的牙上,只要她一狠心,就能給他咬傷了。
可是他不擔心這個陷阱,只是憑著本能一意孤行。
江嫵皺皺眉,以為裴弗舟手指是流血了。
想起從前弟弟江樓手指破了出血的時候,也總要她這個阿姐哄哄。
於是她沒想太多,只是順勢han住一些,口允//口及了幾下,不忘用舌頭抵了抵並不存在傷口的指腹。
「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她咯咯笑了兩聲。
潮濕柔潤,似是一條蛇正慢慢地教人窒息。
他徹底僵住了,溫軟的她纏繞過來時,有一種勝過千軍萬馬的攻擊力,教他有些潰不成軍。
手指一顫,他沉沉地呼吸起來,乾脆一把縮了回來,也不顧她的尖牙划過了他的皮膚。
他欺了上去,身體緊緊貼著身體,彼此間的起伏重疊在了一起,沒有縫隙。
她有些吃重,跟著他的舉動也不自覺地啊了一聲,努力睜開眼看,可惜只有模糊的影子。
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下,弄得她有些硌得慌,皺皺眉,還是逕自抬手摘下了那紗帕。
這一次他沒出聲阻止,她於是借著月光適應了一陣視線,睜眼看清後嚇了一跳.......
他眸色沉沉的,十分凝重,然而眉眼間有些繾綣柔情的味道。
江嫵不明所以,慢慢從腰下抽出他的一條手臂,問道:「你幹嘛......」
他不強求,只是順著她的力道拿開後,轉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慢慢的,十指緊扣起來。
他淡淡的說,不幹什麼,只是俯身下去,錯過了她的唇,側頭停在了她的耳畔。
「江嫵,」 他叫她時,嗓音有些低啞渾濁起來,熱氣噴薄而出,難以自抑,「......我現在想欺負你了,怎麼辦?」
她僵了一下,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那獠牙就在脖頸之側,逃不掉了似的。
她被他那氣勢震得弱了下去,一手按在胸前,另一隻手還被他掌控在側,她不由自主地囁嚅道:「這......怎麼個欺負法?」
這話竟然教他一笑,他低首親了親她的耳垂,她沒反應。
可他不氣餒,逕自往下,吻了吻她的脖頸。
下一刻,她在他的懷裡輕輕一顫,肩頭跟著縮了起來。
「你這是幹嘛。」她悶悶了一聲,自己躲開一些,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像個兔子。
他淡淡牽唇,就著月色看她,肌膚勝雪,嬌嫵動人。分明一臉怨怪彆扭的模樣,反而更加教人意亂情迷。
他喉頭微動,渾身灼熱起來,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控感,說話也變得沒邊沒際起來。
裴弗舟低低的問,「......你能讓我欺負麼?」
江嫵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在他懷心處躲著,瞥了一眼,悶道:「你今天欺負我還少麼......」
他一頓,手掌撫過她纖細的脖子,那熱意燙得嚇人,划過之後,似是燎原一片。
「可這次不一樣......」
到底還是要徵得她同意,他有些昏了頭了,血氣全都湧上了一處,這最後一絲理智還是勉強繃住了。
按說他不該是這樣的人,可血氣方剛的年紀里,見了她總是情難自控起來。
他渾渾噩噩的,壓制不住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臉上,她好像半蒙半懂,可又還是一知半解的可愛模樣,只聽她傻呆呆地問,「怎麼個不一樣?」
裴弗舟被她這副樣子弄得忍不住發笑,薄薄地哂了一下,他對她親昵起來,溫柔纏綿地吻了兩下她的唇,她抿了抿,對這樣的吻有些意猶未盡。
他看在眼裡,忍不住額頭抵住她的,直直地對上那蒙蒙的眼底,勉力壓著起伏的胸膛,繼而淡淡地笑,將聲音慢慢壓低下去,認真道:「我想狠狠的欺負你......行麼?」
他那聲音染上了大片的忄青// 谷欠,有些低啞沉濁,卻是極其輾轉柔情的。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肩頭,那滾燙如同烙鐵似的,不輕不重地握緊在那裡,隔著衣服,仿佛就要灼燙到了她的肌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