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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燕見他如此,實在忍不住了,反駁道:「夫君你誤會了,我今日本不想與你爭執,我和長嫂原本就是想緩和你與子嚴的關係。」

  江桐冷然,轉身背對於她。

  「那就不牢衛姑娘費心了,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衛燕看著他冷漠相對,沒忍住還是道:「夫君,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想好好與你說話,最後都會鬧成這樣。」

  「不過我想說的是,你仇恨秦氏,不喜崔氏,這些都情有可原,可你不能因此連帶厭惡整個江家,長兄和子嚴,可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

  「墜崖遇險,奄奄一息時,亦是他們救下了我們!」

  衛燕說著說著,情緒涌動,眸中泛起了淚光。

  「別再說了!」

  江桐轉過身,冷冷望著她。

  「出去。」

  作者有話說:

  女主的失望是一點點累積的,等到失望透頂了,她就會覺悟離開了,大概還有幾章的樣子,大家不要著急,所有的劇情都是為後面鋪墊的,沒有無效的,都是有用的

  第13章 解圍

  ◎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不期而至。◎

  回到屋中,衛燕再次不爭氣地紅了眼眶。

  除了心中的酸澀,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或者說一種悲觀的情緒。

  更確切來說。

  是對江桐的失望。

  這短短几日,發生了諸多事,卻讓她在無形中,把江桐曾經沒有展露過的那些面都看到了。

  從前江桐對她一直冷冷淡淡,可她心中卻一直有個期待,那就是他會改變,他終有一日會被她感動,從而接納她,讓她走到他的心裡去。

  可眼下,她卻深刻的懷疑了。

  她甚至會產生一個可怖的念頭。

  江桐冷心無情到了如此地步,是否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人?

  所以方才她才會失了態的與他爭執,是因為她壓根不想承認,甚至說是害怕承認。

  江桐就是這樣一個,對親手足都不能生出半分動容,可以棄之不顧的人。

  她是真的害怕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她腦中蔓延,一直放大到四肢百骸,渾身都像是掉在了冰窖里,寒得想打顫。

  *

  兩日後,天香酒肆。

  江柯包了間二樓臨湖的雅間,擺了數桌席面邀眾人前來。

  多日不見的江琉也在其列,除此以外,還有一些他的同窗舊友,整個雅間內一團和氣、談笑風生。

  因為江桐不肯去,衛燕猶豫了再三,還是選擇單獨去赴宴。

  她穿了條鵝黃色的月華裙,上身是煙羅紗的對襟,長發綰成瞭望月髻,簪了兩朵湖藍色的縐紗珠花,垂下長長瓔穗叮咚作響,清新脫俗中又平添幾分俏麗的少女模樣。

  衛燕推門而入時,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睜著一雙清潤黑亮的眸子立在門前,手中拎著個系了紅綢的禮盒籃子,面頰似雪,瓊鼻檀唇,如三月的一株新柳,娉娉婷婷,光彩耀人。

  齊氏見著她,忙起身上前來招呼她,「弟妹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呀。」

  齊氏接過她手中禮盒,將她引向江琉那桌席面走去,邊走邊跟她咬耳朵,「三弟怎麼沒來?」

  衛燕笑笑,隨意扯了個由頭遮掩過去,「他近日諸事繁忙,我就自己過來了。」

  齊氏將她拉在一旁,瞄了一眼江琉那桌的人小聲道:「那我怕你一會說不動子嚴,你瞧瞧,他現下都成什麼樣了,今日來席,弟婦不帶,帶了一幫狐朋狗友,一味的飲酒作樂。」

  衛燕看過去,江琉那一桌上,確實坐了幾個同他年歲相近的富家公子,皆喝的滿面通紅,爛醉如泥,口中的話語也是粗鄙不堪。

  齊氏蹙眉,拉了拉衛燕的袖子。

  「要不,你坐我和子軒那桌吧。」

  衛燕搖搖頭,她今日是鐵了心要來相勸的,又怎能退縮。

  「長嫂莫擔心,我只與子嚴單獨說話,絕不與那些不認識的外人攀談。」

  「好。」見她神情堅定,齊氏猶豫了再三,還是頷首同意了,畢竟她現在實在是擔心江琉的處境,怕他再這麼自暴自棄下去,毀了自己的前程。

  衛燕若是能將他說動,哪怕一分也好。

  齊氏如此想著,挪著步子回到了主桌,心中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地往衛燕那頭看著。

  主桌上,還有一個男子深邃的目光,也從始至終沒有從衛燕身上挪開過。

  男子身著紫色玄紋雲袖錦袍,腰間掛著白玉組綬,眉目深邃,身形俊朗,一雙幽深鳳目從衛燕進門伊始便牢牢鎖在她身上,片刻未離。

  「雲棲兄,喝酒。」

  直到江琉發現,敬了杯酒給他,才讓他暫時收回了目光。

  他薄唇輕啟,似是察覺到自己方才的失神,眼中微微含笑,舉起酒盞與江琉對飲,嗓音清潤如珠。

  「好。」

  此人正是杭州城有十鋪七沈之名的沈家嫡子,沈昀。

  富商之家養出來的嫡子,卻並未讓他沾上市儈之氣,相反,他清致華貴、儒雅溫和,翩翩佳公子,無外如是。

  飲了一口酒後,他緩緩垂下臂膀,目光再次好巧不巧地,落到了那個烏髮淡裙的女子身上。

  衛燕尋了一處離江琉近的位置,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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