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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宴撇撇嘴,他們愛吹冷風就吹吧,懶得管他們。

  上完早課,她又主動跟隨僧人們一起過堂。

  說實話,那雖然只是一個夢,可卻讓她的心久久得不到平靜,不詳的預感就像黑雲壓在心頭,連呼吸都變得如此困難。

  時宴煩躁不已,接下來兩天,她聽課,上香,禱告,跪拜。

  而從始至終,那兩人都形影不離,就像牛皮糖那樣趕都趕不走,好在從不上前打擾,時宴漸漸學會忽視兩人的存在。

  經過那棵千年古樹時,她忍不住駐足觀賞。

  樹枝上紅色綢帶飄飄,有人還願有人祈福,無論地下人們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它都一如既往地佇立於此,安靜聽著人間千萬聲祝願,從不言語。

  時宴學著其他人那樣,雙手握住,閉目虔誠祈禱。

  許願千萬里以外的宋譽平安;

  許願身在逆境的她得償所願!

  這一切都如此熟悉,記憶里的畫面還沒有褪去顏色,她再次來到高台的殿宇之上,循著過去她和宋譽一起走過的痕跡登上樓。

  那兩人互視一眼,最後也選擇也跟了上來。

  時宴收了收身上的披風,毛茸茸的衣領蹭得她臉蛋痒痒的,她吸了吸鼻子,決定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必須找個機會支開這兩人,遂對兩名護衛說道:「誒,你們兩個過來些。」

  那兩人死板得很,宋琸命他倆緊看時宴,又不允許兩人靠得太近,遂搖頭拒絕:「屬下不敢靠您太近。」

  時宴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了一口,末了還是打了個冷顫。

  「真冷啊。」她回過頭去看著二人,問:「我突然發現你們兩個有些像,可是親兄弟?」

  其中一人回答:「回姑娘,是的。」

  「你們跟宋琸多久了?」樓上風大,她立於寒風之中,聲線隱隱打顫。

  「怎可直呼主子名諱!不可失言!」看起來年幼些的護衛手按住劍柄沉聲道。

  「我明白所謂主僕之分,可他是你們主子,又不是我主子,我想直呼他的名字便直呼了,況且他又不在這兒,怕什麼……」

  那兩人神色僵硬,時宴見其欲言又止,心中好一陣狐疑。

  可下一瞬,臉上笑容頓時僵在此刻。

  「你們先下去吧。」

  宋琸從門口走了過來,直朝時宴走去。

  護衛得了令後便乖乖退下,宋琸不顧她臉上繃著,將人攬入懷裡替她擋住大部分風,嘴上關心道:「冷不冷?怎麼不在屋裡乖乖待著,跑這裡吹冷風來了?」

  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他驚的,時宴連手指都無法控制地僵住不可動彈。

  宋琸捧起她的雙手又是搓暖又是哈氣的,時宴受不了他這樣靠近自己,費勁抽回手,十分不自在地問:「興王殿下不應該在忙麼,怎麼突然來了?」

  「再怎麼忙也想抽出空來看看你。」宋琸笑吟吟地望著她。

  時宴注意到他腰間還別著她送的那隻香囊,心情頓時又好了一些。

  「您不必擔心我,既然有事要忙那就先忙正事。」

  宋琸道:「很奇怪,過去沒跟你總待一塊,那個時候不覺得有多捨不得你,後來每天能看見你,思念居然更濃,以至於剛分開兩天就迫不及待想看見你。」

  每次一聽他說什麼思念啊歡喜自己,時宴耳邊就嗡嗡的,像是自動屏蔽了他的話,思緒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紅色很襯你,本王看著心裡歡喜,就一點都不想讓你離開我視野半刻來了。」

  宋琸摘下她頭上唯一的簪子,時宴往後躲閃,卻遭宋琸單手貼住後頸,迫使她只能僵硬地人有宋琸倒騰她的頭髮。

  她不善也不喜歡給自己搞多複雜的髮型,故而一切從簡,一根絲帶將頭髮綁起,馬尾高高的,顯得她很有精氣神。

  宋琸扯掉她的髮帶,時宴剛想反抗他是不是有病,宋琸又將人頭髮抓好,時宴不知他做了什麼,等收了手她再去碰時,頭髮已經被髮簪盤成一個簡約的髮型。

  「我不是沒有生命的物品,我有自己的意識,怎麼能做到真的片刻不離身呢?」

  宋琸提起她的下巴,「本王喜歡的人就是你現在這樣的骨氣,實在難得,你知道本王身邊那些人,無論男人女人,高官奴才,各個都跟軟骨頭似的,所以本王越看你是越喜歡,你就好好陪在本王身邊,雖然沒法讓你坐到正妃那個位置,但恩寵富貴是一樣的,你覺得呢?」

  他一副勢在必得的自信模樣望著時宴,時宴登時語塞。

  她稀罕一個妾室的位置?就算今天她為犬為鼠為蠅也不會多看宋琸半眼。

  宋琸這人自大又自負,她以前覺得宋譽已經夠頭疼了,這人不輕易相信別人,心中那扇門閉得緊緊的,但說到底心不壞,尚有良知可喚醒。

  可這個宋琸呢?他甜言蜜語,哄人的話術一套一套的,直到現在他還妄圖用慣用的伎倆哄騙時宴。

  時宴說:「是不是我說好,您才肯放了我?」

  「你都覺得好了,哪來放不放一說,郎有意妾有情,咱倆你情我願就是天生一對。」宋琸笑著回。

  時宴:……他這套歪理說得還真是有模有樣。

  「那我要是覺得不好呢?」

  宋琸笑得更加開懷:「你早晚有一天會覺得好的,你現在就是被宋譽鬼迷心竅了,本王等你醒悟的那一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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