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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苦於心中鬱悶無法排解,她實在不想一個人憋在房間裡, 遂披了件外衣還是走了出去。

  剛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 儘管知道屋外冷,時宴還是沒忍住打了個急顫,將細長的脖子縮進領口中,又收緊了衣襟, 防止冷風簌簌往她身體裡鑽,

  她的房間原本是正靠近宋譽旁邊那間,但漸漸地府上人口多了, 她也對府邸的住房講究有了些了解,能住在府邸主人旁邊的,身份定是同樣地尊貴不凡。

  時宴幾乎沒多想,毫不猶豫地就換了間新房,同府上其他丫鬟們住一處。

  為此宋譽表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時宴敏銳地察覺到自那以後的連續三天宋譽都對她冷著臉。

  沒辦法啊,她臉皮薄,也講究面子的。

  要是再在宋譽旁邊住下去,不知道府上會傳出些什麼話來,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成為他人的飯後談資。

  時宴漫無目的在府中走動,所有下人都已經回了屋,有的睡得正香甜,有的興許還在聊天玩鬧,睿王府規矩嚴的很嚴,但有的相對較松,宋譽不喜歡管理這種瑣事,只要別太過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大家。

  等人終於回過神時,她的步子剛好停在原來那間屋子前。

  只要再往前幾步就可以走到宋譽房前。

  他現在應該睡了,或許正在睡夢中,宋譽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他要帶兵出征一事?

  時宴百思不得其解,除非宋譽現在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出征。

  她這般想著,腳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宋譽房間門前。

  小巧的巴掌已經碰到冰冷的木板,時宴沉思片刻,還是決定回去罷。

  就在抽手的那一刻,房門突然被打開——

  時宴冷不丁被嚇一大跳,轉身的那一剎那,一隻溫暖的大手突然用力搭在她的手腕上,時宴那一聲驚呼聲甚至還沒來得及叫出口,整個人就被猛地拽進了屋!

  「殿下——」

  「這麼晚不睡覺在外面瞎晃悠什麼?」

  吹過了屋外的冷風,進屋後方覺似乎暖和了不少。

  可惜屋內甚至沒有點燈,依舊滿屋子黑暗,時宴卻循著那道溫和的嗓音準確無誤地對上宋譽惺忪的眸子。

  時宴覺得嗓子有點兒癢,屋內氣溫驟然升高,她渾身像是被炙烤那般燥熱,極其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手指抓過修長的脖子,留下幾道明顯的紅痕。

  「睡不著,心裡煩。」時宴如是說。

  看不太清宋譽此刻的神情,只是屋內陷入一片沉寂,時宴移開眸子,咬住嘴唇,想他要是再不說話自己就回屋,別讓兩個人在大晚上乾瞪眼,怪尷尬的。

  良久,就在時宴剛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宋譽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又聽頭頂傳來一聲嘆息。

  「過來。」

  什麼?

  時宴雙眼充滿迷惑,宋譽拉起她的手,緊接著隨著他從容的腳步,時宴腳下慌亂被迫跟了上去。

  「殿下!這、這不好!」

  時宴還在掙扎,宋譽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腦袋,一手按住她的腰,語氣跟他身前的衣服一樣松松垮垮。

  「睡吧,大晚上不睡覺你想幹嘛?」

  時宴臉倏地一紅,被窩裡殘有他方才溫暖的溫度,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她緊張得甚至險些忘記要呼吸。

  最後快要窒息的那一瞬間,她猶如溺水的魚終於想起來要鑽出被窩,小小的腦袋一下湊到宋譽面前。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看不見此刻宋譽是否睜眼,只覺得他或許真的累了,安靜得像死去那般。

  「我還是先回去吧。」

  不然她真的會出問題,出大問題。

  宋譽一把攔住她的腰,嗓音隱隱約約帶著些許笑意。

  「來來回回折騰你不嫌累?」

  而後又拍了拍她的背後,像是哄小孩那樣開導道:「別鬧了,快睡。」

  時宴沉默半晌,最終坐起身來,雙手撐在宋譽兩邊,「殿下,時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確定要這樣問?」

  時宴一愣,耳旁傳來一陣窸窣聲,穿過時宴的腋下宋譽直接將人舉起放到床的裡邊,自己則是走下床。

  驀地,只聽火摺子發出「刺啦」一聲,眼睛像是被拉開了窗簾,有昏黃的光照進眸底。

  時宴眨眨眼,只見宋譽一手拿住燭台,燭光打在他側臉上,燈光柔和又跳躍,宋譽神色寡淡,眉目舒展,而肌理漂亮,令燭光下的他看起來好看得不像話。

  宋譽施施然朝她走來,到了床邊折腿坐下,正對著時宴,明亮的燈芯倒映在她那雙明眸之中,宋譽眸子一沉,像是有暗流在翻湧。

  時宴被他盯得心底發毛,忍不住身體往後稍稍一躲,結果被宋譽看去了這小動作。

  紅唇一勾,感到頗為有趣道:「你不是要問問題,此刻沉默著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需要我請你麼?」

  他這麼聰明,又怎麼會不知時宴想問什麼?只不過在裝傻,只是時宴都逼上門來,他就只好奉陪到底。

  時宴清清嗓子,問:「殿下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成親?」

  宋譽手劇烈一抖,一滴熱蠟濺到白皙的手背上。

  「你想問這個?」

  不可置信,他以為......

  時宴點了點頭,「倒不是我想逼婚,只是殿下給我個準確的時間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可不想某一天早上睜眼突然被告知今天就得當新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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