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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譽起初還只是試探性地觸碰,甚至一動不動,兩個人都像是待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但男人嘛,畢竟要些面子,更何況是在女人面前。

  宋譽眉頭微動,又試探性地換了個方向,可能就是這一細微的小動作激發了他的實踐欲。

  就好像有人在旁邊點撥了一下,突然開了竅,動作漸漸粗暴大力起來。

  時宴急得眼眶發熱,口腔充斥著淡淡的酒香味,那股辛辣上頭的味道沖得她鼻子一酸,整個人更加劇烈掙紮起來。

  二人之間密不透風,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宋譽忽然鬆開她,時宴張開嘴,大口大口地貪婪似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宋譽,你這個混蛋!」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禮儀主僕之分,衝著宋譽破口大罵。

  宋譽扯了一把腰帶,頓時外衫散開,他握緊時宴的手腕,重新舉過頭頂,用腰帶將她的兩隻手綁了起來。

  「是嗎?反正都混蛋了,不如再混蛋一點。」

  說罷他又附身下來,一手掐住時宴的脖子,時宴不得不抬起下巴,這便給了宋譽良好的機會,更加方便自己掠奪屬於她的領地。

  時宴只能發出好一陣嗚嗚聲,恰是屋外有下人經過——

  「成親?我也好奇殿下什麼時候成親,可惜看殿下的樣子一直都沒有成親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說殿下會不會真想娶時宴啊?皇家人會扶正一名丫鬟,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了別說了到殿下門口了,別到時候咱倆吃不了兜著走。」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至二人耳中,時宴一個機靈,頓時連嗚咽聲都不敢發出,生生逼迫自己把喉嚨間藏著的聲音咽回肚子裡。

  宋譽眼裡划過一絲得逞的笑。

  他吃準時宴臉皮薄,也不想在別人面前戳破兩人之間那層薄薄的紙,故而行為愈發大膽起來。

  另一隻手也並沒有停住,時宴膝蓋不安分地亂動試圖趕退他。

  宋譽突然起身將她整個人往上一提,她感受到腰間枕了一個枕頭。

  宋譽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求你別亂動了,再動真的要出事了。」

  被他這麼一說,時宴頓時安靜下來,僵在那裡一臉驚恐地望著他。

  她狠狠咽了口口水,又嫌惡地別開視線,聽屋外的人走了以後才張口道:「你走開!噁心!」

  宋譽十分無辜,「我也沒辦法呀,我是正常男人,又不是太監。」

  時宴一聽,覺得更加噁心了,臉上的嫌棄一絲不減,宋譽倒是不生氣,捏了捏她的臉蛋,胸腔輕快地震動。

  「你別這樣,沒有那麼可怕。」

  「我就是嫌噁心,你放開我!」

  宋譽斂著眸光看著她,痴迷沉醉,任她說出多麼惡毒的話他都不為所動,嘴角始終掛著溫柔無邊的笑。

  終於,時宴覺得喉嚨有些乾澀,罵累了,索性就停下來小口小口地喘氣。

  她髮絲都宋譽弄得一團糟,凌亂的頭髮沾了眼邊的濕潤,胡亂擺在潔白的臉龐上。

  她胸脯上下起伏著,眼角濕濕的,像一隻氣急敗壞的野貓。

  宋譽拍了拍她的臉頰,說:「累了?歇會。」

  他這麼悠哉愜意的模樣,像饒有心情地欣賞完她這一番發瘋。

  不但不為時宴大逆不道的話感到不快,反倒體貼地問她停下來是不是因為累了。

  時宴氣急敗壞,就好像一圈打在棉花上,所以怨氣都被一一吸收,她連想要吵起來發泄情緒的機會都沒有。

  宋譽又抱了她一會,然後起身給時宴倒了杯水,又走到床邊,將疲憊攤在床上的時宴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喝口水,潤潤嗓。」

  他清醒了一些,不似最開始醉醺醺的模樣,眼裡的迷惘也褪去了幾分,漸漸恢復清明。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喝白不喝。

  時宴沒出息地讓他給自己餵茶,宋譽心情大好,又將她送來的晚飯端過來。

  考慮到宋譽還在病中,她便只送來了一碗紅棗小米粥,宋譽碰了碰碗壁的溫度,粥已經快涼了,他這才悉心舀起一勺,遞到時宴唇邊。

  「困不困?睡覺嗎?」

  吃了幾口粥,時宴沒心情再多吃,便別過臉去,不想再搭理宋譽。

  宋譽皺眉:「就吃這麼點?怪不得這麼瘦,再多吃點。」

  「不想吃。」她語氣很果決,也很不耐煩,心中甚至騰起絲絲厭惡。

  「那就不吃,休息吧。」

  時宴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宋譽按住。

  時宴惱了,「殿下,我想回去。」

  「別回了,就在這休息吧。」他面不改色地說。

  如此曖昧的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字正腔圓,如珠落玉盤,又像溪水拍石,聽不出一絲半點兒曖昧,仿佛只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時宴見他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還客氣什麼?

  「行,但殿下是不是該將我的手鬆開?這樣我如何睡得著?」

  宋琸在她嘴邊啜了一嘴,「那你安分些,今晚留下來,反正你在哪都是睡,乾脆睡我屋裡。」

  手被鬆開後,宋譽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大概是怕她後悔跑了,時宴心中沒由來悶著一股氣,被子一翻,就把整個人都罩在裡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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