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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宴恍若被電了一遭,張口說話,卻猛地發現自己嗓音竟然染上幾絲沙啞。

  「殿下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讓你抱,但是能不能先讓我起來?」

  宋譽愣了一下,而後輕笑:「你以為我只想抱你?你怎麼把我想得這麼簡單?」

  身下冰冷的桌案漸漸變暖,室外依舊狂風呼嘯,她卻感到好一陣燥熱,衣服緊貼肌膚,黏黏的讓人十分不適。

  時宴蹙起眉,搖搖頭:「但我現在難受,殿下你這樣我更難受。」

  聽了她的話宋譽終於從她身上走開,壓在身上的重量移開後,時宴總算能自由順暢地呼吸。

  只是沒等她坐起來,宋譽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算了,不逗你了。」他讓時宴虛軟的雙臂摟住自己的脖子,又悉心地將頭髮替她別到耳後。

  「這幾日你待在府上,哪兒也別去,我可能要出去幾天,沒法時刻看著你。」

  第86章 想跟你成親【二更】

  時宴任由他抱著, 細細端詳他的面容。

  方才情況太突然,眼裡只有那雙迷離的眸子,以及眸下那層淡薄的嫣紅。

  他容貌中散發著艷麗和旖旎的欲望, 若生機盎然的花叢中最頹靡矛盾的一束。

  如今仔細瞧瞧,冷靜下來的宋譽眼底下泛著淡淡的青色,褪去那層薄紅, 宋譽真正的臉色不算太好, 甚至有些蒼白多度,眼皮虛弱地垂下。

  他好像很喜歡時宴的腰,每次親昵都喜歡長臂攬腰這個動作。

  大手覆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腦袋輕輕倚靠在時宴的肩頭。

  她溫言問:「殿下要出去辦事?」

  宋譽貪戀她身上的體溫和香味, 鼻腔輕輕哼出一聲「嗯」,身體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傷到了哪處?」

  「都挺好的,蓮衣小師父醫術精湛,我在他那的幾日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 現在並無大礙。」

  時宴歪頭看他, 「殿下看起來臉色不佳,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些小事,你不要管。你相信我, 不用多久, 我能保護你,誰也欺負不到你頭上來。」

  他換了個姿勢,將腦袋埋進時宴的頸窩,時宴被他柔軟的頭髮撓得發癢, 下意識往遠離宋譽的方向躲。

  宋譽眼中噙笑, 時宴難得見他心情如此舒暢,鬥了膽試探性問:「方才聽公玉先生說殿下要進宮去?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

  她大概算著如今的劇情應該是在宋譽得知自己如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被元景帝重視, 而宋旭卻能輕輕鬆鬆得到他日思夜想都碰不到的東西,故而心生怨恨,先留宋旭一條小命,已經不再寄希望於元景帝,而是決意——

  造反!

  而現在……他對宋旭還怨恨著麼?

  原著里對宋旭的嫉妒和怨恨雖不是根本原因,卻也是一條引火線。

  若是已經化解了他對宋旭的不滿,也許能夠安撫他造反的心。

  「時宴的心怎麼這麼狠,明明剛說過不久的話,你現在就忘記了?」宋譽戳戳她潔白如玉的臉龐,略有失落地責備她。

  時宴想了好一會,還是不明白他所指是何意思。

  「在青龍寺的時候,你說等下山你就考慮我倆的婚事,是不是分開太久了,你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這……」時宴心裡打了個突,她確實將這事拋之腦後忘得一乾二淨,沒想到宋譽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殿下記性真好,還記得這事。」

  宋譽沉默了一會兒,想來從時宴猶豫的語氣中聽出了她的真實心意。

  「刻在骨子裡的事情,當然沒那麼容易忘記。」他像是陷入某段回憶里,一手搭在桌上,玩弄著上面的玉符。

  「你失蹤的最後一日,我在法堂閉目誦佛,忽然心生不詳之感,約莫是佛祖可憐我這人一生無愛,想著你就是那個好不容易待我好之人,不想讓我失去你便事先給予我警告,可那時我愚鈍,並未參透佛祖的意思,傻傻地等到最後堂會結束,我出來後才聽說寺里好像有人掉落山崖,生死未卜,那會我才知道,我這一生不信報應,報應卻落在了我頭上。」

  宋譽仍記得當時聽見這一消息時自己的反應。

  血液停止循環,耳旁再無任何聲音,只有止不住的嗡鳴聲,腳上似有千斤重,他整個人就好像被定在原地,心中暴怒,發瘋,哭泣,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儼如一個毫不關心的路人。

  公玉泉來到他的身邊,告訴他安陽那根線處理得很好,只待時機成熟,魚兒上鉤,他們的計劃就離成功又近了一大步。

  但奇怪的是宋譽聽後竟毫無反應,公玉泉再次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不料下一瞬間——

  他竟吐血跪倒在地,一時間不省人事。

  「我原曾想誦佛一句替你積攢十萬功德,卻不曾想過去我罪孽深重,這一聲聲誦佛,沒用在你身上,反倒叫我浪費掉了。」

  他語氣低沉懇切,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又像說起遙遠的故事。

  「別說了殿下,這跟你沒關係。」時宴垂下眼帘,盯著交疊握在一起的雙手。

  追根溯源,要怪就怪宋琸那瘋子吧,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何打算。

  萬佛節已到,他沒有得到雙相令,整個人必然處於焦慮狀態,可能也沒時間想起她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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