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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喜歡麼?要不送給你了?」

  宋譽沒好氣地皺起眉頭,冷哼了一聲。

  「這種東西,我不喜歡。」

  時宴只好挑眉聳肩,將菩提子收入懷中。

  寺中齋飯很是清淡,幾乎見不到一絲油水,吃了兩天,時宴在心裡默默嘆氣,不明白宋譽是怎麼吃得這麼津津有味的。

  「殿下,其他幾位殿下公主什麼時候會來?」

  「你不都說了麼,可能比預計的晚一天兩天。」宋譽面色毫無波瀾地回道。

  他吃相極為優雅,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不可言說的貴氣,畢竟是皇室血脈,就算從小沒有得到良好的教導,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一絲不像樣的瑕疵。

  時宴撐住腦袋,苦惱著自己還得在這裡待多久。

  「怎麼,想下山回去了?」宋譽見她這般模樣,溫聲道:「早知如此,上午便該讓八哥帶你一塊下山去。」

  無聊歸無聊,但讓她離開宋譽身邊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殿下趕我走?」她起了玩心,歪著頭看向宋譽的眸子,「時宴若是走了,誰來照顧殿下?殿下口中那些毛手毛腳的小僧麼?」

  宋譽放下筷子,對上她的視線,「你膽子倒是變大了,敢來打趣我了?」

  「時宴不敢。」

  宋譽騰起身,時宴放下碗連忙跟了上去。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只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還是也敢在其他人面前也這般無所顧忌。」

  時宴惑道:「殿下這是何意?」

  「過兩天安陽也會上山,你知道她的性子麼?」在宋譽屋前時,他停下腳步,眼裡充滿戲謔和探究,「她可不會像我這般好脾氣對你,到時候一切看著點行事,觸了她的霉頭,可就難說。」

  說罷推門進屋,時宴站在屋外,不忘朝里提醒一句:「殿下你記得吃藥呀。」

  時宴回到自己房間,大字癱在床上,怔怔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轉個身,懷裡一個梆硬的東西硌得她骨頭生疼,她坐起來將蓮衣送給她的白玉菩提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打個小哈欠,似乎有些睏倦,想著想著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被被濃墨渲染的夜幕籠罩,室內漆黑一片,走廊上幾盞零星的燭火依舊在堅持,火苗在晚風裡躍動,氣若遊絲般被拉成一條長長的細線。

  「竟然已經這個時候了。」她自言自語道。

  然後連忙下床,想起宋譽說晚飯過後要去法堂聽大師說佛法,摸黑走出去敲了敲宋譽房間的門。

  屋內無人應答。

  「殿下?」

  她收回手,乾脆往法堂的方向走去。

  法堂內人不算很多,但一眼望去,各個身著縵衣,根本沒有宋譽的身影,蓮花座下一名鬍鬚花白的老者徐徐說著佛法。

  有小僧視線朝她看去,時宴不好就此離開,便找了個空閒的地方盤坐下來。

  他約自己來聽佛法,自己到了,他卻不見身影。

  時宴伸長脖子仔細搜尋一圈。

  確實不在。

  德高望重的老者徐徐念著經文,身邊的小僧咚咚敲響木魚。

  她其實對佛法並沒有什麼興趣,也聽不懂參悟不透其中的深意,耳旁規律有節奏的念經聲聽得更是一個頭兩個大,明明剛睡醒此刻依舊昏昏欲睡。

  百般無聊下,時宴無意朝門外看了一眼

  只不過……

  她似乎在屋外看見了另一個人。

  唐夢?

  她不是下山回家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時宴眯起眼,發現唐夢臉色似乎不太好。

  而在她身邊的陪伴那名男子——

  不正是宋譽麼?

  第62章 厭惡

  她定定地看了一眼宋譽, 身後講經的老者將她的思緒拉扯回來。

  「女施主,莫要分心。」

  聽經的僧人們紛紛朝她投來打探的目光。

  時宴臉發燙,有種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到的死亡瞬間既視感, 有些不好意思地動動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抱歉。」

  她回過頭來,目光重新回到蓮花座前的大師, 思緒卻如同起伏不定的浪濤, 無論如何也集中不起來。

  這一場佛法沒有持續太久,但等到結束時寺廟裡沒來聽佛法的小和尚們幾乎都已經停下手裡的活回屋滅燈休息下了。

  三三兩兩小僧人結伴而行,時宴一人獨自走在潮濕的木板上,夜裡溫度不高, 一陣晚風吹來,樹葉簌簌作響,輕風穿過竹林往廂房內灌去,在長長的迴廊留下好一陣涼颼之意。

  今夜月色明朗, 銀色月光如傾瀉而下, 黑瓦白牆, 竹影稀疏,整個青龍寺頓時變成了一片銀色海洋。

  青龍寺坐落海拔之高, 在徐徐香火里, 這裡的一切都似乎像是被蒙上一層神聖又幽邃的光輝。

  她算了算,原來是又到一月月中。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時宴側抬頭,明月入玉盤般美好, 她再次回眸, 猛不丁遇到迎面而來的蓮衣。

  「時宴姑娘?」

  「蓮衣。」

  時宴微訝,上下打探他的一身裝扮, 目光最後落在他身側的藥箱,心中似乎大概有數了。

  「這回又是誰生病了?」

  「不是生病。」蓮衣搖頭,「是晉王殿下受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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