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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得是多麼強烈的渴望啊,能讓人命都不在乎地一個勁往上躥,俗人愛財也不是這般愛吧!

  時宴抱著樹幹,小心翼翼地將綢帶系好,向上爬的時候不覺恐慌,適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爬了這麼高。

  「我沒事,小師父不必擔心我。」

  她的體能不錯,膽子也大,就是古人穿的鞋不大方便。

  鞋底有些硬,又沾了泥,加之樹皮有些濕,抓地能力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腳底打滑,方才她爬上來好幾回險些打滑摔下去。

  時宴心中一動,便對下面的小僧人說:「小師父,你先站遠些!」

  小僧人應聲離開樹底,站到了樹冠籠罩範圍以外。

  時宴二腳靈活一蹬,跣足踩在樹幹上,小僧人目瞪口呆,連連轉身迴避。

  時宴還未發現不妥,待人爬下梯子後,剛想彎腰去撿鞋,不料一個轉身,險些撞上一堵炙熱的肉牆。

  「殿下。」時宴後退半步,垂著腦袋,恭敬道。

  古樹四周長著一片綠油油的小草,不深,有些軟,還有些濕,除了感受到冰了一些,倒沒有其他任何不適。

  宋譽開口問:「你這是做什麼?」

  「回殿下,掛了一根綢帶,聽說可以祈福消災,便也就試了試。」

  時宴並未說明綢帶上寫的內容,好在宋譽也不大在意,相反,他的注意點似乎被其他事物吸引了過去。

  時宴垂著頭,自然沒有看見宋譽暗眸中的變幻莫測,似有深意,卻不直言。

  有風吹來,時宴光著腳覺得有些冷,剛欲開口,想要撿鞋回屋,宋譽先她一步,彎腰撿起被她隨意踢下的繡花鞋,水盈盈的眸子裡蔓上幾分迷惘,忽然卻聽見宋譽發出一聲似有若無般的嘆息。

  「殿下?」

  不等她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腳上驀地覆上一層柔軟的質感,身體突如其來的騰空嚇得她驚呼出聲。

  宋譽脫下身上的外衫蓋在那雙潔白的玉足上,外衫上還留有其熾灼的餘溫,將方才的寒意驅散得乾乾淨淨。

  「你先放我下來!」

  「回屋再說。」

  「可是……」

  時宴心虛地左右瞄了瞄,方才那名小僧人雙耳緋紅,約莫是誤會了兩人的關係,好在這個時候人不算多,她一直刻意壓低聲音,因此也並未招來其他刻意打探的目光。

  香是人與神佛聯繫的媒介。室內,佛香是專門照顧留宿施主們的小僧人新換好的,白煙裊裊,入門即是一片旃檀薰香撲鼻而來,據說能令人寧心入靜,淨化身心。

  宋譽將時宴放置在床上,又找來一塊乾淨的布,蹲在她面前,替她擦拭腳底的水珠。

  時宴有些不太自在。

  從小到大,只有小時候奶奶心疼她,每天晚上洗完腳後,將擦腳布展平放在膝蓋上,然後將她的雙腳放上去替她擦拭乾淨。由於常年不停歇地勞作,她的雙手比年長她的人更加滄桑。

  後來年紀大了,她便不讓奶奶再替自己擦腳,因此長到這麼大,從未有人,更何況異性碰過她的腳。

  時宴收回腳想要逃,卻被宋譽抓住她細嫩的腳脖子,禁止她往後退。

  「別動。」

  「有些癢。」

  宋譽斂下眸子,在這場不見兵刃不見鮮血的比試中,最終選擇低頭認輸。

  他嘆氣道:「那你忍忍。」

  時宴見他這般強勢的模樣,便也不再扭捏,強忍著心中的異樣,任由其擦拭自己的雙腳。

  「為何要脫鞋?」

  時宴如實道:「鞋底打滑,不太方便我行動,乾脆脫掉鞋子,這樣一來風險沒那麼大。」

  雙腳被擦乾淨後,宋譽一邊替她穿鞋,一邊漫不經心問道。

  「你可知一個女子的腳若是被其他男人看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自是明白宋譽話里的意思的。

  一般小言中或者影視里都會不可避免地插入一段這樣的劇情,女主在河邊或湖邊洗腳嬉戲,然後不小心被途徑的男主看去,二人皆一頓羞澀,接著便由此展開你儂我儂的曖昧拉扯,最後修得正果。

  但當時的情況她並未想這麼多,只想儘可能安全落地,就算被人看了也是被和尚看去,小和尚講究六根清淨,自是沒那麼心思,誰又知宋譽會突然出現呢。

  「我若說了,殿下會當真嗎?」時宴反問。

  宋譽愣怔片刻,他替時宴穿好鞋,沒有立馬回答。

  半晌後,他站起身朝屋外走去,門口時背影忽然停住。

  時宴抬頭看著他,暗暗生惑,宋譽側過臉,眸光忽明忽暗,聲色平靜道:「我可以當真。」

  要知道,宋譽並非一個輕易許諾之人,在原著里他利用人算計人卻從未承諾過任何一個人。

  當然,除了後期對唐夢強取豪奪,快要嘎了的時候還妄想著下輩子一定要與唐夢比翼雙飛,和美團圓。

  「好。」

  時宴移開視線,落在窗台上,不去看他。

  或許在今日之前她聽見宋譽的回答也許會因為他心底掀起一陣小小的波瀾,可今日事情發生之後,尤其是看到年邁老人為中毒的親戚如此憂慮,若是某一天發現親人無緣無故失蹤了,心底的害怕和絕望又該多麼令人慟心?

  算了,不想這麼多,抓緊完成任務要緊。

  「公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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