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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幾乎脫口而出:「不可!」

  宋琸從床上坐起,意外地哦了一聲,而後大手一伸,時宴覺得有一股勁兒將自己往他那邊一拽。

  頓時帳幔四起,她看見宦黛的臉都要黑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本王算是了解了。」

  他左右死死壓住時宴,得空的右手食指又勾起時宴的一縷青絲湊到嘴前,陶醉般地輕吻一下,如蜻蜓點水那般。

  時宴卻感到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顫。

  「殿下!」

  被晾在一旁的宦黛嬌嗔地跺跺腳,想要引起宋琸的注意,宋琸卻突然蹙眉,冷眼從她身上掃過,無情張口:「滾。」

  一股寒意自腳底躥至頭頂,宦黛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退出房間。

  時宴戰戰兢兢地伏在他懷裡,正好與宦黛臨走前充滿怨恨與憤怒的眼神撞上。

  屋內只剩下時宴與宋琸二人,宋琸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勾住她的下巴,令其不得不對視著他的眸子。

  「宴宴,東西找到了嗎?」

  東西?時宴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是了,宋琸明明那麼討厭宋譽卻沒有殺掉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宋譽身上的秘密。

  時宴後背發涼,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回殿下,還沒有……」

  果然,宋琸一聽這個結果,剛舒展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宴宴,你不會喜歡上宋譽那傢伙了吧?」

  「當然不會!」

  她的眼神純淨真摯,宋琸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放鬆眉目,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那便好。」

  時宴雙手死死撐在他的胸膛,滿臉驚恐地看著他愈發逼近的臉,這貨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貨該不會腦子抽筋了吧?!

  「殿下,端王來了。」所幸屋外下人即使稟報,時宴這才鬆了一口氣。

  「七弟?」

  宋琸三番兩次被打斷好事,眉心不悅地凝結一股淡淡的戾氣。

  時宴見機立馬掙脫他的禁錮,極為體貼寬慰道:「殿下,端王與您同出一胞,想必找您是想敘兄弟之誼,殿下怎能讓端王失望而歸?壞了你們二人之間的情誼怎麼辦?」

  她說得可謂情真意切,語氣綿軟,宋琸颳了刮她的鼻子,「還是你想得周到。」

  宋倘見到時宴時,那張一向掛著悠悠笑意的面孔終於流露出一絲絲細微的錯愕,而後很快掩蓋過去,像是正常熟人之間那樣跟她打著招呼:「呀呀呀,小美人也在呢。」

  宋琸訝異道:「你們之前認識?」

  時宴立馬搖頭,閃閃笑道:「認識算不上,端王曾在宮中救過我一次罷了。」

  「哦?七弟也有樂於助人的時候嗎?」

  宋倘笑嘻嘻地沒有回答,時宴迫不及待要與二位欠身告別。

  經過宋倘時,她總覺得此人雖在笑,那目光卻令人十分不適,可再次看向他時,那種不適感又立馬消失了。

  許是多想了吧……

  出府時,宦黛幽怨的目光始終緊鎖在自己身上,那語調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別以為殿下對你好是喜歡上你了,只不過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殿下才會對你百般忍讓,一旦冷宮那位身上的東西找到了,你不過就是顆被隨意丟棄的棋子罷了!」

  「呦,是嗎?」

  她大步朝外走,面不改色地整理衣服,宦黛被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氣到,心底堵著一口不知名的怨氣。

  就在時宴要踏出興王府的那一刻,她大步一邁,徑直堵在時宴面前,惡狠狠說道:「你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引起殿下的注意就可以讓殿下喜歡上你,再過三個月就是萬佛節,屆時你再找不到東西,殿下對你可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行,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好嗎?」

  相反,現在著急的應該是她,畢竟宮女是不能私自出宮的,若是不小心被宮裡的人發現了那面對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難題。

  「你!」

  宦黛見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急敗壞,可看著時宴揚長而去的背影又無計可施,只好氣得跺腳,「就讓你先囂張一會,萬佛節那天若是還拿不到東西,殿下自會折了你身上的傲氣!」

  偷偷從一處隱蔽的宮牆翻進來的時宴埋低腦袋,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她儘量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身前突然出現幾雙繡花鞋將她團團圍住。

  時宴心中暗叫壞了,緩緩抬頭一看,想起了她們便是那天晚上與原主犯難的幾人。

  「你還真是屢教不改。」

  「又跑出去見興王殿下了吧,你說興王殿下怎麼就這麼仁慈居然對你這種不要臉貼上去的女人這般寬容?!」

  那兩名宮女齊齊向她逼近,儼然一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模樣,時宴咽了一口口水,不咸不淡回道:「讓開,你們搞錯了。」

  「別走啊,我們若是搞錯了你急什麼,怕了?」其中一人擋住她的去路,面容陰冷,雙手環胸。

  這個時候與她們發生矛盾對時宴來說沒有好處,時宴能做的便只有避其鋒芒,可這幾個小宮女似乎根本不願放過她,恰時身後傳來一個尖銳又熟悉的聲音。

  「怎麼回事?你們幾個在做什麼?」

  是那回被宋倘一腳踹飛的太監!

  那名太監顯然也立馬認出了時宴,又想起上回那窩囊事,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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