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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雅淸殿的活她基本上不干,宋譽並不經常回雅淸殿,所以她連同送飯伺候這一事都免去了。

  時宴不得不在心中豎起大拇指,連勝敬佩。

  這等拼命改變命運的精神,實在值得她學習!

  為了早些治好前些天受的大大小小的傷,時宴膽子一壯,躡手躡腳地溜進宋譽的房間。

  堂堂一皇子,拿你點什麼金創藥不過分吧?

  誰料她剛關好門,手還沒有碰到床頭枕頭下那個錦盒,「砰」地一聲房門被撞開。

  她的心咯噔一響,手下意識地彈回來,猛地轉身眼底一片心虛。

  一股濃厚的鐵鏽味撲鼻而來,還沒來得及驚呼是哪個登徒浪子抑或是那些找她麻煩的小宮女,眼前忽然一黑,一襲黑影便朝著她倒去。

  「喂!你快起來,你幹什麼,耍流氓啊!」

  時宴瘋狂推著宋譽的肩膀,可少年的身體沉重毫無動靜,時宴推了半天后發覺宋譽死氣沉沉,忽感手心全濕,抬手一看,一抹刺眼的鮮紅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殿下?宋譽?」她放柔了聲音,試探性推推身上的少年。

  少年稍稍挪了挪身子,卻依舊壓在時宴身上。

  屋外喜鵲喳喳,小孩老奴嬉戲追逐,他埋在時宴的肩窩,與其說溫軟,不如說隱隱可憐。

  「別說話,讓我休息一會。」

  她撇嘴嘟囔,「你身上髒死了,別把我弄髒呀。」

  時宴乾脆卯足了勁,將人使勁往旁邊一推,宋譽發出一聲難受的悶哼。

  活該!

  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可莫名其妙被吃了豆腐還是叫她心裡很不爽快!

  「你不是皇子嗎?不是將全書的人都殺了個遍嗎?怎麼還被傷成這副模樣?」

  她皺著細眉,心跳如雷。

  宋譽緊閉著眼,看樣子昏了過去,自然沒聽見時宴的吐槽。

  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很好,原書對宋譽的描寫也是毫不吝嗇的,譬如什麼面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眼如墨,目若秋波。

  她第一次如此打探這個小說中後期會成為被利益薰心、親友反目、朋友成仇,一生無人可愛亦無人愛他的悲慘人物。

  宋譽皮膚很白,比抹了水粉的女人還要白上幾分。

  那嘴巴又紅又嬌,卻又不顯文弱和女氣,倒是與少年的堅韌戾氣完美地融合於一身,也難怪讀者會稱其「俊比再興,貌若好女。」

  他此刻扭曲著眉頭,顯得異常痛苦。

  如濃墨般的青絲混雜血液沾附在長長的脖頸,凸顯的喉結在黑髮下若隱若現,臉上、脖子、身上無一乾淨之處,道道血印留在他臉上,竟然顯出一種詭異的妖艷。

  血已干透,傷口上結了痂,額頭上、手臂、後背、大腿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有些不忍地看著宋譽,一縷痛苦從雙眸閃過,仿佛自己置身體驗過一般。

  真慘啊……

  如果這都沒死,那他絕對是條漢子。

  看著他這麼奄奄一息的樣子,一身正氣的時宴當然想直接將這個最大的禍害掐死於襁褓之中,這樣全員皆大歡喜。

  可她忽然想起系統的任務,居然讓生長於紅旗之下的她來救一個背著一部刑法和沉重道德枷鎖的大反派,這簡直豈有此理!

  【宿主,請不要忘記自己的任務哦。】系好心提醒道。

  她無奈嘆氣,祈求他能聽見自己簡單的請求:「算了,等你醒的時候可一定要相信我是好人啊,千萬不要擰斷我的脖子,聽見了嗎?」

  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不及時處理,如今又正值正夏,若是傷口發炎病情惡化,就算宋譽有九條命,估計也不夠他這麼揮霍的。

  在原身的記憶里宋譽對這雅淸殿的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唯獨枕頭底下這個小錦盒看得很寶貝似的,她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動作,偷偷將錦盒偷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面靜靜躺著一根簪子。

  時宴:?

  簪子?她仔細回憶著書里的劇情,好像沒有提及過一隻簪子的故事啊?

  可能讓宋譽看得如此重要的,想必一定是什麼重要之物。

  難道這隻簪子是女主掉落的?就好像童話故事裡王子拿著灰姑娘掉落的水晶鞋那樣每家每戶尋找水晶鞋的主人。

  像宋譽這種偏執狂,別說女主的一根簪子,就算是一根頭髮,他能拿著跟寶貝似的收藏著也是極其合理的。

  她趕緊將其收好放回原位,默默地想,自古男二都不得善終,你最後還不是被女主給滅了?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時宴起身在屋內左翻右翻,終於在某個抽屜里找到兩瓶小金藥。

  她先是從快要見底的水缸里打半盆冷水,浸濕毛巾,擰乾水分,替宋譽小心翼翼擦拭著乾枯的血跡。

  時宴全程幾乎都是皺著眉頭扯掉他的衣服。

  宋譽很清瘦,但並不孱弱,少年的身體漸漸長開,像是原本小小的幼苗某一天得了春風雨露突然茁壯成長。

  這滑嫩的皮膚,略有所成的胸肌,精瘦的細腰,再往下這性感粗......

  「咳咳!咳咳!!」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時宴猛地清咳兩聲,移開視線。

  她發誓,這都是情況所迫,絕對不是她故意想看的。

  再說了,一個黃毛小子,有什麼值得看的?

  不過......長度似乎還可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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