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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可憐,他手掌朝後沒著落的抓著,“可以……可以減刑。”
尖利的犬牙在細嫩的皮肉上重重碾了一下,“減多少?”
別笙要是聰明這時候就該放棄揪巫庭的耳朵了,偏他慌亂之下還惦記著,“兩……兩下?”
“那就是還有一下?”
說話時,灼燙的吐息燒在後頸,叫別笙忍不住仰了頭。
襯得脖頸愈發纖細。
巫庭原也只是想要叫他收斂一些,只是碰上去後那股子酣念便愈發明顯,在這無邊無際沒有人煙的曠野中,幕天而席地,幾乎是霎時間就將他心中的晦暗勾了出來,如何也壓不下去。
握住別笙玉蔥般的指尖,輕輕放在了耳邊,淡眸微垂,“揪吧。”
嗓音帶著些喑啞。
可得到巫庭允許的別笙反而控制不住的抖了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不……不了。”
巫庭按住他的肩膀,反覆在後頸時輕時重的廝纏,沒多大會兒那處便紅了,細看還沾了亮晶晶的水色。
別笙眼睛裡噙著淚,濃長的睫羽都叫打濕了遍,“殿下……”
“嗯,”巫庭鬆開對他的鉗制,趴在別笙的身上劇烈喘息。
“殿下……”
只這一句調子甜膩的低低哀泣,卻不見阻止。
仿佛是欲拒還迎的准許一般。
巫庭沒有聽到拒絕的話,無聲笑了一下,斷斷續續的泣音叫他愈發難忍,索性又換了一處嘬弄,許久過去,兩人身上皆滲了滿身的汗。
別笙的後頸更是墜了一片又一片的歡潮,光是瞧著都要叫人紅了臉。
少年無力的跌下去,一隻胳膊還攀在男人頸間,散落的髮絲到處糾纏,仿佛當真成了盪人心魄的妖孽。
巫庭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腰身,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鬆開里褲出盡了。
別笙虛脫一般的趴在他頸窩裡,手指發著顫,宛若春日枝頭尤帶露水的桃花一般欲落不落。
巫庭手掌落在他的後背,安撫般的不斷輕拍。
帶著暖意的手掌抵在後心,叫別笙又掉下一滴眼淚。
滾燙的淚滑落到巫庭肩上,叫他的動作頓了下,默了會兒才問:“不願嗎?”
這話算是半挑明了問,別笙心中清楚他說的什麼意思,卻不知道該怎麼答。
巫庭沒得到回應,眉骨往下壓了壓,他取出巾帕為別笙擦了擦汗,而後又將那東西也擦了擦,“走吧,上去。”
別笙本就羞窘,瞥見他的動作之後更是不敢往周圍看,儘管沒人臉上仍是一陣一陣的熱潮不斷湧上,泛著濕的眼睛瞪了巫庭一眼,卻是起身循著來時的路走了。
因著身上沒什麼力氣,走的便有些慢。
巫庭跟在旁邊護著。
過了會兒,少年停了一下,忽然道:“我回頭的時候,殿下會一直在嗎?”
巫庭望著別笙沾了水汽卻不掩乾淨剔透的眼睛,往後退了一步,而後含笑看他,神色間是道不盡的溫柔。
似乎在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別笙靜靜凝視著他,目光微動,你瞧見時便會想起夜晚的湖泊,滿天的星星都墜了下來,一顆一顆,璀璨了一彎湖水,漂亮極了,偏偏有人在岸邊撥弄了下,盪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叫星辰破碎。
最後仍是什麼也沒說,抿了下唇往前走了。
巫庭唇邊的笑意卻是深些,他緩步上前,一路都沒有越過別笙。
偶爾對方回頭,總能看到落後半步的巫庭。
等到了原先的山坡頂端,巫庭提起自己的外衫道:“還要玩兒嗎?”
半點兒沒有方才嫌棄姿勢不雅觀的勁兒。
“不要,”才發生了那樣的事,別笙哪兒還敢再玩兒,又不是傻子,上趕著被欺負。
巫庭將外衫搭在手臂上,走到別笙身邊往西邊指了指道:“帶河在那裡有條支流,想捉魚嗎?”
“殿下……也來抓過嗎?”
別笙低聲道。
“沒有,”巫庭站在一邊給他擋風,“是從前一個帳的人說的。”
人總是容易對沒有做過的事情好奇,別笙也不例外,雖然對巫庭方才做過的事有些生氣,但出來玩兒本就是他提出來的,總不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那……走吧。”
第170章 燕脂雪(七十)
那處支流距此處倒不遠, 越過山坡再跑會兒馬也就是了。
只別笙身上還有些沒力氣,頒鞍的時候不覺便皺了下眉, 漂亮的眼珠也垂了下來, 若放在平常又該是一副懨懨無力模樣,偏這時候眼尾蘸了抹濕紅,睨過來時,只覺有道不盡的旖旎嗔怨。
叫人瞧著只想伸手將那抹紅揉開、流出汁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