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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漸起微瀾。
腳下微不可察的頓了頓,而後大步離開。
別笙仰頭“咕咚咕咚”將杯中餘下的茶水喝了個乾淨……
那茶盞適才被人用過,杯畔也被反覆碾磨,巫庭望著別笙嘴角噙著的位置,目光遲遲沒有移開,胸中漸漸生出了點兒難言的意味,指節落在桌沿,緊了緊道:“怎麼不自己去倒一杯?”
“實在是渴的緊了,殿下早上予我的水囊里裝的都是冷水,和著餅子吃了有些不舒服,也就沒敢多喝,”別笙捧著茶盞軟聲道。
熱水格外醺人,被寒風吹的泛白的唇瓣這樣一浸,跟在花氣中暈染過似的。
稍微往裡抿了一下,便有露水浥出。
巫庭看著別笙這樣親近的情態,聽著他軟軟的帶著抱怨的話,臉上雖然並不見什麼軟話,目中卻是帶了些緩和,“此次便罷,下回不可就這樣用我的杯子,於禮不和。”
別笙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隨口道:“殿下,方才你與辜叔在說什麼啊?”
巫庭淡聲道:“問問你學武學的如何。”
別笙“啊”了一聲。
巫庭看他一眼,“啊什麼?”
別笙想到自己至今在辜厭手下走不了兩招的情形,心下有些惴惴,“那辜叔說了什麼啊?”
巫庭看著別笙忐忑的模樣,指尖銜於唇邊遮笑,“說你筋骨空乏,仍需打磨。”
別笙聽到這裡,眉毛都耷拉下來了。
巫庭見他沮喪,話音一轉,道出了後半句話,“但還算上進。”
別笙的心緊了又松,繃著的眉毛不覺間也舒展了些,他挺直身子,坐的板板正正,“我是很努力的。”
巫庭看著他豐富多彩的表情,跟著笑了笑,“平日裡同我在一處時,怎不見你這般上進?”
“殿下又不是旁人,”別笙坐在椅子上偏目看他,眼睛裡帶著狡黠,“我知道殿下捨不得罵我。”
巫庭叫他看的眉心一跳,“這麼說是我的錯了?”
別笙毫不羞愧的點了點頭,“有句話不是那樣說的嘛,教不嚴師之惰,雖然不全是殿下的錯,但也有一部分責任的。”
巫庭臉上還是在笑,只是目中已沒了任何笑意,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過來。”
別笙小心的看他一眼,出於莫名的直覺沒敢過去,他抓著自己的書袋道:“今日先生布置了許多課業,我先去書房了。”
說著起身就要跑。
可他再快又哪裡快得過巫庭,剛抬了腿就叫對方給挾在了腋下。
別笙腳上在半空中胡亂蹬著,嘴裡還在道:“殿下……要做什麼?”
巫庭一面抱著人,一面握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四處抓東西,“既然有人認為我這個先生當的不好,那我自然是要改過的。”
別笙心裡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他磕磕絆絆的道:“怎……怎麼改過?”
巫庭沒回答,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別笙有些怕,他想要掙扎,奈何哪哪都受制於人。
盞茶時間過去,巫庭抱著人回了別笙的寢臥,而後取了條平日裡慣用的發帶蒙在了他的眼上。
霎時間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得了。
當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耳朵便也愈發靈敏,腳步聲遠了又近,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去,身上的衣裳慢慢被解開了。
肌膚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叫別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抖著唇道:“殿下,我有些冷。”
巫庭“嗯”了一聲,也沒別的反應,只說“待會兒就不冷了。”
可就是這種未知的、難以猜度的事,才叫人心中慌亂,“殿下……”
巫庭這次卻是連回應也不回應了。
他看著別笙膝蓋上又青又紅的傷,輕輕嘆了口氣,將藥油倒在手上,搓熱之後,覆了上去。
“啊……”
剛揉了沒兩下,別笙已經疼的慘叫出聲,他弓著身子,想將腿蜷回去,只那條腿在巫庭掌中牢牢錮著,如何也躲不過去。
“殿下……殿下……”
別笙從來就是耐不得痛的嬌氣鬼,此時被這樣對待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他嗚嗚咽咽的求著饒,痛呼自唇齒溢出。
巫庭不是不心疼他,只是身上的淤青揉不開,等時間長了只會更疼更難受,是以只停了一下,就又開始動作,胳膊肘上的傷則颳了些傷藥出來敷上。
等這一通弄完,別笙身上已發了滿身的汗,他仰面躺在床上,兩靨生嬌,唇瓣微吐,細嗅是融香,下面的褲子因著塗藥叫巫庭除去了,此時露著兩條白嫩嫩的腿,就這樣敞著,纖細勻亭,尤夾著粉兒,尤其是巫庭是手掌還在膝蓋上面一點放著,那樣大,又那樣有力,叫底下的肉都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