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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別笙的腳踝,活動了兩下,又用了些力道摸了摸骨頭。
帶了些繭子的手掌抵在腳上,幾乎差不多大。
別笙受不住癢,忍不住催他:“還沒有看完嗎?”
夏元淳本不想說的,可他看著手下的腳掌,真情實感的疑惑了,“你的腳……是不是有些太白了?”
男子的腳哪有這樣的,白的像塊羊脂玉,一手便能掌住。
他的就不是這樣,不止是他,大多數男子都沒有這樣的。
別笙懵了一下,剛開始還沒明白夏元淳的意思,等他反應過來時,掙扎著要將腳伸出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自從上次被沈長齡強壓著作女子打扮後,他就有些聽不得這個,此時夏元淳這樣說,別笙自覺被戳中了自尊心。
夏元淳怕他動作大摔了,不敢貿然放手,只能先匆忙應對眼前,“我什麼都沒想,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
因著急躁,話說的顛三倒四。
別笙想到夏元淳平日確實待他很好,掙扎的動作弱了些,“當真?”
夏元淳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將別笙的腳攏在一起,給人穿上鞋子。
別笙思及夏元淳方才說的那些不著邊兒的話,蹙著眉道:“那你以後不能再說那些話了。”
夏元淳看著手中別笙比女子還要細膩的肌膚,心中還有些疑問,但看著別笙一說就惱的模樣,還是咽下了。
此時的缺月閣。
“王爺、世子。”
侍女叩門之後,便捧著錫盤靜靜等在了外面。
沈長齡捻起一枚棋子道:“進來。”
侍女看了一眼錫盤上擱著的玉珏,懷著忐忑走了進去。
“何事?”
侍女揭開了錫盤的紅綢,垂首道:“這是五殿下吩咐交還給世子的玉珏。”
沈長齡轉目看向錫盤,上面放置的正是他扔給別笙的那塊,他坐在那裡,手中的棋子停在半空,好一會兒沒說話,就在侍女害怕自己會受到遷怒時,沈長齡道:“拿出去扔了。”
侍女恭聲應下,只在她快要走出門檻時,又聽沈長齡道:“等等。”
侍女折身回去,靜靜等著吩咐。
沈長齡將棋子扔在棋簍里,“將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聲音裡帶著兩分煩躁。
侍女應“喏”後躬身退下。
等人出去之後,沈長齡道:“父王,這局棋便先到這裡吧。”
豫章王看著有些意興闌珊的兒子,也不勉強他,他指著錫盤中的玉珏,問了一句:“將玉珏給了五殿下?”
“不是,”沈長齡只說了這一句,便不願提更多了。
豫章王看著他這個樣子,倒是真起了些好奇心,要知道他這個兒子,自小在意的東西不多,能叫他露出這幅神色著實不易。
只他倒也清楚沈長齡的性子,若是不願意說,任誰也是撬不開他那張嘴的。
見他不願說,便轉了話題道:“你如今年歲不小,我這次回來便是因為你的親事。”
沈長齡聽到這裡,眉梢不住下壓,“父王。”
豫章王看他隱隱排斥的神色,收了面上的閒適,“不願?”
沈長齡撿著棋子,神色有些厭煩:“父王什麼時候走?”
“臭小子,我才回京都半月不到,”豫章王聽他直接趕他走,直接被氣笑了,“你都多大了,現如今還不早早挑好人選,待再過兩年這京都的貴女都叫人定下了,屆時我看你後不後悔。”
沈長齡不耐煩聽這個,他看豫章王這樣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也給了他一個建議,“父王常年在外遊歷,也不見再給我找一個母妃,若是父王實在按捺不住,給自己定下一個也是好的。”
豫章王聽他這樣說,話音頓時停了下來,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道:“出去。”
沈長齡起身就走,半點沒給他這個父王面子,臨走時卻不忘將那枚玉珏帶上。
豫章王看著棋盤上詭譎又不留後路的黑子,久久沒有說話。
等到出了房間,沈長齡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想到那個老頭子理所當然的態度,眸中流出點冷誚來。
從小將他扔在皇宮,自己倒是借著緬懷故人的旗號常年在外遊歷,若不是隔幾年還知道回來一次,他都以為自己沒有父親呢!
攤開手看著手上的玉珏,沈長齡轉身下了樓。
第59章 殿前香(五十九) 三更
“別家公子被安排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