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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隔間也分檔次,私人貴賓間就是檔次最高的那幾間。

  申國公夫人越看越滿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她覺得自己來對了。

  在貴賓間裡坐下後,申國公夫人迫不及待道:「人魚之淚呢,快拿出來。」

  「夫人莫急,這就來。」

  林言出去把專門打造的安全櫃拎了過來,為了顯示自己的專業,他還特地戴上了定製的白棉布手套。

  申國公夫人立即直起了上半身。

  雙眼死死地盯著林言的動作。

  人魚之淚在袁州那會兒就找人做了精心的處理,林言還給定製了一個很大的盒子。

  現代那種高檔的絲絨盒自然是沒有,但林言買了上好的綢緞把盒子包裹起來,做的很精緻。

  可以說,光這一個盒子都值不少錢。

  申國公夫人自然也是識貨的,眼裡閃過一抹讚賞。

  林言緩緩地把盒子打開,然後和預料中一樣見到申國公夫人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麼大的珠子怕是連皇帝都沒見過。

  更別說他的珠光、圓整度以及光滑度都是上佳的,連林言這種見了不少現代名貴珍珠的都挑不出什麼錯來。

  每看一次,林言都覺得自己簡直運氣爆棚。

  他都這樣了,更別說申國公夫人了。

  她驚得險些失態,「這珠子……」

  剛才在路上,侍女還在提醒她,說什麼人魚之淚,多半是珍寶坊自己弄出來的騙人把戲,實際東西如何,只怕會令人失望。

  申國公夫人作為一品夫人,見過的珠寶不知多少,心裡也多少有數,但總歸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但眼前這顆珠子讓她震驚。

  平生從未見過。

  申國公夫人定了定神,「能否讓我瞧上一眼?」

  「自然可以,但為了保持珍珠的光澤度,夫人不可以用手去觸摸,否則會留下指痕。」

  申國公夫人點頭,「這是自然。」

  林言小心翼翼地把珍珠拿起來,托在自己掌心,然後緩緩地移到申國公夫人眼前。

  「轉一圈。」

  林言依言照做。

  申國公夫人越看越滿意,這顆珠子若是能做成吊墜掛在脖頸間,那場面還不知要多引人注目。

  申國公夫人當即就拍板,這顆珠子她要定了。

  有了這顆人魚之淚,除夕的守歲宴她贏定了。

  「要多少銀子?」

  林言笑著伸出手,比了一個五字,然後又翻過來比了一下。

  申國公夫人皺眉,「十……十萬兩?」

  林言點頭。

  申國公夫人冷笑一聲,「掌柜的瞧著年紀輕輕,膽子倒是很大。」

  林言笑的無辜,「夫人見諒,珠寶本就是賣給懂貨的人,您既然懂,自然很清楚像人魚之淚這樣得來珍貴,世間唯一的稀世珍寶有多值錢,或者說,它根本就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這話直接說到了申國公夫人的心坎里,她們這種高門貴婦人沒那麼在乎錢,更看重世間唯一這四個字。

  更別說還有個時時盯著她的曹國公夫人。

  若今年她能戴著這顆珠子赴守歲宴,定能狠狠地出口惡氣。

  林言偷偷觀察著申國公夫人的神色,笑道:「昨日有位夫人來問,說是守歲宴上要用,但昨日人魚之淚還沒送到,所以她說今日下午……」

  申國公夫人立刻警惕起來,「什麼夫人,哪位夫人?」

  林言搖頭,「小的沒敢問,但她轎子上的標識似乎像一個曹字。」

  昨晚章墨遠隨口和他提起了京城裡的局勢,因為珍珠的受眾主要就是這些貴婦人,所以林言特地打聽了一下。

  於是就知道了守歲宴的事,其中權力最大的就是申國公夫人和曹國公夫人。

  偏巧這二位還是多年的宿敵。

  方才林言看到轎子上的標識,和章墨遠給他畫的申國公府的標識一模一樣,心裡就有數了。

  「什麼?」

  侍女輕輕拉了一把,申國公夫人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失態。

  「這東西我要了,」申國公夫人深吸了口氣,「你直接給我送申國公府上去。」

  林言做出恍然狀,「原來是申國公夫人,小的剛來京城,未把您認出來,實在有失禮數。」

  「既然是申國公夫人夫人,那小的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人魚之淚您先帶回去,銀子後頭送來就行。」

  申國公夫人露出狐疑的表情,「你就不怕銀子沒了?」

  林言笑,「怎麼會,申國公夫人怎麼會把區區十萬兩看在眼裡?小的只是想給夫人賣個好罷了。」

  申國公夫人也笑,「你這年輕人倒是有些膽量,你就不怕我不承認,畢竟這裡只有我們三人,你怎麼證明這珠子就是你的呢?」

  「夫人說笑了,這世間哪裡找到第二顆人魚之淚呢,現在全京城都知道人魚之淚是我珍寶坊的鎮店之寶。」

  申國公夫人笑容更深,「行了,收起來吧。」

  林言當著申國公夫人的面,小心翼翼地把人魚之淚放回去,蓋上盒蓋,然後交給申國公夫人。

  申國公夫人滿意點頭。

  「真的沒有第二顆了?」

  「整個天下,您若是能找著第二顆,小的就把十萬兩退還給您。」

  這麼大顆海水珠,找得到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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