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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從時間上來看,他娘只離開了幾年,但其實對這章墨遠來說已經很遙遠了。

  遠到他都不太記得他娘長什麼模樣了。

  但今日站在這裡,好像又記起了一些兒時的事。

  林言也說了幾句,說完後他和章墨遠相視一笑。

  「回吧。」

  「好。」

  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走在前面,糯糯走在中間,一邊拉一個,高興地腳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林大哥走在他們後面,受他們影響,也帶著滿滿的笑意。

  *

  還有兩個月就到年節了,正好章墨遠在這邊還有不少事,而且他還能藉機躲掉京城裡的紛爭,乾脆就定下年後再走了。

  海邊的田林家自然不要了,但林大哥偶爾也會過去幫一幫。

  他倒不是有多熱心,就是想給章墨遠搭把手。

  金德庸再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大概寫到京城去的告狀摺子沒得到意料之內的結果。

  畢竟章墨遠的請罪摺子先到了。

  而且他呈了兩封,一封正常走,另一封給了蔣天縱。

  兩封內容是不一樣的。

  給蔣天縱的那份摺子里,他還夾了一封信,給燕俊喆提供了一點有效信息。

  關於嚴文華的。

  燕俊喆大發雷霆,早朝時當眾宣讀了章墨遠的摺子,並且直接揭穿了嚴文華破壞圍海造田的事跡。

  帽子能扣多大就扣多大。

  兩派的爭鬥直接上了高。潮。

  當時嚴文華剛在民間搜尋了一塊兒奇石,還沒來得及造輿論呢就被燕俊喆的人抄了底,直接給扣了一個偽造奇石造反的罪名。

  嚴文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更糟糕的還在後頭。

  他安插在京城裡準備配合奇石造出亂子的人手也被一個一個拔了。

  嚴文華是又震驚又慌亂。

  這些事情都是他派心腹做的,自認絕不可能暴露,見鬼了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糯糯:阿爹,阿爺給我做了身新衣裳,你幫我縫幾個字好不好?

  林言:好呀,什麼字?

  糯糯(興奮,得意):故事大王,縫大一點哦。

  林言:拒絕!

  第94章

  金德庸一進嘉禾村就被人瞧見了。

  過去大家一見縣令膽都要嚇破了, 隔老遠就跪下了,和縣令說話的時候恨不得把腰彎到地里去。

  但今天的情況卻讓金德庸震驚又憤怒。

  家家戶戶一看見他就趕忙把院子門給關上了, 那些院子門還沒來得及修好的也趕緊把屋門關得嚴嚴實實。

  別說給他行禮了, 看見就躲。

  金德庸氣的臉色鐵青。

  「一群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身後的師爺陰惻惻道:「還不都是因為那個章墨遠,這群刁民仗著有他撐腰, 可是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金德庸氣的表情都扭曲了,「我看他能狂到何時,嚴宰相那邊還是沒有回音嗎?」

  師爺頓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道:「興許嚴宰相他老人家一時忙忘了?這個時機京裡頭正鬧得凶呢。」

  金德庸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嚴宰相和你似的無能?後頭的事早就安排好了,就等他一聲令下了。」

  「是, 大人說的是, 是我見識短淺了。」

  金德庸冷哼了一聲,「等嚴宰相一掌權,什麼章墨遠, 什麼圍海造田, 本官倒要看他能囂張到幾時?」

  「到時您再頂上知州的位置, 整個膠州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金德庸笑的得意,「於倫這個膽小怕事的老東西,活該他不受嚴宰相待見。」

  於倫是現任膠州知州的名字,他和金德庸一樣都是嚴黨, 但嚴黨和嚴黨也是不一樣的。

  於倫當初會試的主考官是嚴文華的親信, 所以他自然就和嚴黨走得近,但其實他從未替嚴文華做過什麼事。

  在授命金德庸之前, 嚴文華先找的於倫, 但於倫打個哈哈推了過去。

  雖然他沒接這項任務, 但金德庸忙活的時候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擺明了就是兩頭不得罪。

  「還是大人英明。」

  金德庸抬抬手,「把東西貼上去。」

  後頭跟著的兩個衙役立刻上前幾步,把手裡寫好的公文貼在了村口的大榕樹上。

  金德庸看了一眼,滿意地走了。

  這張公文很快就被嘉禾村的人瞧見了,個個氣得不行。

  王大娘一把把公文撕下來,大聲道:「大家別怕,先跟我去村長家,大傢伙商議一下。」

  「好。」

  「走。」

  王大娘領著一群人氣沖沖地去了村長家,路上又多了不少人。

  林言正領著糯糯在院裡玩,聽見這麼大的聲響,糯糯馬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腦袋去看。

  本來他還有點害怕,但很快就認出了最前面的王大娘,高興地喊了一聲,「王奶奶啊。」

  林言往外走了幾步,見狀疑惑道:「王大娘,你們這是往哪兒去?」

  王大娘把手裡的公文給他看,氣道:「我就知道那狗官來准沒好事,又加了三成稅,我們就這麼幾塊田,要交七成稅,他怎麼不去搶?」

  林言認真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的確和王大娘說的一樣。

  王大娘放緩了語氣,「多虧了你家海貝,不然我們這些不識字的要認到什麼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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