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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血泣書,抹去了史書中關於她所有的記載。

  「我這一生,不甘血脈束縛,不願臣服於宿命,可嘆我向天光而生,卻無法擺脫囚籠之困。到頭來,親族之人消亡,心系之人怨偶,親仇相書,無人與我……」

  雷光落在近處。

  「我難成舊史之人,往後將以我為恥,再不可學……」

  司嵐緩緩閉上了眼,他耳畔的雷聲好似要將天際破開。

  他聽見了長公主的哭聲。

  ……

  「而這一切的源頭,昔年那場魔界內亂,是慕闕挑起的。」

  司嵐長睫微顫,握緊的指尖深陷入掌心之中。

  「慕闕,他是愛慕長公主,可他更愛權勢,他分明有救長公主逃脫囚籠的機會,可他卻親自將長公主迎回了魔界。等到長公主死後,他又追悔莫及,所以才找到了我的母親。」

  慕白冷笑一聲,無比嫌惡,「你不除掉他,遲早有一日,他也會像漠視你母親的死亡一樣,用你的死,為他的野心鋪路。」

  慕白抬起指尖,凝了一道魔氣點在司嵐眉心,那是一封早早便備下的信箋,書寫了慕闕唯一的弱點。

  慕白轉身離開。

  「我等你的回覆,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慕闕是個妥妥的瘋批,但慕白可能是個又瘋又逗比的存在,所以說……我們小嵐遇到的這都是什麼人?哈哈哈

  第19章 靈脈共生

  祁曉整整十日沒有收到司嵐的回信。

  他再如何淡定自若,再如何胸有成竹,此刻也無法強迫自己靜下心了。

  「司嵐他……」祁曉欲言又止。

  如此反覆提及幾遍,卻又開不了口,這倒讓底下候著的紫衿有些莫名。

  君上這是怎麼了?早早將她傳喚過來,可又無甚吩咐。

  「君上可是想問司嵐殿下的行蹤?」紫衿試探地道。

  祁曉靜默片刻,道:「他……一直待在北境嗎?」

  「這個……」誠然,紫衿現下也很想知曉司嵐的行蹤,可自那日她提及要去北境尋人,被祁曉拒絕後,她便再沒有緣由前往北境,直至如今,她也不知司嵐身在何處。

  若不是那日後她感應到司嵐帶著她的傳音靈石,尚且性命無虞,只怕她便要違背祁曉的命令,硬闖北境雲階之上了。

  「我並不知司嵐殿下的下落。」紫衿如實道,「若是君上擔憂,我可以攜君上親令,前往北境查探。」

  「本王……」祁曉同意的話卡在喉間,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在紫衿詫異的目光中,他話鋒一轉,「本王親自去。」

  -

  西境王親臨北境,自然繞不過司幽,需得司幽來見。

  不過司幽原本便因了司嵐之事,對祁曉頗有成見,如今祁曉已然大婚,司幽便更不想見到祁曉了。

  於是堂堂西境王,在北境雲階之上入口處被攔下了數遍,直至天色漸晚,方才見北境結界大開。

  那時祁曉的面色如同夜幕一樣漆黑,倒苦了他身邊的紫衿,連氣息皆盡力斂了去。

  而見到司幽後,司幽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西境王新婚大喜,本王還未曾恭賀,如今見到了,那便預祝西境王與側妃,舉案齊眉,子嗣綿延了。」

  甚為敷衍的話語,還帶有一絲不耐煩。

  祁曉臉色更黑了。

  這廂兩位君王暗自交鋒,底下的隨侍也好,神官也罷,皆是冷汗齊冒,苦不堪言。

  紫衿只覺周遭兩股靈力威壓交替,她仍維持著雅致的笑意,忍得實是辛苦,不由得開口:「我此來為一己私心……」

  紫衿頂著靈力威壓,又道:「敢問北境王,司嵐殿下可在境內?」

  「你問兄長?」司幽撤去了靈力威壓,漠然起身,「若只為此事,那你們可以回去了。兄長並不在北境之內。」

  「他不在此?」祁曉也起身,皺了皺眉,「那他去了何處?」

  提及此事,司幽便想到司嵐離開那日的情形,她眼神一凜,忍著怒氣道:「西境王,看來你近日得閒,連宮中側妃皆不顧,倒問起兄長來了?」

  連連被司幽冷嘲熱諷,祁曉亦是薄怒,語氣不免生硬,「他在哪?」

  司幽愈發不耐煩,「兄長前些時日便已遠遊,西境王請回吧。」

  司幽轉過身,磅礴的靈力席捲而來,她喚了座下神官,「明犀,送客!」

  祁曉和紫衿被請出了北境。

  「君上……」紫衿看著祁曉比之夜幕更為漆黑的神色,深覺今日北境之行不該,只得小心翼翼地開口:「司嵐殿下既然不在北境,想必難尋,不若臣集結一支軍隊,三界之內遍尋殿下?」

  祁曉壓下了心底的怒氣,暗自靜了片刻,方才側過視線,「不必。」

  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縈繞著靈力。那靈力盤旋,最終在空中形成一片透明的區域。

  那是以傳信為憑,以靈力為引,壓制傳信的另一方,強制性的傳音。

  這種傳音無法忽視,可以說是用靈力逼迫傳信的另一方立即回信。

  祁曉大抵是氣瘋了,竟想用這種方式探查到司嵐的所在。

  原本以祁曉的修為,壓制司嵐根本就是輕而易舉,豈料此次傳信一發出,僅僅只是在空中那片區域旋轉了幾圈,便轟然崩塌了。

  傳信碎裂了。

  那便意味著,傳信途徑被人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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