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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笑道:「對了對了,松哥,咱們還可以用牛車拉人,多少也能賺兩個銅板。」
陸青松瞧著夫郎興高采烈的小模樣,笑著點了點頭,「嗯。」
「嘿嘿,其實,我還沒養過牛呢,也不知道好不好養。」
陸青松摩挲著夫郎的手背,溫聲回答:「好養的。」
唐蕎睜大了眼,歪著頭,再次同陸青松確認,「真的嗎?」
陸青松笑著點了頭,肯定道:「真的,表姑家的牛,我還餵過一段時間呢,好養的。」
「嘿嘿,那就好。」
晚間吃過飯,唐蕎先洗鍋燒水,摘來的柿子得用涼白開泡上,這涼白開,半點都不能沾油,否則泡出來的柿子會壞掉。
脆柿的做法是阿娘教他的,涼白開加鹽泡上幾日,硬的柿子就沒有那股澀味了,吃起來又脆又甜,好吃得不得了。
燒完水,兩人便一起做豆豉和霉豆腐,陸青松燒火,唐蕎炒豆子,忙活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把豆子炒熟,做豆豉的豆子泡上一夜,明日蒸熟後發酵即可。
然後兩人又把午間泡好的豆子磨成了漿。
霉豆腐的做法也簡單,榨乾的白豆腐切成方塊,一層豆腐一層稻草地碼在背簍里,發酵些時日就好了,等豆腐表面長出細長濃密的白毛,再裹上調料醃製入味即可。
兩人做好了豆腐,拎著豆腐去院中榨乾。
「松哥,再加塊石頭。」
做霉豆腐,白豆腐必須榨得干一些,否則,做出來的霉豆腐聚不成塊,會垮掉,溶成湯汁。若是放在陰涼的地方保存,這霉豆腐可以存上一年之久,半點不變味,所以,豆腐榨乾些,利於保存,放的時間長了點也不怕。
兩人又是炒豆子,又是做豆腐,忙活到大半夜,這才洗了澡上床歇息。
上了床,唐蕎沒有半點睡意,他纏著陸青松,黏糊糊地叫人,「松哥~」
「怎麼了?」
唐蕎伸出腳丫子作亂,他的腳,在陸青松腿根游弋,陸青松控制住了唐蕎的腳丫子,夾緊,不讓他動彈半點。
陸青松隔著薄被,在陸青松屁股上落下一掌,他沉聲道:「老實點。」
唐蕎見逞凶失敗,不高興地撇了嘴。
片刻過後,他又賊心不死,手開始作亂了起來,他從陸青松的手掌一點點往上爬,慢慢地朝著衣領挪去,陸青松無奈,再次抓住了唐蕎的手。
他頭疼地提醒夫郎,「蕎蕎,你還懷著孕呢。」
他可沒忘了幾月前的那驚魂一夜,那夜燈火昏暗,但是他瞧得一清二楚,那時,蕎蕎疼得蜷縮成一團,緊咬著下唇,滿臉冷汗,那模樣,嚇死他了,只怕他今生都忘不了那一幕。
他可不能再因著一時心軟,傷害到蕎蕎。
唐蕎雙手雙腳都被陸青松控制住了,徹底沒了作亂的條件。
他開始可憐巴巴地叫人,「松哥~」
陸青松側耳不聽,努力著,努力不受夫郎蠱惑。
唐蕎見陸青松不動如山,沒有半點動靜,他嘟囔了句,「哼,不解風情。」
說罷,他徹底放棄了求歡,他閉上了眼睛,可是,仍舊不高興地嘟著嘴。
閉上眼睛睡了半晌,唐蕎還是無法入睡,他覺得難受死了。一閉上眼睛,他就想起白日裡,那滾動的喉結,噴發著荷爾蒙的松哥,啊,好寂寞!
沒辦法,他又睜開了眼睛,繼續可憐巴巴地朝著陸青松撒嬌,「松哥,我睡不著。」
陸青松拍拍唐蕎的後背,「你別想就能睡著了,乖,我給你講故事。」
「不要!」
唐蕎狡黠地笑笑,他湊了過去,一點點爬到陸青松耳邊,他靠近陸青松,小聲地在陸青松耳邊犯罪。
聽著夫郎的耳語,陸青松的臉色變了又變。
最後,唐蕎黏膩地問陸青松:「好不好嘛~」
陸青松「嘖」了聲,在夫郎的軟語中,丟盔卸甲,他長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行,給你摸。」
唐蕎聽見這話,愉悅地躺正了身。
月色如水,穿過紙窗,在屋裡灑下一地清輝,月光照耀在床前,灑在那兩雙布鞋上,它們不知道,床上春光正好。
陸青松擦乾淨了手,他捏捏唐蕎的臉頰,「開心了吧。」
唐蕎「咦」了聲,嫌棄地移開了臉。
陸青松無奈地笑笑,他又上手捏唐蕎的臉,「自己的東西還嫌棄,再說了,我擦乾淨了的。」
唐蕎這下沒躲了,他看著陸青松,嘿嘿傻笑。
「好了,不難受了就睡覺。」
唐蕎撇嘴,「哼,叫你今日招我,你自個兒點的火,你不撲誰撲。」
誰叫松哥在林子裡取笑他,還說那些話,可不是把他心裡的小火苗引起來了嘛。現下在被窩裡,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白日裡被取笑的他。
唐蕎看著陸青松,暗自笑了笑,他玩心大起,一點點攀上陸青松的肩膀,他湊到陸青松耳邊,衷心誇獎道:「松哥,你不愧是手藝人。」
陸青松無語,他真的很想抓著夫郎,再往他屁股上拍上幾巴掌,夫郎自己快活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是吧!
陸青松捏了捏唐蕎的鼻子,笑罵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唐蕎討好地笑笑,「嘿嘿。」
他掀起了被褥,探出手,一點點靠近陸青松,他小聲笑道:「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