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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蕎摸摸黎哥兒腦袋,「黎哥兒幫叔麼呼呼,叔麼就不疼了。」

  黎哥兒甜甜地笑著,「好,我給叔麼呼呼~」

  他說完,鼓起腮幫子,對著唐蕎的腿,小心翼翼地吹著氣,吹完還彎著笑眼,問唐蕎:「叔麼,還疼嗎?」

  「不疼了,黎哥兒好棒啊!」

  黎哥兒聞言,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唐蕎一邊逗著黎哥兒,一邊想,也不知他這肚子裡是個什麼,要他說,漢子、女娘、小哥兒,什麼都好,他都一樣喜歡。

  這時,陸青松端著一盆子李子進了屋。

  唐蕎心想,一會兒得打探打探,瞧瞧松哥喜歡什麼。

  陸青松把李子放在桌上,他從盆里抓了幾個李子,遞到黎哥兒手裡,黎哥兒笑眯眯地用雙手去接。

  然後陸青松又添了些瓜子放在桌上。

  「嫂子,你玩著啊。」

  陸青松說完這話,出了臥房門,月娥嫂子和蕎蕎要講些悄悄話,這點眼力見,他陸青松還是有的。

  唐蕎和月娥嫂子,兩人坐在房裡,聊昨日誤入深山的事兒,後來,月娥嫂子又同唐蕎講了些孕夫的注意事項,唐蕎都用心記著了。

  兩人東扯幾句,西說兩下,到下晚才歇了話題,飯點前,月娥嫂子拉著黎哥兒回了家。

  唐蕎和陸青松留兩人吃飯,沒留住。

  晚飯陸青松依舊做得清淡,煮了些素瓜豆,炒了個土豆絲,還炒了盤苦瓜雞蛋。

  吃過了飯,陸青松去灶房洗碗筷。

  天色有些暗了,陸青松不讓唐蕎再縫東西,怕他壞了眼,唐蕎也就沒再納鞋底。之前他給陸青松做的鞋不少,僅夠陸青松穿的了,則這鞋底也是為了打發時間。

  他們這些夫郎、媳婦兒的,大多都是如此,去村里串門,還要帶上自己的針線筐子。幾個人圍坐一圈,嘴上聊著天,手中半點閒不得,要麼縫點背簍系帶,要麼納鞋底,總之手中不拿點東西,渾身不舒服似的。

  當然,也有些人兜里裝著瓜子去串門,嗑起瓜子來,也就不覺得難受了,唐蕎夏日不愛嗑瓜子,吃了盡上火,嘴角都是火泡,難受死了。

  唐蕎坐在床上,活動了一番胳膊,還扭了扭脖子,他才臥房第一天呢,就覺著有些難受,他只希望自己的腳好得快些,能下地走兩步也是好的。

  過了會兒,陸青松端著一碗藥走進了屋子,唐蕎老遠就聞到了那刺鼻的藥味兒。

  他心裡有些慶幸,如今每次只喝一碗藥就可以了,不像昨夜似的,咕咚咕咚灌了兩大碗,他雖半夢半醒,但是那兩碗藥留下的難受記憶,刻骨銘心。一碗藥他還能忍一忍,連喝兩碗,倒真是有些難為他了。

  這藥晾得差不多了,陸青松徑直把藥送到了唐蕎手邊。

  唐蕎接過碗,長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屏著氣,將藥一飲而盡。

  滿腔都是苦味,便是屏了氣,唐蕎還是被濃郁的藥味攻擊了一番。滿嘴苦澀的藥味,唐蕎有些難受,他擰著眉,一邊擦嘴,一邊把空碗遞給陸青松。

  唐蕎正皺著眉呢,就看到陸青松拿著一顆果脯湊到了他嘴邊。

  他見狀,雙眼猛地亮了起來,他眸中閃過欣喜,一口銜住果脯,吃進了嘴裡。

  咬開果肉,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四散開來,把藥的苦澀全都蓋了下去,唐蕎瞬間不覺得難受了。

  「松哥,你怎麼想起買這個了?」

  唐蕎問完,霎時覺得自己說了廢話,肯定是買給自己吃的唄!

  陸青松把碗放在桌上,又拿出小袋子果脯,遞到了唐蕎手裡,他道:「你不是嫌藥苦嘛,給你甜甜嘴。」

  唐蕎聞言,高高揚起了嘴角。

  「你什麼時候去買的?」

  今日松哥也沒出門啊。

  「我叫村里人幫忙帶的。」

  唐蕎接過布袋子,把袋子放在心口,他朝著陸青松,笑彎了眼,「松哥,你好好哦。」

  「你才知道?」

  唐蕎湊過去,在陸青松臉頰「吧唧」了兩大口,一左一右都照顧到了,半點沒有偏心。

  「才沒有呢,我早就知道了。」

  唐蕎覺得,這果脯真是好滋味,吃了它,嘴裡甜甜的,心裡也覺得甜甜的。

  村里人去鎮上,都是早早的就出發,松哥叫村里人幫忙,肯定是早上的事兒,那就是說,昨日看見他喝藥,他嫌苦,松哥那時就準備給他買果脯了。

  唐蕎又拿了一顆果脯丟進嘴裡。

  他甜完了嘴,又說好話甜陸青松的心,「哎呀,誰家相公這麼好呀,如此會疼夫郎,哎呀,原來是我家的啊。真好!這樣好的相公,是我家的。」

  陸青松失笑,他點著唐蕎的鼻頭,笑道:「你最會說好聽話了。」

  唐蕎「嗷嗚」一口,作勢要咬住陸青松的指尖,陸青松笑著撤回了手。

  唐蕎傾身追上去,摟著陸青松的脖頸,環抱著,他仰起頭,「才不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真真的。」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陸青松鼻尖,他的心跳,隨著夫郎的呼吸,一下一下跳動著,跳得愈加劇烈。

  他看著唐蕎的紅唇失神,也不知,到底是夫郎的嘴甜一點,還是這果脯甜一點。

  要不...

  嘗一嘗?

  誰知,唐蕎動作比他還快些。

  唐蕎瞧見自家漢子盯著他的嘴看,哪裡不知道自家漢子在想什麼,他輕笑,仰起頭,主動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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