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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松擁著唐蕎,在他發間落下一個吻。

  次日醒來,唐蕎在枕頭旁邊發現了一根精緻的木簪。

  他望向身側,陸青松已經起了床,估摸著是熱洗臉水去了。這本是他的活計,松哥老是同他搶。

  唐蕎將木簪拿在手中賞玩,只見木簪上綴著幾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他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不自覺彎了眼,這簪子,真是好看到他心窩窩裡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將頭髮束了起來,把木簪別上去,走到銅鏡跟前反覆打量。

  這時,他從鏡子裡看到,陸青松一步步地靠近,直到攔腰抱住了他,陸青松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可喜、喜歡?」

  癢意從耳垂蔓延至心間,在唐蕎的胸腔晃蕩。

  唐蕎看著那方小銅鏡,或者說,透過銅鏡,看著身後的男人,點頭道:「喜歡。」

  松哥一個人坐在廂房,也不知挑燈夜戰到幾更,傾注了心血,一刀一刻地雕了這木簪出來,他如何能不喜歡。

  不能再喜歡了,這是松哥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唐蕎任由陸青松抱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急不可耐地拍拍陸青松的手背,「松哥,你快放開我,咱們還得去磨漿子呢,去晚了有得等,走走走。」

  陸青松低聲笑了笑。

  唐蕎扯著陸青松,兩人挑了泡發好的豆子去磨漿。

  今日去得晚了些,路上已經有許多人了,村里人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唐蕎還熱情地展示豆子給他們看,好為晌午的生意拉些客人。

  因著季雙和陳家叔麼在村里閒聊時有意宣揚,現下村里人幾乎都知道了,陸青松新娶的夫郎有門會做豆腐的手藝,並且,陸家要做這豆腐營生。

  其實村里人大多還是樂見其成的,張阿婆幾日才在村里賣上一次,一次頂破天煮兩鍋豆腐,還不夠村里人分,如今有了唐蕎,便不再擔心搶不著豆腐吃了。

  更別提,聽說蕎哥兒還賣得有豆花,這玩意兒,他們可是沒吃過,那陳家叔麼說得神乎其神的,惹得村里人都好奇爬上了心頭,忍不住要來買這豆花來嘗嘗鮮。

  雖說昨日豆腐箱子已經做好了,但唐蕎想著今日在熱水裡去去味,晾一晾,今兒個就單賣嫩豆花就行了。

  磨完漿,陸青松上了坡,季雙留在家,同唐蕎一塊兒做豆花。

  唐蕎和季雙忙活了好一會兒,這才將豆腐都點好了,把桶放在屋裡等豆花凝固。

  唐蕎剛想坐下歇會呢,就聽得有人在院外敲門。

  「蕎哥兒,在家不?」

  唐蕎屁股還不曾沾到板凳,又起身出去迎人。

  他出灶房一看,就見周大嫂子正往院子裡走,他急忙道:「周大嫂子啊,快屋裡來。」

  周大嫂子端著一個大盆,她笑道:「蕎哥兒,我來買豆花來了,我生怕來得晚了,趕不上趟呢。」

  「哪能呢,昨日同嫂子說好了的,便是你不來,我也要給你留一大碗,親自端去叫你嘗嘗。」

  周大嫂子聽見這話 ,笑得都不見眼,單從昨日的談話來看,她就知道這蕎哥兒是個靈光的,嘴又甜,真是招人喜歡。

  唐蕎領著周大嫂子進灶房,地上擱置了好幾個木桶,每一桶豆花的分量都足足的。

  季雙拿椅子給周大嫂子坐,她推辭了,嘴上說著還要回去做晌午飯,改日再來。

  唐蕎見周大嫂子只端了傢伙來,並沒有沒裝豆子,他就明白,這周大嫂子是要花錢買了。

  於是他拿起了一根長腿大木勺,揮了揮,同周大嫂子解釋:「嫂子,這嫩豆花是一文錢一勺的分量,不知嫂子要多少?」

  周大嫂子從兜里掏銅板,說道:「來五文錢的吧。」

  唐蕎朝周大嫂子笑笑:「好勒,嫂子照顧我生意,我給嫂子來六文錢的分量,祝嫂子六六大順。」

  唐蕎往周大嫂子的盆里舀豆花,舀了六勺的量,並且如他昨日所講,每一勺都裝得滿噹噹的。

  周大嫂子接過盆,端著豆花樂呵地走出了陸家。

  季雙在一旁瞧著,笑意鋪了滿臉,這蕎哥兒,當真是娶對了,有手藝不說,講話還好聽,是個天生做生意的料子。

  沒過一會兒,寧哥兒和陳家叔麼也拿著盛具來了,要的豆花分量都還挺多,而且都是給的銅板。

  這幾人想到一處去了,唐蕎頭天開張做生意,得給人討個開門紅的吉利不是,哪家做生意的不是想著財源滾滾?

  因此,他們要的豆花多,也結算了銅錢,給唐蕎留個好寓意。

  不承想,村里這般想的人還挺多,來買豆花的,幾乎都是給的現銀,有少數端著豆子來換的,那嘴裡的吉利話就不曾斷過。

  唐蕎心裡樂呵著呢,昨日他只想著怕豆子不夠,還不曾想到這一層呢,這桃李村的人啊,實在,也心善。

  聽著銅板碰撞的聲音,唐蕎開心得不能自已。

  他一邊賣豆花,一邊跟村里人講這豆花的吃法。

  就吃這著原汁原味的也成,做個油辣椒澆著吃,蜂蜜拌著吃,炒成雞哈豆腐,做豆花面...

  這都行。

  桃李村人多,這豆花又是新鮮玩意兒,怕是來買的人不少,因此昨天唐蕎狠心泡了二十斤的豆子。他想著,賣不完的也可以榨成白豆腐自家吃。

  哪知,就這二十斤,沒一會兒功夫就賣完了,有幾個嬸子撲了空,還跟唐蕎叮囑,「蕎哥兒,你明兒可得再多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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