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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你在這做什麼呢!」

  「唉喲,嬸子,你別擰、別擰,我是來挖花椒樹的。」

  「還不快滾。」

  唐蕎同寧哥兒相視一笑,都能想像到屋外的情形,寧哥張著嘴,小聲說:「活該。」

  王表姑這時推門走了進來,「這渾人,叫他下午才來挖,這時來做什麼,你們沒事吧。」

  寧哥兒搖頭,「娘,沒事。剛才那瘦猴想挨近我們,叫蕎哥兒一鋤頭推遠了。」

  王表姑點點頭道,「蕎哥兒做得對,對付這種人,就得強硬點,他這人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威風,沒什麼膽子的。」

  表姑又叮囑了唐蕎幾句,他笑著點頭應了。

  唐蕎拿著花椒樹秧回了家,到後院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種下了。他做豆豉、霉豆腐的,少了這花椒就不香。

  他同阿麼提過一嘴,沒承想,阿麼苗都給他問好了。

  唐蕎給樹秧澆了些糞水,他心裡念叨著:兩顆都要活才好。

  第 11 章、沒羞沒臊

  中午一家人回來吃晌午飯,唐蕎這才知道,季雙和陸青松他們一道去地里忙活了,去栽了點姜和辣椒。

  飯桌上,唐蕎說下午和他們一道去,陸青松沒讓。

  季雙也說,「也沒多少活計了,你就在家,這兩天日頭好,把筍乾好生曬一曬。」

  唐蕎應了聲「好」,這家子人疼惜他是新夫郎,不讓他乾重的活計,他記在心頭了。

  洗過碗,唐蕎回屋,陸青松竟還沒睡著。

  陸青松見他進屋,同他說,「木、木料已經找、找好了,晚間幫、你做、做豆腐箱、箱子。」

  唐蕎爬上床,躺在陸青松旁邊,拉著他的手,攥在手心把玩,道:「也不急,你這幾日忙,那麼累,過幾日再做也成。」

  陸青松捏著被角把他肚子蓋嚴實了,回他,「不、不累。」

  「又不冷,你給我蓋被子做什麼?」

  唐蕎不明白,為何每日午休,陸青松總要給他蓋上被褥。

  「小、小哥兒體、體寒,別、受、受涼了。」

  唐蕎聞言,看了看肚皮上的被褥,加上陸青松的話一想,霎時茅塞頓開。

  他翻身撐起半邊身子,貼近陸青松,點著他的鼻尖問他,「怎麼,你怕我受寒了不好生啊。」

  可不是嘛,與女娘相比,小哥兒子嗣是要難些。有的小哥兒,成婚三五年了都懷不上也是常事兒。

  平日裡是要多愛惜些。

  陸青松只看著唐蕎,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唐蕎笑著打趣,「你這小結巴,才成婚幾日呢,這就想當爹了。」

  唐蕎一想,難怪,夜夜都要快樂那般久,原是有了想當爹的心思。

  唐蕎躺了回去,小聲嘀咕,「那我要一直懷不上怎麼辦?」

  陸青松拉著他的手,捏了捏,道:「懷、不上就、懷不上,沒、沒事。」

  陸青松心想,他只是擔憂蕎哥兒受了涼,還沒想到生孩子去。小哥兒子嗣艱難,這他是知道的,有沒有,何時有,他都無所謂的。

  「松哥。」

  「嗯。」

  唐蕎覺得嗓子有點干,他舔舔唇,繼續大著膽子說道: 「孩兒他爹,那你可還要繼續努力啊。」

  可能還需快樂得再久些。

  他說完,扯起蓋在腹部的被褥,把自己蒙住,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好似他看不到陸青松,方才那話就不曾說過一般,真是自欺欺人。

  唐蕎躲在被褥底,咬著右手大拇指,心噗噗直跳,他真是叫松哥帶壞了,也同松哥一般,白日裡就沒羞沒臊了起來。

  陸青松輕輕拍了拍唐蕎的背,笑道:「好。」

  夫郎發話了,他這個做丈夫的,自然義不容辭。

  過了會兒,陸青松怕唐蕎在被褥里悶壞,又掀開被褥將他撈了出去。

  唐蕎還臉紅著呢,緊閉著眼睛,任由陸青松把他抱進了懷裡。

  唐蕎醒來的時候,陸青松已經幹活去了。真是,他午間向來沒有睡覺的習慣的,和陸青松躺了才幾天,這就習慣上了,還睡得如此香甜。

  唐蕎暗自笑著搖了搖頭,這才爬起來,洗了把臉後,這下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了。

  他走到院子裡,拿起簸箕里的筷子,把曬著的筍片翻了個身,又端起屋檐下的盆去洗衣服。

  走到灣塘河邊,瞧見好些小哥兒、女娘拿著捶衣棒漿洗衣服,洗衣服的間隙還嘻嘻哈哈的拉家常,很是熱鬧。

  唐蕎才嫁過來,也沒什麼交好的小哥兒,他準備找個空曠點的地方洗,洗完了早些回家。

  剛走近,就聽得有人叫他。

  「蕎哥兒也洗衣裳呢,來來來,這還有位置。」

  唐蕎尋聲看過去,只見陳家叔麼蹲在河邊,衝著他招手,他笑著走了過去。

  「叔麼你也來洗衣裳呢。」

  陳家叔麼用盆舀起水,將他旁邊裸露出來的小石台子沖洗乾淨了,他拍拍那地兒。

  「嗯,來蕎哥兒,這兒。」

  唐蕎蹲了下去,從盆里掏出髒衣服,在水裡悶一圈後提起來,又拿出幾個皂角包在衣服里,用捶衣棒將皂角搗爛,然後揉搓衣服。

  陳家叔麼湊過來,同他說話:「蕎哥兒,你那豆花還真是好吃,我吃著比豆腐塊兒還香些,真是滑嫩得緊。」

  蕎哥兒笑道:「叔麼喜歡就好,嫩豆花我也喜歡吃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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