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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蕎終於過足了數錢癮,他把銅板原封不動地裝了進去,抱著木盒傻樂。

  樂過後他同陸青松說話,「那我就不同你客氣了,反正我也喜歡管錢,以後你若是要用銀子,只管來找我就是了。」

  陸青松「嗯」了聲。

  唐蕎瞧著他臉上的傷,問道:「還疼嗎?」

  陸青松搖搖頭。

  他盯著唐蕎瀲灩的月牙眼,問出了內心壓抑許久的期盼,「蕎哥兒,我、我可以抱、抱你嗎?」

  第7章、是回來同他做兄弟的不成

  唐蕎在陸青松深邃的注視里敗下陣來,他背過身,不敢再看陸青松,生怕陸青松眼裡的火把他燒著,他小聲道:「你、你抱就是了,問我作甚!」

  一半嗔,一半羞。

  沒承想,陸青松眼中的火還是席捲了唐蕎,他覺得耳尖開始發燙,手心也不可控地濡濕起來。

  唐蕎此刻又怨起了陸青松,煩死了,該講禮時不講,現在問他做什麼。難道要他腆著臉答「你抱吧」不成?那一會兒洞房時怎麼辦,也要孜孜不倦地問他嗎?

  這小結巴,真是煩死人了。半點不知羞。

  此番都答應與他回來了,是回來同他做兄弟的不成?單蓋著被褥聊天?

  自然是回來給他做夫郎的。

  唐蕎正想到此處呢,便被身後貼上來的小火爐燙得直打顫。

  他腦海中飄過:漢子到底同他們小哥兒是不一樣的,難怪都不嫌洗臉水燙。

  和床面親密接觸前,唐蕎還不忘找個安穩的角落放置木盒,生怕漢子沒個輕重,殃及了池魚,害他丟了銀錢。

  這番可愛模樣被陸青松瞧了個正著,陸青松在他耳邊低低笑了聲。

  唐蕎覺得耳朵更燙了,他緊閉雙眼,羞得不願看陸青松。

  片刻後,陸青松扶著他的臉頰,情義繾綣地溫聲喊道:「夫郎。」

  想叫他張開眼睛。

  許是話語短,這兩個字倒是未曾結巴。低沉地嗓音順著唐蕎的耳朵,一路鑽到心房,在唐蕎心尖不重不響地震了聲,激得他心尖直發麻。

  蕎哥兒被感染,同陸青松對望,他陷在陸青松溫柔的雙眸里,不可自拔,情意綿綿地回了一句「相公」。

  又嬌又膩。

  陸青松望著蕎哥兒的眼睛,又叫了句「夫郎」。

  蕎哥兒輕微一顫,眼裡拉著絲兒,還想應答,陸青松再也無法忍耐,俯身,將蕎哥兒的回應堵在了唇邊。

  陸青松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雖極盡溫柔,然天賦異稟,且不得章法,倒是叫唐蕎吃了些苦頭。

  不過陸青松耐力極好,額頭已然青筋暴起,卻是疼惜蕎哥兒,磕巴地哄著夫郎。後來,竟還無師自通地逗弄起來。

  慢慢的,兩人漸入佳境。

  唐蕎仰躺在床上,思緒亂飛。

  他不住地在心裡念叨,寧哥兒,我沒說錯,到底還是快樂多一些。

  唐蕎快樂得忘乎所以,七魂失了六魄,置若仙境,飄飄欲仙。

  次日,暖陽透過窗戶灑進屋子裡,唐蕎這才悠悠轉醒。

  屋外依稀有人交談的聲音。

  唐蕎迷濛著睡眼,支起耳朵往外聽。

  「蕎哥兒還沒醒?」

  「蕎哥兒累、累著了,讓他再、再歇、歇會兒。」

  唐蕎聽見陸青松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他轉過頭看了看,才知這人早就起了床。

  他心裡嘟囔:到底是漢子,昨個兒累了半宿,今兒竟還生活虎的。

  他揉著腰,繼續聽屋外的動靜。

  季雙放聲取笑道:「喲,我這三棍子打不出個響屁來的兒子,如今都學會疼夫郎了。」

  陸青松急切地喊道:「阿、阿麼。」

  也不知季雙是不是知道他醒了,大著嗓門,故意嚷給他聽似的。

  唐蕎都顧不上酸疼的腰,腦袋縮進了被子裡,羞死個人了。

  他還在心裡想,以後可是要起早些,如今季雙沒說什麼,但是畢竟是做兒夫郎的,哪有讓阿麼做飯服侍自己的道理,他爹娘可不是這樣教他的。

  被子裡滿滿都是陸青松的味道,唐蕎吸了口氣,腦子裡又浮現出昨日的歡愉來,他臉都燒紅了,不止臉,全身都燙乎乎的,整個人滾水裡的蝦一般,紅透。

  門「吱呀」一聲響起,嚇得唐蕎趕忙眯上了眼睛裝睡。

  閉上眼後他又想,他心虛個什麼勁兒。

  陸青松走到床前,把被子掀開了點,露出唐蕎的臉來,讓他呼吸新鮮空氣,怕他蒙在被褥里背過氣去。

  陸青松一靠近,唐蕎便條件反射地微微顫慄,許是昨晚留下的肌肉記憶。

  他抖動著眼皮,一看就是裝睡的模樣。

  陸青松勾起嘴角,夫郎這裝睡的本事,還得再修煉一番。

  不過,是該好好歇息。

  他輕聲同唐蕎囑咐道:

  「家、家裡也沒、沒什麼活、活計。你多、多睡、睡會兒。」

  唐蕎見裝睡被識破,張開了眼睛,起身道:「算了,哪有新夫郎整日睡大覺的,再說,我也睡不著了,起來吧。」

  陸青松給唐蕎拿來衣裳,服侍著他穿衣,還動作自然地給他揉了揉腰,問道:「可、可好些、些了。」

  陸青松鎮定自若地關心蕎哥兒,仿若久經情場的老將,如果忽略他微紅的耳尖的話。

  這小結巴,盡問些讓他為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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