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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問題，當面問更好。
***
霍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獨占一整棟大樓，過去元蕭從沒有來過，因為他覺得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不能攪為一談。
但現在也顧不上了。
元蕭徑直走到前台，禮貌問道：「你好，請問霍總在麼？」
前台小姐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正面回答：「請問您有預約麼？」
元蕭搖搖頭。
前台微笑：「對不起，公司規定需要提前預約。」
既然前台這麼說，那想必霍星洲是在公司的。
方周的電話元蕭是有的，只是他有點猶豫要不要直接打。
正在糾結呢，旋轉門那邊就有了動靜，元蕭下意識地轉過去看，結果就看到一身黑西裝的文景，正被眾人簇擁著走進來。
前台滿面笑容地打招呼：「文總好！」
文總？什麼意思？
元蕭一臉茫然。
此時文景也看到了他，然後微微側過頭和身邊人說了一聲，就獨自朝他走了過來。
「怎麼了？」
前台趕緊答道：「文總，這位先生要找霍總，您看……」
文景點點頭：「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帶他上去就好。」
前台立刻說好，看元蕭的眼神再沒了戒備，甚至有了一點討好的意思。
元蕭有點不舒服，但也不想失了風度，便跟著文景上了36樓。
這一層是霍星洲專屬，除了霍星洲辦公室以外，只有方周的辦公室，和一間秘書辦、一間會議室。
一路從電梯上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文景看上去熟門熟路，很是從容。
把元蕭送到36樓後，文景就先行離開了。
元蕭有點摸不著文景的態度，但霍星洲辦公室就在眼前，他也來不及多想。
***
過去，敲門。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進。」
元蕭推門而入，霍星洲正盯著電腦屏幕，眼神專注，是元蕭最喜歡的樣子。
不管來之前有多少話想說，一見到這個人，就自動失語了。
久久沒有聲音，霍星洲抬起頭，看到他的一瞬間眼神里有點迷惑，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元蕭？你怎麼來了？」
元蕭努力地笑了一下：「我中午休息，過來看看。」
「吃飯了麼？」
元蕭搖搖頭，他只喝了一杯水就過來了。
霍星洲站了起來，拿過一邊的外套，說：「走，先去吃飯。」
公司的食堂有專屬區，霍星洲對吃的要求不高，基本都是在這裡解決。
元蕭第一次過來，有點新奇地看這看那。
霍星洲有點好笑，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菜單遞給他。
元蕭接過，點了幾道霍星洲愛吃的菜，霍星洲笑笑，又加了一道甜品。
元蕭很愛吃甜的，但甜食吃多了總歸對身體不太好，所以以前霍星洲有規定過他不能多吃。
果不其然，甜品上來以後，元蕭剛想撲過去，霍星洲就淡淡道：「只能吃一半。」
元蕭扁扁嘴，霍星洲不為其動。
元蕭可憐巴巴：「剩下一半不吃要浪費的。」
霍星洲一眼看穿他的套路：「我吃。」
其實有的時候，元蕭真的覺得霍星洲是在乎自己的，或許也對自己抱有相同的感情，比如現在。
但大多數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被愛妄想症。
「你最近怎麼都沒回……去啊？」本來想說回家的，但最後還是改成了回去。
霍星洲放下筷子：「最近有點忙，今天回去。」
元蕭點點頭，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回去上班了，不然就要遲到了。
既然霍星洲今天回去，那文景的事就可以回去再問了。
***
元蕭走後，霍星洲叫來了方周，問道：「文景是怎麼回事？」
方周看了看他的臉色，回道：「是霍董答應的。」
霍董指的就是霍晉。
文景在國外學的是藝術相關，但文家的產業跟設計並沒有什麼關係，霍家倒是沾邊，所以昨天，文景就跟霍晉提出想來霍氏上班。
文家和霍家關係向來不錯，文景更是和霍星洲一起長大，霍晉自然不會拒絕。
所以文景今天就成了霍氏的藝術總監。
霍星洲皺了皺眉，但文景的能力他也清楚，所以也沒說反對的話。
方周欲言又止，霍星洲不耐煩了：「有話就說。」
「文景回來了，您準備……」
霍星洲莫名其妙：「他回來怎麼了？」
方周只好把話挑明了：「這外面都在傳，您要跟文景複合了，元蕭那邊您打算怎麼辦？」
方周在霍星洲身邊待了好幾年，從他接收公司起就跟著他，也就只有他，敢問得這麼直接了。
「不怎麼辦。」
見霍星洲毫不在意，方周也不敢再問，他作為下屬，總歸管不著老闆的感情生活。
元蕭又忙了一下午，手頭的工作終於清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今天霍星洲要回家，他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可是剛出公司的大門，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因為工作的原因，元蕭經常接到陌生來電，此時也就自然地接通了。
「餵？」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熟悉：「元蕭你好，我是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