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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側著頭,看著她說:「嗯,猜對了一半,正確的答案是:不怕,醉了有我把你扔掉。」
送他一個白眼,顧意一手挽著他,另一手使勁往自己的嘴裡倒酒。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寧一闌的身上也被她弄了一身酒,不過他好像不在乎似的,由著顧意。
顧意的行為在宴席上雖然有點不合禮節,但是今天就是一個放鬆的宴席,加上她是寧一闌的人,人家都沒說什麼,因此,眾人就更不用多說了。
但是忽然間,顧意的眼角餘光瞥到一個女子慢慢走了進來,倒酒的動作一頓。
腦海里許多不太愉快的記憶涌了上來,她放下手上的酒,愣愣的往那個方向望去。
元幻神君。
她走上前來向天帝行了個禮,接著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坐,或許是顧意的目光太過炙熱,元幻神君不由得看著她,但當發現她跟寧一闌親昵間的動作時,不由著移開視線。
顧意心想:「看來,她沒有認出自己。」
她的異樣,寧一闌自然察覺到,他順著顧意的目光望去,不出意外的對上了元幻神君的臉。
元幻神君抬頭,下一瞬,兩人各自移開視線,裝作互不相識。
看著兩人的反應 ,顧意心裡悶悶的,她總覺得這兩人存在著很多她不知道的交集。
情緒一下低落了下去。
「怎麼了?」
顧意說:「我頭暈。」
望著桌上數十個空酒瓶,寧一闌說:「喝這麼多,不醉才怪。」
「嗯,我好難受。」她悶聲道。
「要讓人送你回去嗎?」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寧一闌輕嘆一口氣,感受著自己的手被某人緊緊抱著,他說:「我也有點累了,我們走吧。」
「嗯。」說罷,顧意鬆開抱著他的手,接著迅速趴到他的背上,雙腿環著他的腰間,頭枕在他的肩上。
寧一闌有點懵,怎麼好好的,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態呢?
而且瞧她這熟練程度,好像做過許多遍似的?
他側著頭,說:「你給我下來。」
顧意蹭了蹭他的肩,說:「不要嘛。」
「快點。」
顧意沒有應答他,她用自己的行動來表明自己不想下來。
察覺到身旁越來越多探究的目光,他輕嘆了一口氣,終是伸出手來托著她的腳,站起來後,望著天帝說:「感謝天帝的招待,但是她實在是喝多了,為免她在這裡鬧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來,我還是先把她帶回去了。」
天帝的視線落在自己肩上的那人的臉上時,寧一闌不動聲息的側過身來,用自己的身軀將其隔絕,他說:「一闌先走了。」
接著,寧一闌轉過身去,背著顧意,大步往外走去。
寧一闌走後,這場宴席也沒什麼意思了,天帝宣布散場後,眾人也紛紛離來,本來人滿為患的宴席頓時一空,最後,只有元幻神君一個人坐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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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酒瘋的男人最是可怕,但是寧一闌認為發酒瘋的女人更為可怕。
回到房後,寧一闌本想將顧意扔到床上,但是那人似是跟他對著幹,死活抱著他不肯撒手。
要說,抱著他也就算了,那張小嘴總嘟著要往他的臉上親是什麼意思?
他推開那張往自己臉上湊的臉,說:「你給我清醒一點。」
顧意睜開半懵的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一手摸著他的臉,說:「唉啊,這是誰家的小子這麼俊,臉還真滑啊,快讓我摸幾摸。」
那人扭過頭來欲避過她的魔爪,顧意伸出雙手來,捧著他的臉逼其對著自己,她說:「躲什麼躲呢。」
寧一闌皺著眉頭,看著她的眼神越發不滿。
「年紀輕輕,經常皺眉的話會有皺紋的,那就不好看了。」
說罷,飛快的在他的嘴上喙了一下。
無視寧一闌眼底的怒火,她說:「真甜,我還要。」
終是忍無可忍,寧一闌使上魔力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其像卷餅那般卷了起來,繼而推到床的裡頭。
不顧床上扭動掙扎的顧意,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邁著大步往外走去,「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留下顧意一個人。
可是寧一闌也沒有走遠,他坐在門邊的台階上,吹著冷風。
一顆心臟跳個不動,他有點亂。
突然間,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扭過頭來,不出意外的看到應諾。
想起來,自己出門是有點急了,居然把應諾給丟下了,關鍵是,他還忘記了,以為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他沒有說話,扭回頭去,似是不想搭理他。
怎料應諾走上前來,蹲在他的面前,一臉關懷的說:「主子,這裡冷,你要不要進去?」
「不要。」
說出口後,他自己都有點錯愕,這話的語氣怎麼會這麼像她。
但是明顯的,應諾是沒有聽出來的,他繼續說道:「主子,你還是進去吧,我看你耳朵都被凍紅了。」
寧一闌解釋道:「不是因為凍的,是因為——」望著應諾那個等著答案的樣子,他就收回到了喉嚨邊的話語。
他也不知道。
「主子,那我陪你吧。」
語音剛落,應諾便自個兒坐下,為他擋著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