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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去質疑,但那日參加詩會的學子們,紛紛站起來護著宋九兮的名聲。

  這讓大家更奇怪的,宋九兮以前是什麼名聲,罵得最難聽的可就是這些飽讀詩書的學子了。

  以前宋家兩女,一個是驚才絕艷的才女,另一個是胸無點墨的粗鄙之人,人們茶餘飯後經常把這兩人放在一起比。

  如今宋家那個才女不僅才學私德有虧,名聲全毀了。反而宋家大小姐,如今的明梟將軍夫人,才名和美名聞名天下。

  「真的啊?那天真是明夫人拿了第一啊?」

  「那還有假的,太子端王和賢王一同評定的第一名,還有那麼多學子作證,這個第一才女可比自封的那些有含量多了。」

  「我還聽說那天詩會遭遇了刺客,明夫人一人一劍救下了很多學子。」

  「如今寒山書院和聖哲書院的學子到處都在夸明夫人。要是有說明夫人不好的,他們第一個頂回去。」

  學子們的嘴是最厲害的,曾經覺得宋九兮離經叛道有違禮法的時候,他們議論到恨不得將宋九兮罵到不出門。如今誇起來宋九兮來,那詞也是一套套的,沒去過詩會的人聽到都一愣一愣的。

  等宋九兮傷養好出門,整個京城完全變了一種風向。

  宋九兮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因為她去應永嘉的邀去得雲樓吃飯,有學子拿著文章來問她的時候,她懵住了。

  「明夫人。」這個學子還非常不好意思,羞澀地說,「我,我寫了一篇文章,想請明夫人幫我看看……」

  永嘉見了「噗嗤」一聲,笑癱在桌子上。

  第241章 有些心虛

  宋九兮一臉無語,她該怎麼說,她既不會寫文章也不會作詩。她能拿第一才女,是因為她設計了宋晚晚,她仗著自己記憶力高超,誘導宋晚晚同意她們之前比「飛花令」。

  而飛花令這種考驗記憶力和反應力的遊戲,她當然能拿第一。

  若是真的換成書法或者作詩,她肯定輸了。

  但這些學子不覺得,他們現在就覺得宋九兮之前是為了隱藏了自己,才任由別人對她潑髒水。

  如今她不隱藏了,才學顯露出來。那天詩會的事,經過口口相傳,如今在學子們的眼裡,宋九兮似乎都帶了一層光暈。

  當然這最重要的是那天宋九兮救了他們。

  那一人一劍的身影給他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下,他們自動把對死亡的畏懼和死裡逃生後的慶幸都牽在宋九兮身上,以至於對宋九兮產生了複雜又盲目的崇拜。

  宋九兮看著眼前,一心一眼看著她的學子,她不覺得這種名聲是什麼好事了。

  宋九兮並沒有接下學子的文章,而是說:「我觀這位公子的字就知道這位公子,應該是駙馬的學生。駙馬學識淵博,又博古通今,而小女子只是在內宅里讀了一點書而已。論及治國大事,此等問題還是問駙馬或者問書院的老師為好。」

  永嘉湊過來問:「我爹的學生啊?」

  但永嘉自己大字不識幾個,更沒讀過什麼書,她看到這麼多字頭就開始暈。

  學子不好意思極了,磕磕巴巴地說:「是我,是我冒犯了明夫人了……」

  他又急忙鞠躬跑開了,宋九兮只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幫不了這些人,但又不能直接說自己只會背書,實際上對文章一竅不通。

  永嘉好笑地問:「如今當上「第一才女」的感覺怎麼樣?」

  「給你你要不要?」

  「我才不要。」永嘉往後坐下,笑著說,「我爹從小就想把我教成一個才女,可惜我沒有這個天賦。我不認識字,字不認識我,可把我爹氣壞了。」

  駙馬是周家四郎,周家滿門都是清貴文人,駙馬的學問也是不低的。

  而且如今駙馬在寒山書院教書,教出不少國家棟樑。

  但他最想教的應該是自己的女兒,可惜永嘉有長公主慣著,駙馬根本管不了。

  但從某種形式上來說,宋九兮跟永嘉沒有任何區別。

  她只是記得多而已,至於真正才學是沒有的。

  想到這裡,宋九兮有些心虛,感覺自己在詩會那天玩脫了。如今自己將她自己架到這個位置了,她硬著頭皮也得將「才女」裝下去了。

  她現在忽然明白燕述白對她轉述京城流言時,為何對她露出那樣似笑非笑的表情了,她有多少才學燕述白是清清楚楚的,要她讀書還不如練武來得痛快。

  宋九兮喝了一口茶,壓下片刻的心虛。

  宋九兮知道永嘉找自己出來是幹嗎的,一邊是想來看看她這個新出爐的「第一才女」,另一邊就是為了能從長公主府出來散散風。

  不知道是不是北齊公主和親的事刺激了長公主,長公主這段時間頗急切地給永嘉定親。

  前一世永嘉確實和親了北齊,但這一世燕述白沒死,有他守著北地,大衍就不必和北齊和親。

  所以宋九兮理解長公主的擔心,卻沒辦法勸說。

  不過永嘉跟長公主鬥智鬥勇慣了,已經很熟練地摸出來一套流程了。比如她找藉口出來後,必定會乖乖在府上待幾天。

  當然宋九兮就成了永嘉的「藉口」,現在她看到永嘉的邀約,基本上知道是永嘉又要借她這個「藉口」出來放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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