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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思索著說:「我也不知道,那匹汗血寶馬是突然走到一塊地方,開始發瘋的。我也覺得很奇怪,你是查到什麼嗎?」

  「沒有。」

  那天的事宋九兮還沒來得及查,不過也許也不用查了。

  「永嘉,常慎暉是太子的人你知道嗎?」

  「什麼?」永嘉一驚之後臉色冷了下來,她平時張揚任性,卻從來不是一個笨人,很快就想清了其中了緣由。「常慎暉是要拖長公主府下水?」

  「恐怕是的。」常慎暉為太子做事,可以猜出一旦他娶了永嘉,長公主府就跟太子府綁上了。

  永嘉認真地說:「九兮這件事多謝你了。」

  皇家多薄情,但長公主能得聖上敬愛多年,是因為長公主從來不是拎不清的人。黨爭她是絕對不會參與的,長公主在為永嘉挑選良婿看中常慎暉的時候,就是看中常國公府一府清流,不涉黨爭。

  哪想常慎暉早就是太子的人了。

  永嘉不敢相信,要是她們沒看清常慎暉,那長公主府真的有可能被常慎暉拖下水。

  宋九兮說:「永嘉,你我之間不用說謝。」

  永嘉笑了,伸手搭在宋九兮的肩膀,宋九兮倒吸了一口涼氣。

  「啊,我都忘了你身上還有傷。怎麼樣?傷口有沒有碰到?」

  「唔,沒事。」宋九兮搖頭,臉色發白。

  永嘉板起臉來,說:「你受傷了還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你能不能待著好好休息?方瓏,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是。」方瓏早想拉宋九兮回去休息了,但主子的事她不好插手。這會兒永嘉公主吩咐了,她趕緊扶著主子回去。

  宋九兮被永嘉看著躺到了床上,煎好的藥早在一旁溫著,這會兒端了過來。

  宋九兮喝完,永嘉說:「你好好養傷,方瓏你家主子要是再亂跑,你來稟報我。」

  方瓏看了看宋九兮的臉色,道:「是。」

  宋九兮躺著無奈地笑了,越是跟永嘉公主相處,越是能感受到她真摯熱情的情緒。

  她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那真的是無所顧忌的。

  宋九兮心裡暖了暖,有了朋友的感覺真不耐。

  宋九兮聽了永嘉的話,乖乖睡了。她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意識昏沉的時候察覺到身邊有熟悉的氣味靠近,有冰冰涼的指尖觸在她臉頰上。

  她動了動腦袋,想將臉頰上手指弄開。

  但這人太煩了,故意捏住了她的鼻子。

  「呵。」有人輕笑一聲,捏著她鼻子晃了晃。

  她煩躁的一巴掌揮開了,正準備動的時候,身體被按住了。

  「不鬧你了,別動了,傷口快裂開了。」

  宋九兮想說傷口要是裂開了,那也怪你。但這人接下來沒什麼動作了,宋九兮才放心地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下了雨,從山莊裡能看到遠處山峰上層霧繚繞的雲,山間像是被雨水清洗了一遍。清透澄澈,透著一股空靈的美。

  宋九兮醒來,屋裡是暗的。

  方瓏聽見動靜,在外面喊了一聲:「主子?」

  宋九兮披衣出了門,方瓏跟在她身後說:「主子,昨晚常慎暉向外送了信,屬下劫了過來,是送到太子府的。」

  宋九兮並不意外,眼看太子和常慎暉他們的計劃失敗了,常慎暉肯定要想辦法通知太子。

  「朝堂上有什麼動靜?」

  「辰雲那邊來信,聖上已經知道了兩千流寇的事,也知道梟衣衛拿下了這兩千流寇。」方瓏說,「正因為此,將軍的腿能正常行走的事,也滿朝皆知了。」

  宋九兮頓了頓,微微皺起了眉。燕述白瞞了兩年,卻在此時顯露了,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還是說燕述白有其他另外的打算?

  方瓏說:「朝廷上有很多人彈劾明將軍,說將軍無令擅動梟衣衛,而且還包庇叛首。都察院的人已經找到了蕭家殘害百姓,誅殺舉人的證據了,也上書彈劾了蕭家,甚至是端王。」

  梟衣衛雖然是燕述白的兵,但這五萬兵駐守在京城外,讓不少人忌憚的。

  梟衣衛不能擅動,否則往重了說,燕述白就是在謀反。不過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聖上對燕述白的看重。於是不敢往「謀反罪」上彈劾,怕觸怒龍顏。

  想來都察院知道得這麼清楚,是有太子的手筆。

  太子眼看將徐序的事鬧大不可能了。於是從都察院出手,讓都察院彈劾蕭家,也藉此逼迫燕述白將徐序交出來。

  就是不知道燕述白如今是怎麼打算的。

  宋九兮沒走兩步,就在涼亭里看見了燕述白和宋若羽。方瓏給她撐了一把傘,兩人走進涼亭,就見宋若羽熟練地搖著骰子,往後往桌上一放。

  「姐夫猜猜,這次是幾點?」

  坐在輪椅上的燕述白說:「我猜不出來,我可不會這個。」

  宋若羽納悶了:「哎,姐夫你剛才幾次猜的不是挺準的,怎麼這會兒就不會猜了呢?」

  燕述白忙說:「你可別亂說,娘子我從來不玩骰子的。」

  宋若羽身體一僵,忙回頭就見宋九兮立在他身後。

  他僵硬地說:「姐,姐,那個,你醒了啊?」

  宋九兮冷聲說:「一個三點,一個四點。」

  「啊?」宋若羽愣了一下,掀開骰盅,還真是一個三點,一個四點。「姐你怎麼猜出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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