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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若羽既怕又覺得痛快,一邊下死勁咬著,一邊抬眼狠狠瞪著她。

  青姨看見了忙心疼地叫了起來。「少爺快鬆口,這都能見血了,快鬆開……」

  宋若羽咬著不放,宋九兮垂著眼冷冷地看著他。

  在宋九兮越來越冰冷攝人的眼神下,宋若羽害怕了。

  他慢慢鬆開口,愣愣地看著宋九兮手腕上被他咬出來的血淋淋的傷口。「你……不疼嗎?」

  這麼大的傷口換成了宋晚晚早哭嚎了起來,但宋九兮始終沒哼一聲。

  青姨要來查看宋九兮的傷口,宋九兮站起來說:「不礙事。」

  她冷聲說:「去給寒山學院送封信,說宋若羽身體不適要留下來養病,等病好了再去學院。」

  宋若羽炸了:「我要去學院,你憑什麼攔著我不讓我去書院?!」

  「你想學我來教你。」

  「你?」宋若羽冷哼,「你大字不識幾個,連首像樣的詩都作不出來,你還教我?你不會要教我舞刀弄劍吧,我是讀書人,可不碰這些武夫的東西。」

  「武夫?在你眼裡我和娘親都是武夫?」

  宋若羽嗤笑說:「難道不是嗎?一個內宅女子動什麼刀劍,也不嫌丟臉。」

  宋九兮攥了攥手,手腕處的傷好像牽扯到她胸口,讓她心口也針扎似的疼了起來。

  「你在學院學的就是這些?沒有娘親的馬上征戰,誰能在戰亂中護著長平侯府。就連著侯府爵位也是拿娘的軍功換來的。宋若羽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你要是膽敢說娘親一句,我就打到你話都說不出來。」

  宋若羽憤恨地看著她,卻敢怒不敢言。

  宋九兮眼中怒氣翻騰,咬牙說:「這些日子我會留在長平侯府,慢慢「教」你。」

  宋若羽臉色大變,不知道是驚的還是怕的,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宋若羽被青姨帶下去了,而她卻跪在娘親牌位前,一言不發。

  她重生回來就是為了不走上一世的路,護好青姨和宋若羽。宋若羽討厭她可以,但她不想娘親在天看到宋若羽這個樣子,那娘親會傷心。

  以前她護不住宋若羽,但現在她有能力能護著他了,那她就不會讓宋若羽再被宋晚晚母女教著來詆毀她和娘親。

  宋九兮怔怔地看著江君的牌位,眼眶漸漸紅了。

  剛才在宋若羽面前忍著的痛意,這會兒全涌了上來。她按著手腕,眼眶濕潤地說:「娘,宋若羽咬我,我可不會對他手軟。你心疼他也不行,他被打是他活該。」

  她像是告狀一般說著,像是小時候一樣,趴在娘親的腿上跟她告狀。

  好似還有人能護著她,只要她一告狀,就有人能幫她將欺負她的人打回來。

  這是她重生以來露過的唯一一次軟弱的情緒,她時刻繃著自己的心神,內心漸漸堅硬而強大。但宋若羽的厭惡和憎恨讓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強大。

  濕氣聚在眼眶裡凝結成珠,將落未落地懸著。

  燕述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心口驟然緊縮,從輪椅上站起來三兩步走到宋九兮面前蹲了下來。宋九兮愣愣地看著他,還想不明白燕述白怎麼來了。

  「誰欺負你了?」燕述白伸出手指,猶豫了一下還是觸到宋九兮的皮膚,擦掉了眼角的淚。

  宋九兮大睜眼看他,眼眶裡的濕氣讓她看燕述白好像隔著一層霧。

  霧中的人直直地看著她,好像此間世界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這樣的專注讓宋九兮緊閉的心房開了一道口,燕述白就這樣闖了進來。

  「怎麼了……」燕述白說著,忽然注意到宋九兮手腕上的傷。他臉色一沉,漆黑的眸子立馬染上寒意。「誰幹的?」

  宋九兮告狀:「宋若羽。」

  燕述白絲毫不猶豫地說:「洛風去打斷他的雙腿,讓他來給夫人道歉。」

  門外洛風應了:「是。」

  宋九兮差點就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了。「洛風,回來。」

  洛風看看燕述白又看看宋九兮,燕述白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宋九兮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地說:「我打了他一頓,他咬我一口,我們扯平了。」

  宋九兮說完下意識看向燕述白,燕述白笑著說:「九兮很厲害,對於這樣的弟弟就要狠狠地打。」

  宋九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剛才竟然跟燕述白告狀了,她下意識認為燕述白會幫她。

  而燕述白什麼話都不說,就站在她這邊了。

  還有燕述白為什麼要叫她「九兮」?燕述白口氣這么正經溫柔,反而讓宋九兮不自在起來。

  燕述白見宋九兮沉默了,忽然說:「這是娘吧,我給娘磕一個頭。」

  燕述白掀袍跪了下來,沖江君的牌位磕了一個頭。

  「小婿燕述白拜見岳母大人。」

  第77章 逐出宋家

  燕述白伏著肩,姿態恭謹,態度誠心。

  宋九兮心中一動,想說她們的婚約不作數。但看到燕述白臉上認真的神色,又說不出口了。

  燕述白抬起眼,眸光幽深地看著江君的牌位。

  宋九兮正準備開口,燕述白收回視線看向她,拉起她的手說:「娘說了,要我們好好過日子,逢年過節給她多燒點紙,最好帶個胖娃……」

  話沒說完,燕述白自己笑了。桃花眼彎起,俊美精緻的面容上笑意深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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