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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天看到陳冬青開始,她就知道這是一個為人果敢,做事果斷的人。
慕容春來和她在一起,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是……
「冬青,你知道我們的來歷嗎?」青酒眯了眯眸子。
這句話說完,慕容春來頓時抬起頭來。
得,青酒懂了。合著還是沒說呢。陳冬青也搖了搖頭。
她知道他們來歷不簡單,但是這對她來說,卻沒有太大的關係。
只要是這個人,只要是自己的喜歡,身份、來歷這些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對於慕容春來這事情做的,青酒既覺得稀里糊塗,但很快又覺得符合他的作風。
說到底,他的性子是帶了幾分隨性張狂。
不管是百年前,還是如今。
安樂在意的一些事情,在他看來並不是問題。
可他是否知道,對方做好了準備呢?
不過……
深深地看了慕容春來一眼,青酒再度轉頭看向陳冬青,「既然他沒有說,那就還是讓他說吧。」
「好。」陳冬青微微點頭。
「事情說完了,那我們走了。」慕容春來緩緩起身。
「去哪?」青酒愣住。
一旁坐著喝茶,從始至終沒有說話,但卻無法讓人忽視的楚瀾也緩緩地抬起頭來。
慕容春來氣定神閒又一本正經:「既然都已經領證了,當然是和她住一起。」
楚瀾眼睛頓時一亮。
慕容春來輕輕哼了一聲。
他是不是巴不得自己趕緊走了給他們騰地兒?
「我們走吧。」「嗯!」陳冬青重重點頭。
這種見了父母,終於塵埃落定,心裡踏實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慕容春來和陳冬青就要走出房門,青酒腎細胞一口氣,終於沒忍住跟了過去。
「慕容春來。」她道。
慕容春來頓住腳步,回頭。
她看了一眼這個如今頭髮盡黑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邊站著的陳冬青,微微一笑。
「你一定要幸福。」
四目相對,時光一瞬。
慕容春來眯了眯眸子,拉上陳冬青的手,轉身走向電梯。
陳冬青笑著點了點頭,便快步跟上。
看著電梯門在自己面前關上,青酒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這麼多年過去,若說對慕容春來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不管是最初的互相利用也好,還是到了後來的敵對雙方也罷,在最終他們都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但是青酒很清楚,這樣的感情不是喜歡,不是愛。
而是一種屬於家人般的羈絆。
「楚瀾。」她微微一笑,在自家男人身邊坐下,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我怎麼感覺有種自己嫁女兒的感覺。」
「嗯。」楚瀾抿了抿嘴角。
「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竊喜呢?」青酒嗤笑。
「沒有。」楚瀾臉色不變。
「真的沒有。」
「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哦——」青酒點頭,「那是誰今天一個上午都像是要吃人的模樣。」
楚瀾:「……」
一個月的時間,相安無事。
聽到自家女兒驚訝地說在陳家看到了慕容春來後,青酒笑著和她說了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楚安樂也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楚安樂才伸出一個大拇指。
什麼都別說了,她叔還是她叔,就是一個字,牛!
慕容春來和陳冬青能夠走在一起,說實話是真的讓青酒覺得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眼看著女兒的事情也塵埃落定,那麼有的事情,她也該解決了。
而且,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的話,那個人也應該要到某個日子了。
一個星期後的夜裡,S市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雨,伴隨著震震雷鳴,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仿若夜幕之下的夜幕。
而在這個夜晚,青酒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直朝某處而去。
若是楚安樂在,必然會發現,她娘親所走的路線和她引發流星雨的那個晚上,如出一轍。
第844章 怎可一人
大雨傾盆,卻擋不住那道穿梭在夜幕下如流星箭矢一般的身影。
很快,這道身影便來到一處長滿了參天大樹,在華夏大陸被稱之為「神秘禁區」的某處原始森林。
隨著她身影落下,一道驚雷也從空中劈下,仿若要將天地撕開一個口子。
整個夜空,都在此刻亮了一下。
來人,正是青酒。
看著眼前的場景,青酒眯了眯眸子,眼裡閃過一抹冷然。
如果不是今天再一次站在此處,她還會覺得一切都是做夢。
但是今天,不再是了。
如果那個人沒有對自己女兒出手,或許她會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
但如今……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憑什麼不算?
嘴角露出一抹冷厲,青酒飛身朝深處飛去。
在青酒目的地的終點,茂密的樹林下,立著一塊青色的石板,石板上盤腿坐著一個短髮男人。
他生得濃眉大眼,面容堅毅。
若是放在外面,絕對是妥妥的硬漢形象。
只是若仔細看,便能夠看出他眉宇間的絲絲貪婪與狂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