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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坐過來些。」楚瀾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青酒:「??」
教人是這麼教的?說好的為人師表萬世之師呢?
「夫人?」楚瀾蹙眉。
青酒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把身子挪了過去。
我不氣我不氣,氣壞了沒人替。
剛剛一坐下,便被楚瀾一把擁在了懷裡,姿勢態度那叫一個曖昧,一旁原本侯著的風止和雲雀頗有默契的看了一眼後退了下去。
青酒:「……」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有眼力見了?
「夫人做何心不在焉?若是不樂意學,為夫不如帶你……」
「學,我要學的。」青酒打了一個哆嗦,甭管楚瀾接下來那句話是什麼,她都寧願讀書習字。
至少這樣大方向是不會錯的!
「夫人如此好學,為夫內心甚是歡喜。」楚瀾莞爾一笑,雙手從青酒的腰側繞過,這才又執起信件,「但說好了,既是學習,便得認真才行。」
「好。」青酒知道狗男人這句話裡面的意思是什麼,若是之前她還會怵,可如今……
哼,有一個來一個,有一雙來一雙!
她就不信,就這樣楚瀾還能夠有機會罰她!
見心尖尖的人兒這般歡喜自信,楚瀾唇角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夫人這般,倒是有些出乎為夫的意料了,既如此為夫便不會輕易放水。」
青酒心中袖子一擼:來,誰怕誰!
說罷,轉頭看向信件。
剎那間,青酒傻眼了。
這……是什麼?
為什麼上面的字,都是她之前未曾見過的?
楚瀾目光落在信件上,但餘光都盡數給了青酒,看到懷裡的人兒突然錯愕的表情,心裡暗暗一哂,表面上卻越發的不動聲色,「今日這些字,因是宮中所書,和過往稍有不同,夫人可要用心才是。」
望著那比平常明顯複雜了不少的文字,青酒恨不得弄死那個搞出兩套文字來的人。
說好的書同文,車同軌,這是在弄什麼呢?
楚瀾見青酒瞪大著眸子,一臉憤怒的模樣,到底於心不忍,略微解釋道,「如今大徽民間官方都是用同一種字,就是過往為夫教你的那些,只冊封慶典祭祀這類略有不同,會用上特有的古文字。」
楚乘風許是不知道究竟該用哪種文字書信給他,便用了古文字,他也沒什麼興致去糾偏,這才有了今日這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美妙「誤會」。
青酒恨不得一把將楚瀾的嘴給捂住,讓他趕緊閉嘴。
可到底,眼下的她是萬萬做不出這種事情的,只好將頭去蹭了蹭楚瀾的下巴,「那夫君快些教我罷。」
明明知道方才這動作是小人兒做出來討好自己的,可楚瀾還是不由得心中蕩漾,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好。」
院子外頭。
雲雀聽著裡面的動靜,看向風止笑著點了點頭,「如今姑爺待小姐是越發的有耐心了。」
風止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古怪,「是。」
都這樣了,能沒有耐心嘛。
只要神仙打架不禍及他們,他巴不得這事情越久越好。
不過……他倒也期待,當此事被揭開之時,這二人又會是誰占盡上風,這場面又會如何的雞飛狗跳。
雲雀並不知道風止心中所想,見他這樣從善如流,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好感,笑著道,「風止小公子跟在姑爺身邊多久了?」
多久?風止愣了一下,神色竟是有瞬間恍惚。
該說多久呢……
他想把百年前也加上的,可若真把百年前加上,怕是會嚇到眼前這人吧?
想了想,風止還是道,「不久,我和夫人一同上的山。」
「一同上的山?」雲雀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可你分明對他比火舞還熟悉!」
她記得火舞是和謝家小姐一同來的。可如今一瞧,可自家姑爺的熟絡度卻一個天一個地。
居然這麼明顯?
風止略微錯愕了一下,便笑了,「那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雲雀一臉好奇。
畢竟那個人拜託自己若有機會定要幫他問問清楚為何。
風止哪裡知道眼前之人和火舞做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唇角微微一揚,「因為我喚夫人為姑奶奶……」
「什麼?」雲雀怔住,「叫什麼?」
「咳咳……」風止摸了摸鼻子,恢復了正色,「師姑奶奶。」
「就……這?」雲雀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嗯,就這。」風止回答得一本正色。
要是這分量都不夠,他也就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值得拿來說道的了。
雲雀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決定如實告訴火舞。
她已經盡力了……
屋外二人心思各異,屋裡又是另一番別樣風景。
「可記得了這一句?」指著一行字,楚瀾笑眯眯地看向青酒。
青酒揉了揉眼睛,悶悶應道:「嗯……」
字記得她,她不記得字,她得承認……自己是個學渣。
第792章 逃不過的
「那夫人說說看。」楚瀾低低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青酒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托。
要做壞事,總得要有做壞事的覺悟。
他的阿酒不是最懂「因果循環」的道理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