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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哪裡是可以讓她們染指的?
「掌柜的。」青酒眸子在眾人面前一掃,看似波瀾不驚。
「哎,來,來了!」被青酒這麼一喚,掌柜的忙不迭地跑了過去。
青酒將尺子交到他的手中,「掌柜的,還請衣裳做好了之後,送到太子府。」
太子府?
「是,是是……」掌柜吃了一驚,終於恍然大悟,明白是什麼讓這群瘋狂的女子偃旗息鼓的了。
門口處,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馬車上,馬車消失在視野里,鴉雀無聲的錦繡閣才再度發出一絲聲響。
「他居然就是當天出現的男人,我竟然沒有認出他來。」有人小聲地嘀咕。
「我也是沒有回過神。」另一個女子嘆了一聲。
「要不是他那頭髮……」有人話里無不感慨。
這句話一出來,得到了不少同伴的應和。
今日她們之所以追隨而來,不僅僅是因為楚瀾的容顏乃是絕美之姿,還有便是那一頭潔白如銀絲的頭髮。
擁有著一頭銀絲,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的男人,如何不讓人不心動?
馬車裡,青酒看著坐在對面打量著自己的人,嘴角撇了撇,「夫君為何如此看我?」
這一句話,又恢復了平日裡的軟軟糯糯,絲毫不複方才的洶湧彪悍。
楚瀾眯了眯眸子,笑了:「夫人方才,還真是英明神武,頗有在世女諸葛之姿。」
「我……」被楚瀾這麼一說,青酒反而不好意思了。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臉「騰」地一下紅了。
她居然,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說出了那些話,而且還凶了他?
「不必害羞。」楚瀾嘴角勾了勾,輕輕抬起青酒的下巴,「夫人方才這般,為夫很是歡喜。」
「啊?」青酒愣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夫君喜歡被自己凶?
見眼前的人兒這般俏生生的望著自己,楚瀾頓時哭笑不得。
這個眼神,他便是要假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都做不到。
偶爾一回兩回便罷,若是演變成日日都來,那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可要讓他說出口……莫名的,楚瀾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於是乎,某個人聰明地轉移了話題,「夫人,方才你對那人說的那些話,是誰教你的?」
「哪些話?」青酒心想她今日說了那麼多話呢。
「在錦繡閣二樓,你對那位姓孫的女子,說的那些話。」楚瀾「好心」地提醒。
青酒:「……」
完了完了,她居然一時情急忘記這回事了。
「嗯?」楚瀾再度將身子往前移了幾分,「是何人?」
這番話,絕對不是會出自如今的小酒兒之口。
「我……」青酒眼神閃躲,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把那些話說出來了。畢竟當初她聽到這番言辭的時候,都愣住了好一會兒。
可之前那樣的情形,偏偏她又找不到更為合適貼切的話來駁斥那個女子。
也是因為真的生了氣。
「是不是安樂?」楚瀾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青酒猛地瞪大眼睛。
楚瀾輕輕一哼,他生的女兒,他能夠不知道?
某個正在試圖衝破結界的人兒,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後轉頭朝身後的人嘿嘿一笑,「慕容叔叔,那個地方氣息渾濁,你也要好生注意一下才是……」
「我答應過她不告訴你的。」青酒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打自招,連忙捂住嘴巴。
這番話的確是安樂告訴她的,而且是在她和楚瀾大婚的那天,她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神秘兮兮地丟下這麼一番話。
她還記得安樂的原話是——「你這個夫君,實在是招搖,難保有些不知好歹的女子找上門來,你性子又溫柔,我們又不在你身邊,實在是怕你吃虧,且教你幾句說辭,說完之後保管那些女子痛哭流涕,腳趾扣出三室一廳。」
她不知道何為「腳趾摳出三室一廳」,安樂的那番話她一聽就覺得大為震驚。但不知為何她也卻確實記在了心裡。
而遇到今日這樣的情況,她不知不覺就拿出來用了。
「你真是……」看著幫著女兒瞞著自己的人兒,楚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摸了摸青酒的頭髮。
他才是提心弔膽她被人挖了牆角的那一個,結果倒好,天天打燕雀被雁啄了眼。
只今日這事,也算是讓他看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如此,倒也滿足。
想到這兒,楚瀾不由自主地勾了唇角。
青酒哪裡知道楚瀾心裡在琢磨什麼,見他還笑,頓時又惱又羞,一把捧住他的臉,「不准你再笑了。」
就是這個笑容,讓她忍不住沉溺其中,也讓別的人神魂顛倒。
「不對,是只能夠對我笑。」
不笑也不行,笑起來的夫君更好看。
楚瀾哭笑不得,最後只好寵溺地點頭,「都聽夫人的。」
青酒輕輕呼了一口氣,心想這還差不多。
「但,夫人得給我一點兒甜頭才行。」楚瀾勾唇。
第777章 昨日如夢
經此一鬧,二人回到府里時,已至黃昏。
青酒直接被楚瀾抱回院子,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眨了眨眼睛有些許愣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