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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上回一時想要偷懶讓風止駕了馬車,展現了高超的駕車手藝後,如今這一切就再也不受他掌控了。

  不僅馬車他再也沾不到邊,便是「師父」二字這人都不喊了!

  他還因此事特意去尋過他,誰知這人卻一臉淡然道什麼這不是落雲山,不必以師徒相稱。

  若真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從風止「一本正色」的眸子裡看到了點點笑意。

  要不是這張臉還和剛下山的時候一模一樣,他真的要懷疑自己這個徒弟是不是已經被換了!

  今日,亦然如此。

  看著手持韁繩,自然而然地坐在駕車主位的人,火舞磨了磨後槽牙,手臂一撐坐在了他身邊副手的位置,「走罷,師尊說去東九街。」

  「我知。」風止先是一愣,接著像是明白了什麼,眯了眯眸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你知道?」火舞怔住,莫名的覺得自己有種「地位不保」的危機感!

  雖然都說「隔代親隔代親」,但是自己和風止在師尊面前都已經算是「隔代親」了啊,師尊怎的就看上了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想到這兒,火舞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

  身邊的人的反應,風止又豈會沒有察覺到。

  但他此刻卻並不想過多的解釋,心中唯有那要去之地。

  今日,是九月九。九月九,東九街。

  他,怎能忘?怎敢忘?

  第768章 那就它吧

  馬車直奔東九街而去。

  火舞正一邊感慨今日的上京城當真是熱鬧,一邊憤慨風止這駕車的水平又明顯精進了幾分,馬車突然猝不及防地停下。

  火舞眉頭一皺,有些緊張地道:「你怎地突然停下了?當心師尊怪罪……」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轉頭去看馬車裡的動靜,心想若是待會兒師尊真的要罰,他這個做師父可一定要站出來才行。

  至少也要讓風止看看自己這個做師父的擔當。

  可偏偏,風止此刻卻像是一頭脫了韁的野馬。不僅不害怕,反而頗為淡定自信的指了指對面的酒樓,「就是這裡。」

  這兒?

  「摘星樓?」火舞挑眉,「師尊沒說要來這裡啊?」

  只說了東九街。

  風止微微一笑,並不解釋,飛速地跳下馬車,朝裡面的人恭敬行禮,「爺,到了。」

  這句話一出,火舞頓時打了個哆嗦。

  對了,風止這小子之所以讓他懷疑被人掉包,還有就是這個古怪的「稱謂」。

  若非他叫了出來,這種俗世的稱呼他是萬萬想不到的,而且這人怎麼就叫得這般得心應手、臉不紅,心不跳的?

  倘若僅此而已也就罷了,偏生師尊居然還沒有說過斥責反駁之話,就好像一切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秘密。

  馬車停下來時,楚瀾其實便已經知曉,只是……

  看著懷裡已然睡下的人兒,楚瀾不由得啞然失笑,都這樣了,竟還敢大言不慚和他說自己不困。

  伸手將窩在自己懷裡人兒額頭上落下來的碎發撥開,露出光潔的額頭,楚瀾眯了眯眸子,腦海里突然晃過一個畫面。

  百年前,她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馬車。

  從最初的所謂「丞相府里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去上朝不方便,故而要搭他的順風車」的大言不慚,到後來「衛府就在太子府不遠處,乘兩輛馬車多麼浪費」的言之鑿鑿,最後是「坐在馬車裡,在朱雀門等他回家」的巧笑嫣然。

  一切,仿若就在昨日。

  可偏偏,這昨日已過百年。

  卻又好在,百年後,她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低頭落下一個吻,楚瀾像是頂禮膜拜的信徒。

  他似乎忘了,這世上至高無上的唯一一個神,只有他自己。

  雖說青酒睡下了,可到底這是在一旦開始便止不住顛簸的車裡,青酒很快睜開了眸子。

  「師……夫君。」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陡然間放大的熟悉面容,青酒差點兒叫錯。

  好險……青酒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嗯。」楚瀾見她明明迷糊卻又瞬間清醒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已經到了,走罷。」

  「這是哪兒?」聽到楚瀾這麼說,青酒當即就要去掀開車窗的帘子。

  若說出門前還有幾分忐忑,但走到這兒的那一刻,青酒已經有幾分迫不及待了,「是摘星樓嗎?」

  這幾日她在蒹葭院其實時不時便能夠聽到這三個字,不外乎其他……都是被紫蝶二人念叨的。

  紫蝶一直說什麼這摘星樓有道頂好吃的甜心,日日想溜達出門,明明是她想要偷偷學習這門手藝,還拿她當藉口,說什麼是因為她想要試試。

  她才不給她背這個鍋呢!

  不過,夫君既然帶她來了此處,那嘗嘗也是再自然不過的。

  只是現下……

  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拿著一雙葡萄大眼覷著自己,楚瀾忍不住又笑了,放下握住她的手臂,又順手將那兜帽攏好,仔細整理了一番後,這才點了點頭,「好了,走罷。」

  「嗯。」這一下,青酒終於滿意了。

  但剛下馬車,她就覺得不對了。

  因為——

  當這兩道身影出現在摘星樓門口時,所有的人。不管是在裡面的,還是外面的,都朝他們的方向望了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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