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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兒?」楚瀾聲音再一次沙啞,如若困獸的掙扎,「你,你在做什麼?」
「錯了,要叫夫人。」青酒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楚瀾悶哼一聲,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夫,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要做什麼?
青酒咬了咬牙,不敢去看楚瀾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她只是想起了夢境裡的畫面,好像是有這麼一幕……
所以,福至心靈地做了。
「你說,這樣會不會讓你舒服。」輕輕哼了一聲,青酒還有樣學樣地蹭了蹭。
楚瀾:「……」
瘋狂的思緒如若海草一般在腦海里瘋長,理智的囚籠只剩最後一根枷鎖,大廈為之將傾。
「夫人。」
楚瀾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欲望。
不知道為何,青酒突然害怕楚瀾的聲音。黑夜裡,手指從壓著胳膊蓋上他的嘴唇,「不說,你不准說話。」
楚瀾啞然失笑,仰頭在那柔柔軟軟的手心裡啄了一下。
青酒嚇得一個激靈,身體下意識地將手縮了回來。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已違背初衷。
楚瀾笑著扶住青酒柔軟的腰身,「為何又不准說話,方才明明是夫人問我的。」
「我……」
「還有啊,夫人方才說的懲罰……是什麼?」
「……」接二連三的問題,將青酒問得啞口無言,臉頰漲紅。
對啊,懲罰是什麼?
黑夜裡,楚瀾望著那雙迷離中帶著某些情緒氤氳雙眼,嘴角含笑,終於不再逗她,「既然夫人不知,那為夫來教你罷。」
雙手相握,上下同欲,此起彼伏。
是意亂,亦是情迷。是醉生,亦是夢死。
小山重疊,雲消雨歇。
至此,又是一個天明方休。
看著懷裡累到沉沉睡去的人兒,楚瀾憐惜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向來清明的眸子裡也染上了幾分春潮。
以至於他沒有發現,昨夜那細微的反常。
這一覺,青酒睡到了午後日頭高懸。
腦海里恢復意識,便習慣性的去摸身側的位置,只今日並沒有一如既往地的身影在身邊。
剎那間,青酒睜開了眸子,眼裡多了一絲惶然。
雲雀一聽到裡面的動靜,想起楚瀾的吩咐立馬走了過來,不等她開口,便被青酒抓住了手臂。
「雲雀姐姐,夫君呢?」雖才成親短短兩天,但夫君兩字,青酒卻已經喊得格外的習慣。
「姑爺有事情去書房了。」雲雀看著青酒迷離的眸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如今咱們家小姐也終於換了人呢。」
聽到這句話,青酒臉「噌」的一下紅了。
旁人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卻聽得懂。
在青府的時候,不論大事小事,她一睜眼喚的必然是雲雀。
「他去書房做什麼啊?」青酒蹙了蹙眉頭,心裡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許是有事罷。」雲雀笑著將青酒扶將起來,「若是小姐想知道,穿好衣裳去看看就是。」
「不去。」青酒一怔,當即搖頭,拒絕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
雲雀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不禁啞然失笑,「小姐莫非還在害怕姑爺當夫子的那段時日?」
青酒被雲雀說了個心中正著,紅著臉低下了頭。
「小姐如今已是他娘子,姑爺自然會憐惜你的,旁的不敢說,只今日若是去了,姑爺必不會為難於你。」雲雀一邊幫青酒將衣裳穿戴整齊,一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青酒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真的?」
雲雀手指一頓,給青酒綁腰帶的動作慢了幾分,暗暗的搖了搖頭,最後嘆了一口氣,「真的。」
「為何啊?」青酒開心地問道。
「難道昨夜為難得還不夠嗎?」雲雀咬了咬牙,嗔了青酒一眼。
第一次覺得,自家小姐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好像也不是那麼盡善盡美。
「為難?」青酒眨了眨眼睛,「雲雀姐姐是說他昨夜為難我了嗎?」
「難道不是嗎?」放下腰帶,雲雀又扯了扯青酒的衣領,這才堪堪將那脖子下斑駁的痕跡給遮掩起來。
「不是的。」青酒立馬蹙了眉頭,語氣疑惑中帶著莫名的得意,「昨夜明明是我為難他了啊。」
雲雀:「……」
得,放棄吧,沒救了。
第766章 身體變化
若是放在平常,楚瀾絕對不會在青酒醒來時不在,更別說是在這樣的夜裡之後。
然而,周身氣息的變化,卻讓他不得不選擇離開。
哪怕上回她已經告訴了自己她的答案。
書房中,看著自己滿頭的銀髮,又看了看自己那雙與往日並無一二的雙手,楚瀾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凝重。
這是,怎麼回事?
過往,只消他不取下頭上加了術法的簪子,便不會出現這般模樣,可如今……卻已然不受術法的控制。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變化又與之前不同。
除了青絲變銀髮,別的未變化半分。
何其詭異。
他著實想不通,自己的變化究竟是為何。
楚瀾眉頭蹙了蹙,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第一次出現變化時的場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