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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用衛圖南的話來說,若非是他的親生女兒,只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但不死,脫層皮是有的。

  只是這層「皮」脫得別具一格——若是因為好動犯了事,楚瀾便將她拘上十天半個月不許出門玩鬧;若是因為失言犯了錯,便讓她抄上三天三夜的書,修身養性……

  明眼人也能夠瞧得出來,這法子並非是真罰。

  故而衛圖南便是想護著,也無從下手,只能夠從旁勸說,讓楚安樂少鬧騰幾回,讓楚瀾將三千遍的抄寫改為兩千遍。

  按理說,久而久之楚安樂也能夠歇歇性子,可這孩子到底繼承了青酒的聰慧——一旦真正惹怒了楚瀾,便會向外尋求支援。

  日積月累,衛圖南也深知楚瀾的不容易,加之歷經了某些「殃及池魚」事件後,也不再願意過多的參與父女二人的「鬥智鬥勇」。

  但楚安樂何許人也?

  那可是五歲時就知道「一計不成可以再施一計」的孩子,見衛圖南無法再幫助自己,立馬轉頭「投靠」了慕容春來。

  慕容春來何許人也?

  兩個孩子自小跟在他的身邊,用民間的諺語那就是「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的,一聲「春來叔叔」便能夠把他的心給喊化了。更何況是楚安樂哭唧唧,又描寫得自己慘不忍睹的求助?

  故而每次只要碰到自己應付不過來的事情,楚安樂都會傳訊息給到慕容春來,而慕容春來無論在何時在做什麼,總會第一時間趕到曾經的龍象山——如今的落雲山。

  第690章 我腿麻了

  一來二去,落雲山上便總能夠看到慕容春來衝進來,對著楚瀾怒目相視的場面。

  若是往日,楚瀾也就隨他去了。

  畢竟日子過得太平淡,有慕容春來在耳邊念叨幾句,某些記憶也能夠變得生動起來。

  可今日……

  楚瀾蹙了眉頭,「你怎麼來了?」

  一邊說,楚瀾一邊伸手往身後擋了擋。

  青酒聽到有人進來,正想著探頭探腦悄咪咪地看看是誰,卻正好被楚瀾給擋了回去。

  想了想,便乖乖地站定不動了。

  兩道身影,恰到好處的重疊在一起,從慕容春來的角度望去,倒真沒有看出半點兒異樣。

  加之他心裡正生氣著,也就沒有發現眼前之人細微的動作。

  輕哼一聲,慕容春來冷笑,「我要是不來,你這回又怎麼打算罰安樂?三年不見她,你這個做父親的,當真是做得天下無雙啊!要是她還在,你……」

  慕容春來會過來這兒,而且用直接破門而入的法子,自然是心裡帶著幾分氣性的,話當然也就不會有多客氣。

  但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猛地停了下來,因來得匆忙而發紅的臉色,多了幾分冷意與蒼白。

  楚瀾像是沒有聽出他刻意停頓的緣由,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你只知我罰了她,那你可知我因何罰她?」

  慕容春來輕輕一哼:「再大,能夠讓你心狠到三年不見她……」

  「她動了她留下來的頭髮。」楚瀾道。

  慕容春來:「……」

  咽了咽口水,到了嘴邊的話,便這樣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怪不得……若是這樣,被罰倒也正常。

  但慕容春來沒有忘記自己今日前來的立場,心想這罰都罰了,事情便該告一段落,怎的還會這般急赤白臉的請他過來「救命」。

  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著急的那種。

  嚇得他直接丟下手裡的事情,八百里加快敢了過來——雖然離得也不算太遠。

  「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今日又是何事,她在哪裡?」慕容春來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等到問出口時,心裡頓時「咯噔」一響——

  三年前的案子小丫頭都能夠應付過來,到了最後才找的他,這一回一開始就叫了自己,難不成是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禍?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慕容春來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屋裡的氛圍突然的沉寂下來。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楚安樂,此刻毫不知情,手裡端了一盤新鮮的紫色葡萄,樂不可支地躺在搖椅上,暢享著自己「年老色衰」的爹爹和「青春靚麗」的娘親此刻會是怎麼樣一番畫面;

  更是將「在楚晏清說道此事若不成功,就嚮慕容春來發送了求救信號」之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她哪裡知道,落雲山的後院裡,因為她的一個隨性舉動,正經歷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慕容春來心裡錯愕又擔憂,腦海里已經出現了楚安樂被楚瀾五花大綁,再丟到哪個角落裡可憐兮兮哭哭啼啼的模樣,當即就要朝裡面走去。

  楚瀾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擋住他,「你作甚?」

  「找安樂。」慕容春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作勢就要推開楚瀾的手。

  若是過往,半推半就下,楚瀾也不會阻攔,但是今日。

  看著那紋絲不動的人,慕容春來眼神一驚,反問道:「你作甚?」

  難不成真是把小丫頭罰得很慘,不敢讓他看?若是如此,自己怎能棄之不顧?

  一想到這兒,慕容春來頓時焦急起來,手隨心動,不知不覺間便出了招。

  楚瀾嘴角微抿,身體未動,手腕動作間,已是和慕容春來過了兩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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