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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叔叔,是娘親准許我們這樣玩兒的。」兩個孩子同時抬起眸子,黑黢黢的大眼睛眨了眨,又同時指向了門口窩在貴妃榻里的身影。

  誰知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男子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嚴肅道:「胡說,你們娘親怎麼會讓你們這般瘋?玩就罷了,幾時還學會扯謊了?」

  「我們……」女孩兒撇了撇嘴角,正要繼續開口,三個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

  「他們沒有撒謊,是我讓他們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躺在貴妃椅里的女子緩緩坐直了身體,朝幾個人微微一笑。

  男子臉上的肅然頓時凝在了臉上,嘴角動了動,鬆開拉住孩子的手,轉身朝女子走去,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他們這樣玩下去,著涼了可如何是好?我記得你之前可是連雨水都不准他們玩的。」

  「一年四季,冬不過占其一,算算月份也就不過三月爾,而這盛世雪景,又有幾時?他們這是第一次見,既然想玩,便玩個盡興就是。」女子勾唇一笑,身體微微前傾,一手托著下頜,一手伸到地上攏了一小糰子雪,揉成了一個雪球,朝院中丟去。

  雪球落在地上,「啪嗒」一聲散開,揚起來的雪花像是少女的點點心事。

  這院子裡的,正是開飯了湖州約一個月的章青酒一行人。

  被章青酒這麼一搶白,慕容春來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明知道這話不是這麼說,可偏生他卻是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最後只好嘆了一口氣:「可也不是這麼玩啊。」

  說完,便轉身朝兩個孩子走去,「來,春來叔叔教你們堆雪人。」

  「堆雪人?什麼是堆雪人?」兩個孩子正在看誰踩得雪腳印更深,一聽到慕容春來的話,立馬跑向他。

  「堆雪人就是把地上的雪滾成兩個大雪球,堆在一起,再給它安上眼睛,嘴巴,鼻子……」

  慕容春來一手抱住一個孩子,將他們禁錮在自己懷裡,不讓他們亂走,一邊軟聲細語的解釋。

  兩個孩子一人歪著一個小腦袋,安靜且認真地聆聽著,待得慕容春來說完後,紛紛忍不住拍手歡呼起來。

  衛圖南從屋裡出來,便看到這樣一幕其樂融融的景象,古井無波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深邃和複雜。

  「我發現兩個孩子當真是喜歡他。」將自己從屋裡帶出來的椅子放在貴妃椅旁邊,衛圖南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誰聽。

  「這樣不好嗎?」章青酒輕笑一聲,轉頭眨了眨眼睛。

  「好,也不好。」衛圖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語氣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小酒兒,你是個明白人,知道舅舅的話是什麼意思。」

  「誰說我是明白人。」章青酒噗嗤一笑,轉過頭去:「普天之下,最糊塗的人就是我了。」

  明明知道這句話不該如此,可話到嘴邊,衛圖南卻發現一切的辯解似乎沒有任何意義,最後只好嗤笑道,「他待兩個孩子用心用情,他們黏他是應該的。」

  「所以啊,這個世上小孩子才是最明白的人。誰待他好,誰待他不好,一眼就看得出來。也不必拘束著要對不喜歡的人笑臉相迎,全憑著自己的興趣使然。」章青酒垂了垂眸子,又伸手去捏了一個雪球,朝庭院中間砸去。

  這一次,她雪球落地的位置是在女孩兒的腳邊,「啪嗒」一聲嚇得女孩兒猛地轉過身來,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撲閃撲閃。

  章青酒唇角一勾,伸出一根手指,暗暗指了指身邊的衛圖南。

  女孩子眼睛瞬間一亮,彎下腰,用肉乎乎的小手揉了一個半大的小雪球,猛地朝前沖了幾步,在衛圖南一臉疑惑中,「咚」地一聲砸在了他的懷裡。

  衛圖南:「??」

  楚安樂一擊即中,樂得眉開眼笑,「舅爺爺,你剛剛偷襲我沒成功,我一丟就准了!」

  聽到這句話,衛圖南算是回過神來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在一旁笑得見眉毛不見眼睛的某人,「安樂,這雪球明明是……」

  「安樂、晏清,舅爺爺想跟你們兩個玩打雪仗的遊戲呢。」章青酒「恰到好處」的拔高了聲量,將衛圖南接下來的話蓋在了自己的聲音里。

  「打雪仗,好呀好呀!」楚安樂一聽,立馬拍手叫好起來,一邊去滾雪球,一邊朝衛圖南招手,「舅爺爺舅爺爺,快來玩呀!」

  衛圖南哪裡招架得住兩個孩子,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拖到了庭院裡,看著獨善其身的某個人,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你啊你啊……」

  章青酒勾了勾唇角,擺了擺手,「鴻鴻,她們在召喚你呢。」

  衛圖南到底還是折了回來,把一開始就準備問,卻三番五次被打斷的話問了出來:「這次在湖州,咱們是過完年再走,還是回上京城過年?」

  回應他的,是章青酒的仰頭望天。

  第545章 猛獸出現

  在何處過年的事,到底還是被擱置了。

  因為湖州,出大事了。

  三日內,已陸陸續續有八戶百姓找上門來——原因無它:最近湖州出了一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猛獸,毀人田地家宅不說,還到處偷雞摸狗,一到夜裡便出來為非作惡,殘害鄉里。

  章青酒在湖州已有半月,這一次的湖州之行,她並沒有大張旗鼓地打著章小仙的名號,也不曾告知百姓們自己是太子妃的身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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