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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族人,好大的膽子!

  說完這句話,衛圖南轉頭看向已經處於失控中的水藍。

  只見前一刻還在小聲和他們說著過往的女孩,此刻被木青狠狠地挾制住了雙臂,眼神空洞無神,嘴裡卻不斷的發出「嗚嗚嗚」如同困獸一般的聲音。

  衛圖南眼神一寒,就要上前,可最終還是沒有忘了章青酒最後那句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朝木青投了個眼神,「你趕緊想法子先讓她安靜下來。」

  木青點了點頭,手起刀落。

  看到他這利索又沒有半點兒猶豫,嫻熟得不能夠再嫻熟的手藝。饒是此刻危機萬分,衛圖南都忍不住抽了嘴角。

  他懷疑,以前木青練這招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拿水藍練的手。

  看著懷裡昏迷過去的人,木青眸子閃了閃,「衛前輩,我們現下怎麼辦?」

  衛圖南沉吟了一會兒,朝剛剛二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可是這就只一片空地,甚至連容腳走的路都沒有。

  衛圖南站了好一會兒,最後終究還是轉過身來,輕輕嘆了一口氣,「等天亮。」

  剛剛的一切,著實太猝不及防又防不勝防。

  好在慶幸的是,小酒兒沒有受傷。

  只希望,他們二人進去後,也能夠安然無恙。

  直到次日太陽高照,整個山都被金光充斥,水藍才幽幽地睜開了眸子。

  看著幾個人同時將目光投向自己,對上這些各異的眼神,水藍皺了皺眉頭:「我怎麼睡著了……你們這樣看著我作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呢??」

  雖然猜到了水藍很有可能忘記了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但是真當這一幕發生的時候,衛圖南還是覺得頭痛。

  早知道,他還不如再快一步,跟著一起消失算了。

  當風止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與水藍聽後,剛剛解綁的人比沒有解綁時還要呆若木雞。

  「你們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攻擊了娘娘,還把他們送進了另一個陣法?」

  怎麼會?自己告訴師父,她會帶太子殿下等人來族裡做客,師父明明很是高興啊!

  可是如果真如他們所言,族裡能夠做出這種事情,有這樣本事的,也就是只有師父一人了。

  師父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第464章 水月鏡花

  而另一側,在眾人眼裡消失了的章青酒和楚瀾,卻見到了另一副景致。

  「我們這是到了巫族?」章青酒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楚瀾。

  眼前可不就是水藍所描述的,鳥語花香,鶯飛草長,流水潺潺?

  楚瀾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卻拉住章青酒的手往自己懷裡護住,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在外面的時候,是黑夜。」

  章青酒也回過了神來,剛剛那道光太過強烈,以至於她差點兒忘記這之間的轉換。

  眯了眯眸子,章青酒冷笑開口:「沒想到,她們巫族還有人會布這個陣法。」

  「阿酒知道?」楚瀾愣了一下。

  「嗯。」點了點頭,章青酒推開楚瀾的手,左右看了幾眼,最後目光落在了二人跟前不遠處一朵開得尤其鮮艷的花上,不屑地哼了一聲,「拙劣的手法。」

  剛剛她沒有看出來,不是因為她忘記了,亦或是學藝不精,而是……屬實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把「水月鏡花」這個陣法,做得如此四不像。

  楚瀾知道眼前的女子從不大放厥詞,「阿酒可有破解之法?」

  「有。」

  章青酒點頭,剛準備繼續開口,卻被楚瀾急切的打斷,「可會傷你的身子?」

  章青酒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雙眉都皺在了一起的男人,忍不住低低一笑,安撫地拉回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心,這個,還真不會。」

  要是布陣之人隨便換個陣法,或許她還真的不敢隨便動,可偏偏是這個……那不就等於白送?

  但凡是知曉一些陣法知識,或是有些底子的人,都知道,若想破陣,必須先尋陣法陣眼所在,尋其陣眼,毀其根本,則陣法不攻自破。

  但知曉其道理的人,也知道另一個道理:陣法的陣眼向來隱藏極深,往往需要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方行。

  故而,有些人直到將自己困死於陣法之中,都無法走出去。

  但,大道至簡,才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可世間繁花似錦,眾人早已被亂花迷了眼,顯少有人會記得這句話,並將其真正放在心上。

  布陣之人必然也懂這個道理,而且她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極為自信之人。否則他不會耗費心力弄這麼一齣戲。

  「楚瀾,你想看變戲法嗎?」章青酒勾了勾唇角,眨了眨眼睛。

  「中間那朵小紅花,拔了它,我們就會到黑夜。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周邊應該會變成一個水塘,水塘中會有一輪明月。」章青酒眼神閃亮,像極了那彎彎淺淺蕩漾在水中的彎月。

  看到這樣一幕,楚瀾的心微微一動,像是有什麼在胸腔內破繭而出。

  只見向來不苟言笑的男人,舒朗了眉眼,上揚的唇角:「阿酒,此處景致甚美,何不賞玩幾日?」

  聽到這句話,章青酒先是一愣,接著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望向楚瀾,嘴角微抽,「你是想……」

  楚瀾肆意一笑,一把握住章青酒的手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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