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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深愛的男人,以後將要與之共度餘生,他們所有的一切都要交織在一起。哪怕前方洪水滔天,她都會與他一起面對,永不分離。
「阿酒,我的妻。」似呢喃、似嘆息,楚瀾動情看著眼前的人兒。
他終於得償所願,讓她成了他最珍貴的人。自此,曾在夢中出現過的景象終於實現,他便是她名正言順的夫。
修長有力的大手從章青酒的脖頸漸漸下移,摸到一處繩結,順著紋理向下拉扯,外衫瞬間鬆散開來。
章青酒的身上瞬間傳來一絲涼意,但很快便被一片火熱覆著。
「夫人也幫幫為夫。」執起那隻白淨如蔥尖,柔弱無骨的手,楚瀾將其放在自己的腰帶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目光中滿是期待。
章青酒神情一晃,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在二人彼此配合的動作下,楚瀾小心翼翼又格外柔情,握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輕輕抬起,與此同時,章青酒的手也解開了楚瀾的金玉腰封。
再輕輕一用力,二人身上的大紅色的衣裳終盡數滑落。
隨著暗紅色的鴛鴦戲水帷幔落下,炙熱的肌膚緊貼,楚瀾看著懷中的人兒,心跳漸漸失了頻率。
細碎的吻,隨即而下。
眼睛,鼻子,嘴唇,脖子,肩,鎖骨……一路往下,溫柔,纏綿。
隨著楚瀾的動作,章青酒的氣息也逐漸紊亂,腰肢輕輕動了一下。雖然已經漸漸顯懷的身子,卻依舊玲瓏有致,更添幾分豐腴動人。
「夫人。」楚瀾喉嚨一緊,緩緩抬起那修長而勻稱的腿,他的身子微微抬起,儘量不與章青酒的小腹相碰,可這樣的動作,卻讓章青酒不由自主地皺了眉,下意識的雙臂繞上了身上男人的脖頸。
楚瀾眸色再度一暗,呼吸緊促。
他的雙腿間是魔鬼,她的雙腿間是地獄,相遇之時,卻又成了天堂。
「楚瀾,不……」「叫夫君。」「夫君……」「嗯……」
隨著雙雙滿足的喟嘆聲傳來,早已經心意相通的身體,自是如天造地設般的契合。
楚瀾的動作熱情卻又輕柔,猛烈卻又有序,看著身下的嬌顏如媚如絲,他的胸腔一瞬被幸福與溫暖填滿。
隨著此起彼伏的開合,二人的心跳聲合成了一個節拍,他們緊緊擁抱,呼吸與心跳交疊,此消彼長.……
楚瀾低喘了一聲,隨著他的動作,章青酒的眼眸更加流離,如石榴花一般紅的妍麗的唇輕泄出聲,白皙的臉上透著霞光的紅,純潔如天使,卻又誘惑如妖孽,引誘著人去狠狠地墮落,狠狠地沉淪……
章青酒記得身上的孩子,可每每當意識稍微清醒一點時,便又被男人帶入另一個混沌。
身體明明已經疲憊,卻又莫名的貪婪。
最後她手指都不願再動,完全將身體交由身上的男人,任由他將自己帶入另一個世界。
窗欞的剪紙上映出一對璧人的倒映,燭光搖曳,映襯著整個房間柔光迤邐。
屋裡溫度不斷升高,一室漣漪,天亮方休。
第442章 誰在落寞
夜風徐徐,屋內溫暖,屋外寒。
距離上京城千里之外的黔州,隨著九月的到來,也開始有了絲絲的涼意。
一座青磚綠瓦的院落里,一處四角飛檐竹亭在月色下閃爍著微亮的光,尋著月光的視野往下,便能夠看到裡面手執酒杯,身側卻還放著建造的圖紙的溫潤少年。
少年剛到弱冠的年紀稍顯稚嫩,但眼神卻有著非同常人的堅定,只今日那筆挺的劍眉,卻微微蹙起。
他並未飲盡杯中酒,而是將杯中酒對著天上月,嘴角似噙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失落。
許久,他嗤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換了一個方向,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少年便要起身,卻見亭子下過來一道黑色的身影。
「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我陪你喝?」謝卿看著眼前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卻已然半醉的少年,笑著上前,沒有等他回答,便自己坐了下來,重新倒了兩杯酒。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少年似乎瞬間清醒了幾分,連忙起身躬身:「謝小姐……」
「蘇大人。」來人嗤笑,「你我都共事這麼久了,怎麼還稱呼我為謝小姐,難不成是想要我稱呼你為蘇公子?」
「我不是……」蘇子衿怔了一下,連忙搖頭。
「坐下吧,我開玩笑的。」謝卿擺了擺手,又推了推自己剛剛倒好的酒,「難得看你夜裡不是關著房門讀書。」
「那是因為今日……」聽到這句話,蘇子衿眼裡閃過一抹落寞,只話說道一半,便堪堪頓住,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
誰知謝卿卻是莞爾一笑,眼裡一片通透,「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只是他,自己何嘗又不是因為這樣呢?
自從自己請求回到黔州後,便被安排和蘇子衿一起到工部任職,算算日子,她們已經認識加共事近一年了。
剛來黔州,蘇子衿人生地不熟,她倒是憑藉兒時的一些回憶,對這地方的人情世故稍有了解,跌跌撞撞,摸爬滾打,二人也算是一路互相扶持到了今日。
蘇子衿身無長物,她便提議買下這院落,加上一同過來的伍常,至此也算是在黔州有了一個安身之所。
只伍常向來習慣走哪住哪,故而回來居住的時日並不多,大多數只有他們兩個在罷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