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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你且說小酒兒是不是主動見他了?」
「是……」
「現在是不是真陪著?」
「是……」
衛圖南白眼一翻,「既然都是,你急個錘子?」
風止被這一番搶白說得啞口無言,但一想到楚瀾正躺在床上受苦,還是忍不住:「可是……」
三番兩次被打斷喝茶,衛圖南捏緊了手中杯子,凶神惡煞道:「再可是,我保證告訴小酒兒這是你們做的好事。到時候你家太子殿下可就是白吃了這個苦,還得吃這個虧了。」
「衛將軍息怒,我馬上帶他走。」火舞一見形勢不對,立馬扯了風止的胳膊,轉頭將人拉出了營帳。
待得二人離開後,衛圖南嘴角一揚,悠哉悠哉地「嘬」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對面的營帳。
開玩笑,想要追回他家小酒兒,不付出點兒代價怎麼行。
月色姣姣,風聲瀟瀟,楚瀾才姍姍醒來。
楚瀾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聞到了一股子濃厚的藥味,心裡一驚就要起身,卻被人一把按住。
「阿酒?」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時,楚瀾眼睛瞬間一亮,他不是在做夢吧?他的阿酒願意見他了?
但一聞到那越發濃郁的藥味,瞬間清醒:「阿酒,你沒事吧?」
「我?」章青酒眉頭一挑,朝楚瀾的胸口處看了一眼,眼神嘲弄。
順著那異樣的眼神往下,自己居然被人換了衣裳,重新上了藥。
「我這是怎麼了?」再一次開口,楚瀾才發現自己喉嚨刺痛,聲音沙啞,話都顯些說不出來。
第421章 不會再狗
「你不知道?」章青酒嗤笑,「你站在外面吹幾個時辰的風,不就是為了此刻?」
讓她心疼,讓她服軟?
聽到這句話,楚瀾心裡一緊,頓時急了,「阿酒,抱歉,我沒……咳……」
「喝口茶。」端過一旁溫度晾得恰到好處的茶,章青酒沒好氣地瞪了這火急火燎的男人一眼,「都病著呢,能不能安分點兒?」
楚瀾就著章青酒的手喝下一口水,只覺得如同沙漠般的喉嚨里瞬間淌過一道清泉,「阿酒,此事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並不怕被誤會,他只是見不得眼前這個人為自己著急。
「那是怎樣?」章青酒挑眉,將瑩白的茶杯放回了桌上,抱著胳膊乜著那斜靠在榻上,望著自己一臉渴求的男人。
「我便是再……也不會拿自己開玩笑。」楚瀾輕輕嘆了一口氣,似在解釋又似在告白,「我不會做這種讓你著急上火的事情的。」
這話說的……
章青酒輕輕一哼,抬了抬下巴:「再什麼?」
楚瀾覷了她一眼,垂下眸子,用低若蚊蠅的聲音道:「再狗。」
這兩個字雖說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但章青酒卻聽了個真切,也聽了個震驚!
雖然明知道這裡面定然是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在。但她真萬萬沒想到,這個狗男人居然會主動說出這兩個字。
看著向來金尊玉貴高高在上慣了的男人,身份尊貴如他,明明可以不需要解釋任何事情,但卻心甘情願在自己面前把事情說清楚,此刻還如做錯了事一般小心翼翼的模樣,一時間章青酒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
五味雜陳,直衝百四肢百骸。
深吸一口氣,章青酒別過頭,「你狗的時候還少嗎?你那天和那舞女拉拉扯扯的事情,當我沒看到?」
說什麼不會讓她著急上火,全是屁話。
楚瀾知道此事遲早會被翻出來秋後算帳,一想到自己當時舉動,雖然懊惱,但卻並不後悔。
倘若沒有走到今日這一步,沒有衛圖南與他說的那些話,重來一回,他還是選擇那樣做。
但他也慶幸,時至今日,自己重新獲得了解釋的機會。
「她是……」楚瀾剛想解釋,可一看到章青酒此刻的表情,卻又覺得告訴她那個女子其實是個細作並不是最重要的。
於是乎,到了嘴邊的話,便變成了,「以後不會了;阿酒抱歉,以後不會了。」
原本剛剛清醒的嗓音便帶著幾分低沉,加之楚瀾喉嚨不適,便是方才喝了茶,此刻也夾雜著沙啞。
這樣的聲音,落在章青酒的耳朵里,便自然而然成了一種奇異的呢喃。
章青酒呼吸一窒,深深地看了楚瀾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你真不打算告訴我?」
楚瀾:「什麼?」
還裝?章青酒磨了磨後槽牙。
「你是說她是細作的事情?」楚瀾略微琢磨,便想通了根源,對於眼前的人知道真相,並不如何詫異,微微一怔後,便定定地看著章青酒,「錯了就是錯了。」
章青酒皺了皺眉頭,狗男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管那女子的身份是什麼,他都不該這樣做嗎?
一開始還以為他會利用那女子是細作的身份的這個事實,將此事就這樣矇混過關的。
現下這解釋和態度,倒是出乎預料。
再一配上他此刻慘兮兮的模樣,那叫一個我見猶憐啊。
章青酒輕輕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別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我就能原諒你。」
「阿酒。」楚瀾眨了眨眼睛,「這都是真心話。」
章青酒:「……」
狗男人生病了怎麼感覺變了一個人?跟個狗崽子似的,以前病殃殃的時候也不帶這樣的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