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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裡有人看著,你急什麼。」衛圖南幽幽地轉過頭,「你肚子裡這個小哪吒還想不想要了?」

  「孩子……」章青酒心裡一驚。

  「又急?急什麼?再急下去就真出事了。」衛圖南一見她皺眉,語氣都變了,趕忙放下手中的茶杯,「你最近身子損耗得太嚴重了,你自己不知道?」

  她暈了倒是一了百了,剩下自己急得跳腳。

  章青酒:「事不過三,沒事的。」

  衛圖南:「那保不准,該暈還得暈。」

  章青酒:「……」

  抽動的嘴角漸漸平復,章青酒嘆了一口氣,「那楚瀾他怎麼樣?」

  「已經醒了。」衛圖南摸了摸鼻子。

  「醒了?!」章青酒臉色一喜,再一次準備起身。

  這一回衛圖南倒是沒有攔下她,只是說話的語氣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嗯,醒了,一天前就醒了。」

  一天前?章青酒反應過來,「那我睡了多久?」

  「兩天了。」衛圖南雙眸微眯。

  「那正好,我去看他。」章青酒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讓他等太久。

  衛圖南見她儼然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雖然不忍心,卻還是說出了那句連他都覺得殘忍的話,「丫頭,你聽明白我的話,他昨天已經醒了,你還在昏迷著,但是他可沒有來看你一眼。」

  「什麼……意思?」章青酒起身的動作猛地頓住。

  「他……」衛圖南眸子閃了閃,正要說話,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

  「太子妃娘娘可是醒了?太子殿下說你若是醒了,便去見他。」來人通報導。

  屋裡的兩個人同時怔了一下。

  章青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她很快又喜笑顏開道,「你看,這不就來了嗎?他傷得那麼嚴重,過來看我做什麼,當然是我過去看他了。」

  說完,章青酒便起身下床。

  衛圖南手指捏了捏,想說什麼,卻到底沒有再開口。

  看到茫茫夜色,章青酒微微一愣,營帳很是厚實,加之又點了蠟燭,沒出來之前竟真不知道白天黑夜。

  邊境的天很低,星子也比往日裡大上不少,章青酒看了一會兒,便朝過來通報的人點了點頭,「走吧。」

  章青酒所在的營帳離楚瀾所在的位置並不遠,不過幾步路便到了,裡面隱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了出來。

  過往在太子府時,章青酒哪裡都去得。故而雖說這是軍營,但想到在裡面的是楚瀾,章青酒便也沒了那麼多的忌諱,誰知她剛剛走到門口,手指還沒有碰上帘子時,便被人攔住了。

  「太子妃稍等,容屬下通報一聲。」那人回頭看了章青酒一眼,語氣深沉。

  章青酒皺了皺眉頭,莫名的覺得哪裡不對,楚瀾何至於跟她如此客氣了?

  可一想到到底是自己失信在先,再一想到楚瀾那個性子,便也釋懷了。

  罷了罷了,自己的狗男人自己寵,大不了待會兒好好哄哄。

  可沒想到,她這一等,便在外面足足等了約摸半個時辰。

  邊境的白天很熱,但夜裡卻涼得格外的快,夜風席捲起來,帶起漫天的黃沙,似要掩蓋那漫天的星光,又像是要隱藏什麼真相。

  當帘子再一次被人打開的時候,卻是熟人了。

  風止只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便立馬垂下了眸子,嘴角動了動,「太子妃娘娘,請。」

  不管是何時,風止的尾音都是微微上揚的,像是江南的小曲兒,這也是章青酒向來喜歡逗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日,他卻是前所未有的字正腔圓,沒有冷嘲,沒有熱諷。

  章青酒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起身朝裡面走去。

  剛剛在外面時,便能夠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藥味。如今一進去,這股味道更是撲鼻而來。

  章青酒心裡一緊,連忙朝床榻跑去,「楚瀾,你……」

  從那抹紅色的身影自門口出現的那一瞬,楚瀾的瞳孔便猛地一縮,再看到她跑向自己時,沉寂已久的心都為之一顫。

  眼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就要奔向自己,楚瀾眸子一寒,不帶一絲溫度:「本宮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突如其來的冷言,讓章青酒的步子猛地頓住。

  「楚瀾?」章青酒眨了眨眼睛,「你沒事吧?」

  狗男人我知道你知道受傷了,可不至於腦子壞了吧?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章青酒徹底怔住,「本宮沒死,你是不是很難受?」

  章青酒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死死地盯著床榻上那露出受傷的胸膛,笑得一臉邪氣的男人:「楚瀾,什麼意思?」

  楚瀾雙眸微沉:「你該慶幸,本宮現下記不起來,否則以你背叛本宮的行徑,死上百回都不為過。」

  忘記?章青酒臉色一白,「你說什麼?楚瀾,你不記得我?」

  「方才風止已與本宮說了,你的確占了本宮太子妃的頭銜。但世人皆知,你我的訂婚儀式尚未完成,這太子妃的頭銜,是不是該還給本宮?」楚瀾的眸子晃過章青酒煞白的臉,看向了別處。

  章青酒身子晃了晃,「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本宮說,像你這樣不守規矩的女子,沒什麼資格當本宮的太子妃……」

  胸腔里似有一股腥甜,耳畔還有某個人如溪流過山澗的清冷嗓音,一如既往的若天山雪蓮,只是怎麼就那麼讓人難受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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