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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跪地之處,用心頭血寫著四個大字:不可供奉;

  但眾人不知的是,有一個當夜倖存的小宮女在將其屍首推開時,在其跪下之處,有著另四個大字:

  八世已亡。

  第378章 那就戰吧

  臘月二十四日,小年。

  這也是二十四節氣里,最後一個節氣——大寒。

  不出意外的,雪花再一次灑落人間。

  一天一夜後,楚瀾也終於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水藍幾乎喜極而泣,「殿下!你終於醒了!」

  楚瀾抬眸看了一眼,見四個人都在,便又緩緩閉上了眸子,「木青水藍留下,風止和火舞先出去罷。」

  「是。」風止和火舞皆是一驚,互相看了一眼後,咬牙離開。

  待得屋裡只剩下三人,楚瀾掙扎著想要起來,水藍見狀趕忙上前,卻被楚瀾阻止,木青眸子閃了閃,從一旁拿過軟枕給楚瀾靠著。

  「殿下可還有哪裡不適?」見楚瀾臉色蒼白如紙氣若遊絲,水藍的眼眶不由自主地便紅了起來。

  「無礙。」楚瀾眯了眯眸子,「昨夜,是你救的本宮?」

  「為殿下分憂是屬下的職責,便是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在所不惜!」水藍捏了捏拳頭,忍住差點兒落下來的淚珠。

  誰知楚瀾卻是低低一笑,「你尋到了你師父?」

  「殿下如何得知?」水藍愣了一下,猛地抬頭。

  楚瀾掃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水藍眸子閃了閃,語氣裡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失落:「其實,屬下並沒有尋到他老人家,師父行蹤一直虛無縹緲。不過在回族裡接受少族長傳承時,屬下聽人說前不久在丘狄境內見過他。」

  「丘狄?」木青猛地一怔,抬起頭來,目光炯炯。

  「怎麼了?」水藍皺了皺眉頭。

  木青看了楚瀾一眼,垂下眸子,「無事。」

  怎麼會這麼巧?

  楚瀾捏了捏手指頭,目光無意中看到了一側的書案,目光微微一凝,但很快便又淡淡地別開眸子。

  一陣風從窗子的縫隙處侵入,書案上擺放的書卷被吹得嘩啦作響,被風吹開的書頁,隱約在半空中划過一片鮮紅。

  「木青,你的事情呢?」就在木青心中猶豫該不該開口時,楚瀾低沉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膜。

  「殿下?」木青一驚。

  「不必瞞我,說罷。」楚瀾掃了他一眼,眼神深不可測,一如既往的睿智。

  「丘狄那邊似乎開始蠢蠢欲動,大批丘狄將士開始往邊關匯集。」木青深吸一口氣,眼神里多了幾分複雜。

  他沒有想到在殿下昏迷的這幾日,竟會接二連三的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丘狄這個時候動作到底是何意圖?

  便是早已經知道他們野心勃勃,但於丘狄百姓來說,這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

  無端的透著詭異。

  「慕容春來。」楚瀾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多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

  「是。」木青點了點頭,「他一回去便拿了丘狄王的軍令。」

  一說到這個,饒是冷靜如木青,眼裡不禁多了幾分鬱悶。

  他的消息得知,雖然慕容春來離開了丘狄,但和戈一直都在搜尋丘狄的軍令,但卻始終沒有結果。

  這一回正好丘狄王醒了,只怕是他們用了伎倆從丘狄王手上奪去的。

  偏偏這個丘狄王,還是他讓朋友去看了後救醒的……

  楚瀾嘴角抿了抿,正欲開口,外頭突然響起火舞急切的聲音:「殿下,靖王殿下的書信。」

  這幾日太子府閉門謝客,靖王特意將托人送書信過來,絕非小事。

  木青和水藍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凝重。

  「進來吧。」楚瀾眯了眯眸子。

  火舞推開門,朝屋裡幾人看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將信送了過去,然後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了一旁。

  楚瀾展開信,看了一眼,便嗤笑一聲,將其在一旁的燭台上點燃。

  看到他的動作,三人心裡同時一凜!

  待得書信燃成灰燼後,楚瀾緩緩開口:「火舞,你來太子府多少年了?」

  火舞猛地抬頭,嘴角哆嗦了幾下,「六年了……」

  「六年。」楚瀾點了點頭,「可懷念你十二歲到十五歲的那段日子?」

  「殿下,屬下能夠常伴殿下身邊已經很是滿足!」火舞臉色大變,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十二歲那年,太子殿下離奇昏迷不醒,他也結束了自己宮中伴讀的身份,父親一聲令下,便將其召到了西北邊境。

  金戈鐵馬,大漠孤煙,落日黃沙。

  從籍籍無名,到一戰成名,再到聲名鵲起,成為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最年輕的白袍紅纓小將。

  他以為自己或許一輩子都會駐守邊疆,卻不曾想想,十五歲那年,殿下的書信隨著一輪鹹蛋黃似的夕陽,送到了他的手中。

  他知道這一回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從未後悔。就像他決定回到上京城時那樣,義無反顧。

  他心甘情願做太子府一個籍籍無名的侍從。

  從此,紅纓縛,白袍收。

  可是殿下方才說的這話,是何意?

  難不成,要趕他出府?

  「想什麼呢?」回應他的,是楚瀾似有似無的低笑,「不過是丘狄來犯……那就戰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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