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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楚瀾面不改色,將人往懷裡抬了抬。

  「有。」章青酒篤定地點了點頭。

  楚瀾神色自若,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柔:「阿酒說什麼就是什麼。」

  章青酒:「??」

  什麼叫做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得好像是她憑空捏造誣陷一般。

  他方才那突然出聲的一句話,分明把火舞給嚇得夠嗆。

  不然此刻掀開帘子看看,火舞如今是不是一臉的惴惴不安?

  可到底,章青酒沒有做此事,而是將頭往楚瀾懷裡蹭了蹭,「他是你的左膀右臂,我自然不想看到他出事。」

  如果有人告訴她,這個狗男人剛剛不是在吃醋,她章青酒三個字倒著寫!

  可是這醋能這麼吃嗎?別的男人頂多帶個醋罈子,她的狗男人怕不是隨身帶了個醋缸?

  她這話沒有說得太明白,但弦外之音楚瀾又怎會聽不出來?

  無非就是在解釋她為何對火舞今日多加照拂的緣故。

  楚瀾眯了眯眸子,雖知她定然是一心向著自己。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越發的心胸狹隘,絲毫不想再看到她目光中還有其他的男子,哪怕是火舞風止……

  可偏生,他的阿酒這般厲害,這般矚目,這般善良,又怎能不吸引他人目光?

  若自己真再這般想這般做,便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可他,卻當真害怕,她對任何一個人都上心。

  似乎,她越對旁人上心,有朝一日就會……

  將這莫名冒出來的心緒盡數壓下,楚瀾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眸中卻露出了一絲委屈的情緒:「阿酒當真是誤會我了。」

  章青酒瞬間被楚瀾這情緒給嚇到了,嘴角哆嗦了幾下,終於還是敗下了陣來,閉上了眸子,「好,是我誤會你了。」

  狗男人,真行。還學會撒嬌了。

  難不成知道她吃軟不吃硬?

  楚瀾見她不再多說方才之事,唇角的笑意一晃而過,抱著她身子的手臂再度緊了緊,「阿酒歇一會兒,待得到了我再喚你。」

  章青酒眯著眸子覷了他一眼,其實拿回一魂一魄,還薅到了些許真龍紫氣的她除了身體酸痛不適外,精氣神如今極為充足。

  但她此刻不想去看狗男人這張得意洋洋的臉,便順著他的心意打了一個哈欠,「好。」

  馬車外,風止儘可能將馬車駕得平穩一些,火舞看著他那小心翼翼,遇石繞石,遇坑躲坑的謹慎模樣,嘴角抽了又抽,只覺得今日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

  待得看到風止連一塊酒杯大小的小石子都要將馬兒往旁邊驅開的那一刻,火舞終於忍無可忍了,壓低聲音湊近了他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風止嘴角彎了彎,但笑不語,又不疾不徐地再度繞過了一小塊石子。

  難得讓他故作高深一次,不好好利用怎麼行?

  火舞:「……」

  沒有人催促,馬車一路走得極緩,待得行至京城西郊那破落的院子時,已經接近晌午。

  只讓火舞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竟有不少圍攏在了這破敗的院子外,聲勢浩大,人聲鼎沸,嘈雜不堪。

  而且……似乎不僅有平頭百姓,還有府衙和大理寺的人。

  「怎麼會?」火舞皺了皺眉頭,他走之時特意吩咐人好好看著現場,莫要讓人破壞了去。

  就在他焦灼該如何朝馬車裡的人稟告之時,帘子突然被人從裡面掀開,章青酒瞭然地朝不遠處看了一眼,神色鎮定道:「無妨,是我讓人通知的大理寺。至於府衙……這裡本就該歸他們管,他們在此,有何意外?」

  火舞愣了一下,當即去看楚瀾,卻見自家太子殿下一臉的淡然,顯然是早已知曉,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殿下,太子妃,請。」風止拿出腳凳放在楚瀾腳下,恭敬地喚了一聲。

  當聽著風止心甘情願自然而然甚至帶著虔誠地喚出著「太子妃」這三個字,向來淡定自若的火舞眼睛瞬間瞪大。

  誰不知道,風止這個雖然心裡早就認可,但嘴巴卻跟個蚌殼一樣的傢伙向來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話。

  但這一次,看到楚瀾小心翼翼地護著懷裡人,又想到章青酒今日種種,以及風止和流光的異樣反應時,火舞心裡有什麼轟的一聲,炸得他嘴角直哆嗦。

  他悟了——

  這這這……這是真的那那啥了?

  他家坐懷不亂、寧願自己冷水沐浴的太子殿下,動起來了?

  在一旁候著的風止將他的模樣盡收眼底,待得楚瀾抱著章青酒朝那坑坑窪窪的破敗不堪的院子走去時,這才給他使了一個老神在在的得意眼神。

  蒼天饒過誰!

  終於開竅了,不容易啊!

  此刻的院子外,圍攏了一群嘰嘰喳喳,指指點點的百姓。

  當氣質超群的楚瀾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錦服,懷裡抱著用兜帽遮住大半張臉的人兒漸漸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瞬間引起了一陣巨大轟動。

  第324章 西郊慘案

  「這是誰?」

  「看模樣是哪家的貴公子吧?這氣派,嘖嘖!」

  「何止貴公子,我猜定是哪個一品大元家裡的世子罷,你也不想想裡頭出事的人那可是……」

  「噓,快別說了,大理寺和府衙的人出來了。」

  ……

  抱著章青酒一路過去的楚瀾並未說一句話。但原本圍攏在一起的百姓卻自動自發地給二人讓開了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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