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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青酒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像極了一隻狡黠的狐狸,「鎮國公的案子現在到了哪一步?」
她是困,不是暈。
楚瀾不想她再插手鎮國公的案子才沒來找她,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若真要只是一個鎮國公,她又何必在意。
只是,這鎮國公的身後,還有一個楚闊。
有一段時間沒有會會那個王八蛋,居然還敢使陰招。事到如今他莫不是以為自己還能夠王八翻身?
第268章 一起進宮
雖知她過來必然是為了此事,可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楚瀾還是不由得皺了眉頭。
他們這一路秘密回京,除了將此消息透露給有心之人,可謂盡數封鎖。可即便是如此,也不過一日功夫,已然朝堂皆知。
鎮國公到底是曾經登頂的權貴,亦是不少武將的恩師,他若真全盤傾覆,必然帶起一片風雨,焉能不讓人人心惶惶?
故而,如今朝堂暗中打探其中究竟出了何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地接踵而至,甚至就在昨夜,這安靜許久的太子府都變得熱鬧起來。
但,無論如何,鎮國公,絕不可能再寬恕!
眯了眯眸子,楚瀾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對上她那雙通透的眉眼,「證據已經盡數交由陛下,陛下震怒,鎮國公已經被打入大牢。此事,交給了火老將軍帶人徹查,英國公從旁協助。」
火將軍?火舞和火揚的父親?那個征戰沙場,戎馬半生,老來得子,和衛老將軍稱之為北衛南火的老人?
雖從未見過此人,但略一琢磨便知曉楚威將此案讓他去查的意義。
鎮國公一脈樹大根深,真要論公允公正,必然是刑部和大理寺去查最為合適。
可刑部之人盤根錯雜,有不少人曾是自軍營轉入,大理寺如今由莫等閒執掌,一輪血換下來,到底年輕了些。
用在黔州拿下鎮國公一族的火揚的父親,和與鎮國公「交情」匪淺的英國公來查此案。一個有權勢,一個有名望,有他兩個在。一來能夠壓住這潛藏的阻攔和悠悠眾口,二來鎮國公這些年做了什麼,必定能夠一五一十地徹查出來,自然是上上之選。
可見楚威這步棋,下得足夠精妙。
「那楚闊呢?」於是乎,章青酒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另一個人。
聽到她如此淡然地說出這兩個字,楚瀾心裡微微一動,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父皇派了莫等閒正在查。」
知道楚威做事情喜歡講究真憑實據,加之這到底是他的兒子。但事到如今證據都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了,還能夠有什麼好說的?
想到這兒,章青酒不由得撇了撇嘴角,「還讓他這樣的不肖子孫守著皇陵,不怕你們楚家的祖宗氣得掀了棺材板爬出來?」
這話說得,雖難聽,但卻格外實誠。
風止正端著茶水進來,前腳剛剛踏進門檻,便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後,忍不住在心中狂笑不已,差點兒沒有把茶水給掀了。
可到底他知曉這個時候不能夠笑,只好端著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從善如流地給二人將溫度適中的茶水添上。
只是那憋得通紅的臉,卻分明暴露了什麼。
知道她必定對此事頗有微辭,但是這話說得……
當真是悅耳動聽啊!!
楚瀾輕輕嘆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抹無奈,「此話,出了太子府就莫要說了。」
「怎麼了?這話我難道說得不對嗎?」章青酒眼睛一瞪,伸手指向風止,「他都認可的。」
風止嘴角一抽,連忙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
說完,轉身一溜煙跑了。
你甭管我心裡怎麼想,沒說出來就不做數!
這事,他不沾;這鍋,他不背!
章青酒:「……」
看著那飛快消失的背影,章青酒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什麼時候這小子能夠像火舞那般和自己成為眉來就能眼的友軍呀?
所以,火舞也該來了罷?
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章青酒揚眉望向屋外。
不過一杯茶的功夫,火舞便進來了。
腳步急促,眼神也帶了幾分急迫,「殿下,莫大人帶人去拿八殿下了,說是在皇陵起了衝突,莫大人還受了傷。」
一聽這話,章青酒瞬間樂了,「受傷了?」
這話,三分做作的驚訝,七分明顯的歡喜。
火舞:「……」楚瀾:「……」
看著兩個人同時望向自己,章青酒眉頭一挑,「他一個文官,帶著大理寺那群人去拿楚闊,他不受傷誰受傷?」
而且,讓莫等閒去拿人,不發生點兒什麼,才不正常好嗎?
只是這話,現在還不能夠說。
若是莫等閒此刻在這兒,聽到這句話,只怕是要哭出來。
「現在如何了?」楚瀾輕輕嘆了一口氣,一邊繼續問,一邊將站起來的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示意她坐下。
章青酒轉頭看了一眼,揮了揮手,臉上寫滿了激動,「不坐不坐,反正馬上就要走了,對吧?」
說完,還朝火舞眨了眨眼睛。
火舞收到她的目光,抽了抽嘴角,垂下眸子,「陛下聽聞大怒,已經派御林軍去將八皇子帶了回來,此刻正在御書房,宣殿下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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