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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又怎麼斗得過這兩隻老狐狸,只見二人互相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接著又異口同聲道,「你去!」

  「我?」流光猛地愣住。

  火舞眯了眯眸子,「我還有殿下吩咐的公務,先走了。」

  風止接著道:「殿下今日讓我拿出來曬的那幾本書我忘了曬了,再不拿出來就來不及了,得立馬去收拾一下。」

  說完,兩道身影同時拔腿就跑。

  流光目瞪口呆地看著兩道溜之大吉的背影,再望了望已經被火舞關得嚴絲合縫的門,捏了捏手指,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跑路。

  喵的,事情又不是我乾的,憑啥我背鍋?

  小章大人都說了不讓我去,誰去誰才是大冤種!

  瞬間,原本熱熱鬧鬧的蒹葭院門口,一個人影都不見了,淒涼得只餘下秋日落葉在地上隨風翻滾。

  院子裡,楚瀾自是聽到了身後的關門聲,可此刻的他卻無暇去管,快步走到那唯一一道閉了房門的臥房前,準備去推門時,卻又不由得微微頓住。

  幾個呼吸後,楚瀾眯了眯眸子,到底還是推開了門,望著鵝黃帷幔下的微微隆起的身影,聽到那井然有序的呼吸聲從裡面傳來時,終於鬆了一口氣。

  屋裡,章青酒還在沉睡,一夜的睏倦遇上熟悉的床鋪和味道,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放鬆與舒心。

  掀開帷幔,再緩緩坐下,這一切楚瀾做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唯恐驚擾了正在酣睡中的人兒。

  只不管他做得多麼輕手輕腳,仍是驚動了盤成一圈繞在枕頭旁的小黑蛇。

  聽到動靜的小黑蛇猛地抬起頭來,豎瞳里充滿了警惕,獠牙盡出,閃爍著幽幽的光,仿若下一刻就要咬上來。

  楚瀾眯了眯眸子,淡淡地掃了它一眼。

  只見前一刻還張牙舞爪的小黑蛇定定地看了楚瀾一眼,像是在思索什麼,下一刻瞳孔一縮,便縮了脖子,蜷了回去。

  最後還將頭也轉了個方向,藏進了圈裡,將尾巴對準楚瀾,倒是真把自己捲成了一坨麻繩。

  沒有管小黑蛇的動靜,楚瀾目光又一次變得無比的柔和,這還是他第一次,青天白日光明正大,又這般安靜的,近距離的看她。

  眼前的女子,雙眉清雋,不似大多數女子的如柳葉般細長,眉峰處微微揚起,顯得格外的生動,像極了她那不拘一格又風風火火的性子。

  瓊鼻挺立,小巧而又端正,曾有術士告訴他,一人若鼻不正,則心不正。她倒是真應了這句話,說一不二,卻又能屈能伸。

  紅潤的唇,一旁還有個幾不可見,卻又在笑起來時若隱若現的梨渦,帶著十足的靈動。

  夫子說,食色性也,故而君子若以君子之行,行食色之禮,仍為君子之道。

  他知道這個人生得好看,兩年前的上元節便早已知曉。

  所以,他是不是也該慶幸,楚闊的不曾珍惜?

  可一想到這些年她受的苦楚,卻又忍不住為她心疼。

  好在,她眼中的光,一如既往的明亮。

  想到這兒,楚瀾下意識地便伸出手去拂那遮住她眉眼上的一小縷青絲,卻又在還有一寸之餘堪堪停下,最後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弧度,緩緩地收回手。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人似意識到了什麼,雙眉微微一蹙,半夢半醒地睜開了惺忪的眸子。

  入眼的第一個畫面,便是男子眼角的那顆紅色淚痣,艷麗得讓人心悸,卻又勾人歡喜。

  章青酒瞬間清醒了,卻沒有起來,蹭了蹭枕頭,「你忙完了?」

  許是剛剛睡醒,她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帶著朦朧的微醺,格外撩人。

  「嗯。」楚瀾眯了眯眸子,修長的手指伸出,幫她扯了扯下滑的錦被。

  被子下,章青酒著了一件白色的中衣,纖細潔白的脖子隨著方才的動作清晰可見。

  「怎困得如此?」收回手,楚瀾不准痕跡地別開眸子。

  一回上京城,事情著實太多,以至於他分身乏術,無暇顧及。

  「我娘說我不著家。」章青酒嘆了一口氣,撇了撇嘴角,臉上掛了幾分委屈,「讓我抄十遍衛氏家訓。」

  「十遍?」楚瀾心臟一抽,眸子裡閃過一絲深邃。

  衛氏家訓長達千字,上京城人人皆知,抄上一遍都夠讓人聞風喪膽,更何況是十遍。

  韶青郡主雖生氣,可這懲罰卻是有些過了。

  「嗯。」章青酒繼續點頭,將自己的兩隻爪子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抄了一天一夜,差點兒沒有把手抄斷。」

  「你與她好生說說,她定捨不得這般罰你。」楚瀾嘆息,骨節分明的手指拉過那纖細的手腕,輕輕地揉了起來,眼神中的情緒如若珍寶。

  真舒服。

  章青酒饜足的眯了眸子,抽了抽鼻子脫口而出:「罰就罰了,抄就抄了,我趕著見你,沒想那麼多。」

  揉著手腕的手指微微一頓,楚瀾輕輕嘆了一口氣,「下回,我早些去見你。」

  第267章 不可描述

  雖楚瀾的動作極其輕柔小心,可這手指觸碰下的摩擦,還是將那細細的手腕揉出了一道道紅痕。

  楚瀾皺了皺眉頭,突然收了手。

  突如其來的停下,讓此刻舒服得眯起眸子,恨不得再睡上一覺的章青酒瞬間睜開了眼睛,「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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