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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如三月的暖陽,那叫一個春暖花開。

  程使便是心裡再怎麼想要避諱,可耐不住楚瀾不按常理出牌。

  一回生,二回熟,程使終於在心裡幽幽嘆了一口氣,眼神不再因面前的一幕而閃躲,「太子殿下,這幾個殺手招了。」

  「何人指使?」楚瀾眯了眯眸子。

  雖然楚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靜,好聽溫柔。但章青酒卻沒有錯過他那微微收緊的手指,忍不住撇了撇嘴道,「還能夠是誰,黔州的鎮國公唄。」

  聽到章青酒的回答,程使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問道:「小章大人如何得知?」

  要知道這幾個人被風止嚴刑拷打得沒有了人樣他們都不曾招供。若非是他從其中一人的荷包中找到蛛絲馬跡,只怕到此刻還無法水落石出。

  但很快,程使便想到了章青酒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又忍不住一笑,「小章大人果然……」

  「你不用誇我。」擺了擺沒有被楚瀾拉住的手,章青酒一臉鄙夷道,「黔州與雍州不過是一山之隔,不用腦子也知道,只有他才做得出來這種事。」

  程使:「……」

  看著章青酒淡定到極致的表情,程使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們辛辛苦苦那麼久才得出來的結論,在她看來是「不用腦子」也知道?

  「程大人不必覺得難過。」誰知這還不算,章青酒見程使一件鬱悶的模樣,還很是好心的解釋道,「我與你不同,我之所以猜測是他,是因為我與他有過節。」

  程使深吸一口氣,就差哭出聲來。

  這解釋,大可不必……

  好在一旁還有個楚瀾,看著程使憋得通紅的臉,點了點頭道:「你的證據呢?」

  雖說某些真相一眼便能夠看破,可說到底,事實如何,到底是要講究真憑實據。

  程使愣了一下,明白了楚瀾這其實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肯定,苦澀的心臟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甘甜,連忙將懷裡東西送了上去。

  那是一個荷包,一個淺藍色,上面繡著銀絲梅花的荷包。

  若是說荷包有何奇特之處,倒也不曾,可偏偏那梅花卻與一般的不一樣。

  梅花花開五瓣,可偏偏這上面的梅花,卻只有四瓣。

  四瓣梅,章青酒在鎮國公府的馬車上看過。

  「這是微臣在一個殺手身上搜到的。」程使緩緩抬起頭看向楚瀾。

  有些話,不必明說,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會懂。

  可偏偏,如此肅穆的氣氛,卻沒有撐過兩個呼吸。

  章青酒一把抓過那淡藍色的荷包,認真地看了看,眉頭一點一點皺了起來,「女子的荷包?」

  程使見她語氣不對,心裡一緊,「小章大人可是覺得有何不對?」

  再度打量了兩眼,章青酒這才將荷包緩緩放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道:「鎮國公可真可憐,一大把年紀了,養的小妾還和自己養的殺手私通,可見是真不行了。」

  楚瀾:「……」程使:「……」

  你這是覺得人家可憐的表情和意思?

  真要裝的話,眼裡的歡喜雀躍,語氣里的幸災樂禍能不能麻煩先收一收?

  第243章 他的手筆

  天階夜色涼如水,屋裡燭光搖曳,窗外秋風漸起,捲起一片葉兒落下,晃過窗子時留下一道淡淡的疏影,最終緩緩地落在地面,又似嘆息又似挽留。

  章青酒撐著下巴坐在窗前,望著外面黑魆魆的天,心想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橫豎也不至於嚇得程使落荒而逃,還能夠留下多說幾句。

  偏偏……楚瀾也跟著他出去了。

  章青酒嘆了一口氣,百無聊賴地捏著燈芯的火焰,只期盼著能夠尋點兒什麼樂子才好。

  要不……把風止叫進來?

  章青酒心裡想著,嘴上的動作更快,笑著朝外喚了一聲。

  「風止。」

  「幹嘛?」門口侯著的風止嘴角一抽,聽到這聲音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活命就趕緊逃」。以他這麼久的經驗來看,章青酒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進來問你點事情。」章青酒勾了勾唇角,絲毫不給風止拒絕的機會,「楚瀾可說了,他不在的時候,你聽我的吩咐。」

  聽到這句話,風止瞬間在風中凌亂了。

  腦海里再度出現他一度想要忘記的場景:

  程使匯報完後,太子殿下說想去看看那些殺手,偏偏這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要跟著過去。

  這話一出來,他就知道這牢房太子殿下定然不會讓她跟去。

  不說那裡面陰氣極重,環境惡劣,便是之前在都城地牢發生的事情,都不可能再讓她跟過去。

  果不其然,太子殿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結果便是:

  這人一臉可憐兮兮地扯著自家殿下的袖子,就跟一條被遺棄了的狗似的,別說程使要跑,他都看不下去。

  好不容易勸著了,她卻說「除非風止留下來陪她。否則說什麼都不能夠丟下她一個」。

  他是真不知道要自己留下來做什麼,可現在就是,他的確留下來了。

  「有什麼事情,小章大人請吩咐。」深吸一口氣,風止決定了,以前是他腦子不清醒,打從今日起,他就客客氣氣地對眼前這個人。

  他想,只要他克己復禮,她總不能夠胡攪蠻纏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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