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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這靈穴的確是出了問題。

  但不是因時而消而死,而是被人用禁制「移星術」給堵住了。

  準確來說,是有人特意布下移星術堵住了穴眼,引發了雍州這場災禍的發生。

  第226章 連夜移山

  章青酒從盤山下回到太守府時,已是日落黃昏。

  司徒勿錯和那些巧匠外出去了查看損毀的屋舍尚未歸來,程使正在聽醫者匯報城裡的傷者的情況,見她過來也只是頷了頷首,便示意那醫者繼續。

  章青酒眸子閃了閃,轉頭看向天邊的雲彩。

  大雨過後,雍州城仿若被蒙了一場大霧,難得的今日這天邊竟是出現了彩霞。

  有道是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這倒是一個好兆頭。

  但這一城百姓接下來若想好生休養生息,那禁制都必須得破了。

  破解之法她記得自己看過,只到底從未用過,如今已記不太清……

  深吸了一口氣,章青酒皺了皺眉頭。

  破這禁制雖是當務之急,但她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何人做出此事。

  這移星術要想施展成功,可非一朝一夕能成,且這雍州之地靈氣濃郁,想要封堵這樣的靈眼,最少也需三年的時間才行。

  而且這陣法禁制一旦開始落下,此地便定會開始動盪不安……

  章青酒心裡一動,轉頭看向一太守府的小廝,「我且問你,雍州這三年,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那小廝猛地一怔,連忙點頭,「一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除了此次水患……」

  此次程使已經聽完了醫者的匯報,見章青酒皺著眉和那一臉惴惴不安的小廝,走了過來,「小章大人有何事?」

  章青酒看了程使一眼,眯了眯眸子,「你可有看此地近三年的記錄?」

  「嗯。」程使揉了揉太陽穴,語氣裡帶了幾分嘆息,「今日下午已經看過了,雍州百姓從未遭此劫難,這場水患當真是天災了……」

  章青酒眸子一沉:「撒謊。」

  程使怔了一下,皺了皺眉,「小章大人這是何意?」

  章青酒卻沒有看他,定定地望著那小廝。

  在她說出「撒謊」二字之時,那小廝猛地抬了一下眸子,便又垂了下去。雖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但卻沒有逃過章青酒的眸子。

  朝那小廝上前一步,章青酒的聲音多了幾分森冷——「我說的撒謊,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小的,小的……」

  「一城百姓的安危性命,有政績功勞來得重要?!」章青酒重重一哼,眼神徹底了冷了下來。

  一聽這話,程使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望了一眼那開始哆嗦的小廝,又看了看一臉冷然的章青酒,「小章大人,到底是何意?」

  章青酒看了程使一眼,知道他雖還是問得自己,但其實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便再度將目光投向了小廝,一字一句道:「是護著一個死去的太守,還是要一五一十地將雍州三年情況告訴新的父母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句話落下,那小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程大人,小章大人,小的,小的說。」

  待得他將雍州三年的情況說完,饒是冷靜肅穆如程使,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雍州這三年如此民不聊生,你們竟敢瞞下?」

  三年前,旱災。兩年前,蝗災。一年前,冰災。

  短短三年,誰能夠想到曾經風調雨順的雍州竟遭了這麼多難?

  若非雍州過往當真儲備積蓄深厚,整整三年,又如何能夠瞞得住?

  到底是自己家園發生的事情,那小廝說開了之後,再也忍不住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卻終究沒有再開口。

  程使深吸一口氣,緩緩掩去眸中震驚。同朝為官,他又怎會不知前任太守的心思?

  所求,不過烏紗一頂罷了。

  人已身亡,事已至此,再去追究也是無用。

  他能夠做的,唯有將這滿目瘡痍的雍州城,一點一點拉回三年前富庶繁華之象。

  「多謝小章大人神機妙算,免程使再陷窠臼。」朝章青酒深深一拜,程使的眼中隱隱有了敬重,「日後若有用到程某之事,程某義不容辭。」

  他沒有去問章青酒是如何得知的其中隱情,他只敬佩任何一位,於國有功於百姓有利之人。

  章青酒看了程使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程大人多慮了,這也是本官該做之事,不過確實此刻有一事需要程大人安排。」

  「小章大人請說。」程使神色一凜,眼神正色起來,連脊背都不知不覺挺直了起來。

  「給我一隊人馬,隨我上盤山。」

  「做什麼?」「移山。」

  「移山?」程使猛地怔住,饒是他再怎麼想,都想不到居然聽到這樣兩個字,「小章大人可是……」

  「我沒有在說笑。」章青酒定定地看著程使。

  她必須要將移星術弄出來的那座山給移開,否則雍州城必然重蹈覆轍。

  但是這話,她卻不能與程使說。

  看著一臉冷靜的章青酒,程使心裡有了前所未有的複雜和震撼。

  他半個月前才從青州回京復職,從進了上京城的那一刻起,耳畔便時不時聽到章青酒這三個字,原以為是什麼風流韻事,誰知竟是第一位入朝的女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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