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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無邊,白衣鼓動,那道頎長的背影帶著決絕,卻又似有無盡落寞……

  風止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楚瀾說的這個進宮是什麼意思。但看他的身影已經融入夜色,只得趕忙追了上去。

  上了馬車,楚瀾突然皺了皺眉頭,望了望懷裡的盒子,「去衛府……」

  「是。」風止點了點頭。

  就在風止正要吩咐車夫去衛府時,卻被楚瀾叫住,「罷了,直接去皇宮罷。」

  風止嘆了一口氣,朝一臉困惑的車夫點了點頭。

  後曾有此夜留守值班之人道:

  是夜,太子楚瀾連夜進宮,未及通報便直抵禦書房。

  之後便是德福掩門而出。

  隱約間,陛下似有斥責聲在內響起,之後便是皇后娘娘亦從鳳儀宮趕來。

  御書房內,所談何事,無人可知。

  眾人唯一知道的,便是次日晨光熹微,太子才從朱雀門出來。

  彼日辰時,剛從皇宮回到府中不過一個時辰的太子楚瀾,帶了一眾人馬從太子府出發,直奔上京城外。

  馬背上的太子殿下,左手持韁,右手緊緊地握著一隻黑色的檀木匣子……

  第222章 截然不同

  而此刻,上京城郊外,群山峻岭樹木蔥鬱之處,本該萬籟俱寂悄無聲息,卻突然傳來一道響徹叢林的笑聲。

  這聲音,驚起一隻只黑白相間的鳥雀。

  鳥雀盤旋在半空,揮動雙翅,望著下方,發出陣陣哀鳴,目露驚恐。

  在它們的下方,是一大塊連著的墓葬,每座墓葬前均有一塊晶瑩剔透的漢白玉墓碑,如若一座座小小的山嶽。

  只可惜,外面的無盡生機,墓碑之間卻只有沉沉的死氣。

  發出笑聲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男子,男子面前此刻正放著一隻白玉碗,碗裡還有未燃盡的黃銅紙錢。

  其手上戴著一串黑色的佛珠,上面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

  若是無視其臉上的癲狂,定會被人誇讚好一位孝順的後生小輩。

  只可惜……那樣的笑容,與這肅穆的墓葬,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笑夠了,少年深吸一口氣,瞪大眸子從那握著佛珠的手心拿出一封書信,再一次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的擴大。

  最後竟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鴉雀再次被驚起。

  許是笑得過分了,那被火燒的黃銅紙灰燼散到空中,少年愣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來,眼角都泛了淚花。

  可即便是如此,他嘴角的弧度都依然不曾落下。

  將手中的東西緩緩投入火盆,看著火蛇瞬間蔓延開來,吞噬了那白色的信封,少年伸手抹去眼角的淚花,臉上的笑容這才淡了下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章青酒,你竟敢去雍州,便要做好有去無回的準備。

  這一天,終是讓他等到了……

  靖王府里,楚詢收到這封信時,又比楚瀾晚了一日。

  並非是雲雀再次依了章青酒的要求晚送過去,而是……

  看完書信上的內容,楚詢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轉頭問向府里的小廝,「可知道小章大人去了多久?」

  想到前天夜裡,楚詢突然出了府,直到今日才回,小廝恭敬回道,「這信是昨日辰時由小章大人的侍女送來的,那侍女說,此信送出之時,她家主人已去了六個時辰。」

  竟是那個時候去的?

  楚詢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主子,可是有何不妥?」那小廝見楚詢一臉深沉的模樣,忍不住開頭詢問。

  她是大前天夜裡走的,章台柳是前天夜裡不見的,會不會那麼巧?

  「無事。」楚詢深吸一口氣,拿過那封信認真地看了兩眼,不由得嗤道,「這丫頭,倒是知道惦記她娘。」

  只是……章台柳逃的事兒,他需得抓緊了。

  一想到那人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楚詢心裡便不由得多了幾分不安,眯了眯眸子,收起信道,「你先派些人手,去保護衛府,再隨本宮去一趟東宮。」

  此事,還是得與他那寶貝侄兒說一聲。

  畢竟人是他抓住的,可卻是從自己手中逃了的。

  「東宮?」小廝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太子殿下,今日一大早也出了上京城,今日朝堂上,陛下說是派了太子殿下前往雍州城。」

  這話說完,楚詢猛地瞪大了眸子,「他們這兩個人做什麼?都去雍州,雍州現在是水患,不是讓他們遊山玩水談情說愛的!」

  小廝被楚詢這話驚得半天不敢出聲,什麼遊山玩水,什麼談情說愛?

  楚詢卻像是氣極了,繼續道:「去一個我還能找人去護著,兩個都去,當真以為是去下餃子?」

  他也聽說了雍州水患之事,若非章台柳丟了,他早就該去皇宮與皇兄商議此事。

  章台柳逃走之前,他原本都想了自己前往雍州走上一遭。

  誰知……

  深吸一口氣,楚詢一掌狠狠地落在書案上。

  他是氣兩個小輩年輕氣盛,輕易行動。

  可是他何嘗不是在氣自己……

  已經多年未見自家主子發這麼大火氣的小廝,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

  他會不會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他是不是馬上要被滅口了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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