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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風止那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章青酒勾了勾唇角,抬腳進了書房。

  「不是讓你好好歇著?」楚瀾抬眸看了一眼腳步輕快眉宇間無半點憂愁的人,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青天白日的,那怎麼好意思呢。」章青酒眨了眨眼睛,徑直走到了楚瀾身邊。

  陡然間的靠近,微風吹過揚起那散落的髮絲,若一張悄無聲息的網,緩緩散開,兜住心房。

  楚瀾眯了眯眸子,「這就是你成天往外面跑的緣由?」

  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在章青酒看來,這事情只要楚瀾不生氣,不要躲著不願意見自己,讓她薅不回一魂一魄,那別人如何看待,又有什麼關係。

  而他這讓火舞興師動眾火急火燎地將自己接過來,難道不是因為擔心她?

  想到這兒,章青酒嘴角彎了彎,絲毫沒有被戳破的尷尬與害怕,「那不也是為了解百姓之苦嘛。」

  「京都詩會也是解百姓之苦?」見她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楚瀾挑了挑眉頭。

  一聽這語氣,章青酒頓時警覺起來,楚瀾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要找茬啊,連忙笑道:「這個事情明日微臣自會和陛下解釋,還請太子殿下放寬心。」

  放寬心?若是能放寬心,他何至於特意進宮一趟?

  見楚瀾神色變得晦澀起來,章青酒大呼不妙,立馬起身將身邊自己剛剛帶過來的包袱拿了過來,「這個給你。」

  「何物?」楚瀾乜了她一眼。

  「你打開就知道了。」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明知道她這是在轉移話題,心裡卻莫名的生不出氣來,只也沒有聽她說的打開那軟塌塌的包袱。

  見楚瀾不動,章青酒撇了撇嘴角,一邊打開包袱一邊道:「太子殿下不會以為微臣帶了什麼圖窮匕見的東西要來害你吧?放心,微臣就是自己倒下都不會讓殿下丟一根頭髮。」

  畢竟多金貴啊!

  聽慣了她插科打諢的渾話,楚瀾如今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隨著她的動作,一件銀白色錦袍漸漸露出了全貌,赫然是那日她離去時,楚瀾披在她身上的那件。

  只是,這下面的衣裳……

  楚瀾眸子一沉,目光微側:「章青酒。」

  「嗯。」正疊著錦袍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任何的不妥,「太子殿下有什麼吩咐?」

  雖說她語氣帶著疑惑,眼神帶著彷徨。可那眸子深處一晃而過的那抹狡黠卻沒有躲過楚瀾的眼睛。

  「章青酒。」楚瀾再喚了一聲,語氣沉了幾分。

  「啊?」章青酒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眸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最後落到了自己帶過來的包袱上,將疊好的錦袍放至一旁,卻是大大方方地伸手一指,唇角一勾,「太子殿下是要微臣把這些收起來?」

  楚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誰知章青酒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反正遲早得帶過來,早帶晚帶都一樣,上回要不是沒帶衣裳過來,今日火舞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不是?」

  這語氣,說得那叫一個煞有介事。

  這言之鑿鑿反客為主話,聽得楚瀾那叫一個氣血上涌。

  可偏偏……看著她這張臉,竟是說不出半絲反駁。

  最後的最後,是章青酒得意地抱著那一堆衣裳回了太子府給她特意準備的客房,楚瀾看她如兔子一般的背影,眸子頓時又沉了幾分。

  門口處,風止撓了撓頭髮,將前天送章青酒回去時的情形仔細回想了一遍。

  最開始太子殿下確實是要直接回太子府的,後來為何改變了方向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琢磨了一會兒她方才說的話,風止莫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夜,風止伺候楚瀾洗漱完,正準備下去時,卻被楚瀾開口叫住,「本宮明日上朝。」

  「是,屬下明白。」風止一愣,立馬點頭,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可是要和小章大人一起?」

  原本正要往寢宮去的步子微微一頓,楚瀾緩緩地轉過身來,深邃的眸色在燭光下有那麼一瞬間的晦澀莫名。

  風止嘴角一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封上,「屬下明白了。」

  次日,自是不必說,太子府門口只端端正正地停著一輛準備上朝的馬車。

  只見一道嬌俏的身影從太子府出來,一身白衣勝雪,一頭墨發如瀑,唇角含笑眉眼扶風,端的氣定神閒。

  看著這不用自己開口,就已經開始上馬車的身影,風止忍不住別過頭去。

  昨天晚上那話問得,著實是多此一舉。

  只是,這人昨天晚上是真的規規矩矩地睡在自己房間嗎?

  昨天夜裡他聽到的響聲,當真是如殿下所言,府里進了野貓?

  待得馬車離去後,火舞的身影出現在了楚瀾的寢宮,望著那原本自家殿下最喜歡如今堆在牆角的琉璃燈盞,朝身後面面相覷的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在殿下回府前,將這裡收拾乾淨了。」

  第161章 懟不死你

  章青酒到議政殿時,門口三三兩兩已經聚攏了不少人。

  在看到她時紛紛將目光投了上來,裡面不乏有等著看好戲的,那眼神像是已經判定了章青酒的死刑。

  但很快,眾人呼吸一窒。

  「太子殿下今日怎的來了?」剛剛還帶著嘲諷的眼神如同碰到了釘子一般,瞬間收了回去,連帶著聲音也帶了幾分顫顫巍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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